頭后面的幾個人臉上全是忌憚的神,一個個地臉上掛著為難的表,顯然他們對于自己老大下的這個命令十分的不愿。
“蝎子哥,這個......就咱們幾個能行嗎?”瘦猴點頭哈腰地開口。
后面那幾個人也是不停地附和著,他們可是都聽過瘦猴的描述的,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好像手無縛之力似的。
但是可就是他滅掉了家族里面的大長老啊!
就他們這幾個人沖上去還不夠人家塞牙的呢。
蝎子轉過來,一臉怒氣地看著這幾個人,瞪大了眼珠子甕聲甕氣地開口,“你們他媽什麼意思?!”
“平時一個個的口號喊的震天響,現在真的需要你們為家族盡忠的時候,你們他媽就打退堂鼓了?!”
瘦猴幾個人都被說地低下了腦袋,心里面小聲嘟囔著,可不就是喊口號麼,誰還真的去送死啊?
但是面對眼前兇神惡煞的蝎子,他們肯定不敢這麼說,畢竟這位蝎子哥也是個一等一的狠人。
真要是一句話說不對,把他真的給惹了,可就真的要去會一下什麼生不死了。
蝎子兇狠的眼神在這幾個人的臉上掃視一圈,“你們不會是忘記了那個背叛咱們堂口的王八蛋什麼下場了吧。”
幾個人聽到這話更是渾上下一個激靈。
幾個月以前,堂口里面有一個新來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酒局上喝多了幾杯就對著蝎子哥一陣馬屁,沒想到蝎子哥突然暴起,直接就是四個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后來這個小子居然懷恨在心,把堂口里面的生意給了條子。
他以為就沒事了,結果幾天后,條子就在各個地方找到了這個小子的斷手斷腳,這小子現在作為一個人,還在四乞討為生。
瘦猴想到那個小子的悲慘下場就是一陣膽寒,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真是喜怒無常,手段毒辣。
自己絕對不能這個霉頭,眼珠子一轉,瘦猴計上心頭。
“蝎子哥,您先別生氣,我對于您的忠誠那是絕對的,我的意思是,既然對方這麼強,那咱們就不能上啊。”
蝎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平時就詭計多端的家伙,皺了一下眉,“聽你這意思,是已經有想法了?!”
接著他出糙的手指,惡狠狠地指著瘦猴,“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當場了你的皮!”
瘦猴被嚇得咽了一口唾沫,咧著假笑了一下,“我哪兒敢啊。”
接著他就把自己想好的計劃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蝎子聽完若有所思地了下,斜著眼睛瞥了一眼瘦猴,“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用,行,你去吧。”
瘦猴答應了一句,立馬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蝎子等人躲在胡同的拐角,小心翼翼地看著瘦猴的行。
只見瘦猴出了胡同口,對著旁邊買瓜子的小商販笑了一下,順便還拿了人家一點瓜子和干果。
一邊吃著,一邊得得瑟瑟地尾隨在陣天和齊慕煙的后面。
此時這倆人還沒有發現后得異常,畢竟這個瘦猴在這個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并沒有氣息上的異常。
“你看這個釵子怎麼樣?”齊慕煙拿起一個晶瑩的玉釵子放在頭上比劃了一下。
陣天笑瞇瞇地點頭,“好看!極了!”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二人打算繼續往前走時,瘦猴急忙攔在了兩人眼前。
“兩位帥哥靚你們好啊!”
陣天上下打量了一下,下意識地判斷對方有沒有修為在上。
發覺是普通人后,神這才放松了不。
“你好,有什麼事麼?”齊慕煙看著這個長相有些稽的小個子,語氣十分和善地開口。
瘦猴笑呵呵的看了看齊慕煙,兩只枯瘦的手掌放在一起沙沙地著。
臉上掛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神,“兩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定是貌心善之人。”
“看這位小姐,閉月花這四個字用在這位小姐上那都不夠。”
“絕對是天仙下凡……”
瘦猴不厭其煩的一頓夸,陣天皺了皺眉,“你到底有什麼事?!”
他心底里面有些煩躁,這該不會又是一個想要挖自己墻角的王八蛋吧。
“哎呀,這位先生,我可是來幫你們二位的。”
“怎麼說?”陣天抱起了胳膊。
瘦猴陪著笑臉,咕嚕咕嚕轉的眼睛在二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兒,“兩位一看就面生,外來的人吧。”
“這個季節有不人到這里來旅游,但都沒有見到真正的景。”
“所以你是個導游?是過來拉客的?”齊慕煙笑呵呵的開口。
瘦猴拍了一下掌,“要不說咱這位小姐真是冰雪聰明。”
看了看他上穿的有些寒酸的服,齊慕煙起了惻之心,轉過頭用一種央求的眼神看著陣天。
嘆了一口氣,陣天只能順著齊慕煙,用手勢示意瘦猴前面帶路。
“得勒!二位絕對不會失的,請隨我來。”
看著他笑呵呵的在前面帶路,躲在影里面的蝎子等人立刻轉頭走了。
他們要提前到地方做好埋伏。
陣天看著齊慕煙眼神里面充滿了復雜。
他已經覺察出眼前這個干瘦的小老兒不太對勁,但又不想擾了齊慕煙的興致。
想來想去他走到了一個賣棉花糖的小攤位,“老板來一個棉花糖。”
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沓子錢,這是江玄志在出門的時候特意給他的,畢竟這個地方還是現金更好用。
賣棉花糖的老板看到這麼多錢,頓時瞪圓了眼睛。
陣天笑了一下,“老板,棉花糖的錢您收下,剩下的錢幫我個忙。”
接著陣天就把自己要去的那個地方的名字告訴了老板,然后讓他去告訴城主江玄志派人到那里去接應自己。
老板有些愣神地點了點頭,接過了那一沓子錢,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陣天遠去的背影。
陣天把棉花糖遞給了齊慕煙,兩個人在路上有說有笑,前面的瘦猴點頭哈腰的引著路。
很快他們就越走越遠,漸漸地離了城區,四周的景也變得有些荒涼,有不破敗的土房,唯一的活就是偶爾竄過去的幾只流浪狗。
齊慕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一邊緩慢的嚼著里的棉花糖,一邊有些謹慎地觀察著四周。
眼看瘦猴繼續往前領,齊慕煙有些擔憂地抬起頭看了看陣天。
后者笑瞇瞇地搖了搖頭,示意繼續往前走。
皺了一下眉頭,齊慕煙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個人只是一個干瘦的小矮子。
就算可能有同伙,頂多也就是一些小混混罷了,就算陣天不在自己邊,憑自己的手也能輕易的解決。
三個人又繼續往前走了兩三公里,陣天皺了皺眉,“我說這位老哥,需要走這麼遠啊,怪不得你這生意不行。”
瘦猴聽到這話眼珠子轉了一下,轉過頭陪著笑臉。
“可不是嘛,這位先生,您真的是說到點子上去了,這個地方就是太偏了,所以很多人不愿意來。”
“但是您二位不一樣,看看您二位的穿著,就知道您二位一定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樣,不可能因為有些累就放棄了真正的景。”
陣天和齊慕煙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瘦猴干笑了幾聲,接著轉頭繼續往前走,路上還是不斷的抱怨生意不好,同時也繼續拍著脯保證說前方有一個不錯的花海。
聽到有花海,齊慕煙兩眼瞬間放,有些激地抓著陣天的胳膊跳了兩下。
平時只在各種視頻和電腦上看到普羅斯旺的花海,或者其他地方的花海,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呢。
果然對于孩來說一捧玫瑰要強過一支玫瑰,一片花海要強過無數捧玫瑰。
陣天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漸漸的發生了變化,縷縷的金在眼眸之中閃爍流轉著。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都飛速的涌了陣天的腦海,昆蟲的振翅,螞蟻的跑,天空鳥兒靈活的轉頭,一切的一切全都進了他的眼睛。
陣天朝著前方看去,果然有一片紅的花海。
只是花海之中似乎還藏著幾只野豬啊……
陣天收起了眼眸,角掛著冷笑。
又往前走了五六公里,原本有些疲憊的齊慕煙突然臉上出了驚喜的笑容。
長了脖子,稍微了幾下鼻翼,皆是一臉驚喜地抱著陣天跳著,“你聞到了嗎?你聞到了嗎?!”
“好濃的花香啊!”
齊慕煙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微風拂來,空氣中瞬間飄來了無數的花瓣。
宛如一場渾然天的花雨在圍繞著兩個人輕輕的飄落。
遠有一個小房子立在那里,藍天白云,紅瓦白墻,蔓延看不到邊際的綠草,還有空氣中漫天飛舞的花瓣。
眼前的一切宛如話之中,徹底激活了齊慕煙的心。
“快點兒,快點兒!”滿臉興地拉著陣天朝著前面瘋跑而去。
這力氣大的簡直和一頭驢差不多了。
瘦猴在后面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臉上出了謀得逞的微笑。
去吧去吧,一會兒看你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在他的心中,這一對兒夫妻的確是很強大。
強大到令他們這些普通的小混混到絕的境地。
但是他堅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你的武功再怎麼高強,恐怕也不會想到在如此優的景中,竟然藏著暗箭。
在你們最興最高興的那一刻,也將是你們即將落深淵的最后一步。
想到這里他出了一口黃牙,嘿嘿嘿的笑著跟了上去。
齊慕煙越跑越歡,越過了眼前的小土坡,站在坡頂之上,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漫無邊際的紅花海。
其中點綴著幾朵漂亮的紫羅蘭,還有各種星星點點的黃白小花。
“哇!”齊慕煙由衷地嘆了一句,抱著陣天的胳膊跑了過去。
看著陣天明的一笑,漂亮的孩在紅的花海面前轉了一個圈。
上的漢服輕靈飄逸,在微風與花瓣的搖曳中輕盈的舞著。
眼前的這一幕,竟然讓陣天瞬間忘記了潛在的危險,有些呆滯的盯著眼前的人與景。
什麼相得益彰啊!陣天心里頭嘆了一句。
就在這兩個人歡快的玩耍時,埋伏在花海中間的蝎子等人悄悄地抬起了頭。
五只裝了消音的手槍抬了起來。
一陣狂風涌起,掀起了花海中的花瓣,蝎子等人也扣了扳機。
子彈潛藏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直直地朝著齊慕煙和陣天打了過去。
陣天和齊慕煙瞬間清醒,一把拉過了齊慕煙,陣天出了一只手,只見這只手在空氣中上下翻飛,瞬間空氣中多出了好幾個殘影,宛如陣天多長了五六只手。
陣天停住了作,長的胳膊握了拳頭,拳頭之中那幾顆子彈已經被他了末,正在順著指緩緩的落下。
蝎子咬了一下牙,翻起斗篷從花海里站了起來。
其余五個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兩撥人站在花海之中對峙著,一方明如,另一方漆黑如夜晚,雙方袂飄飄。
站在旁邊的瘦猴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如果是一個藝家的話,一定要把眼前這個畫面畫下來。
蝎子抬起了一只手,在空氣中猛烈的揮了一下。
“砰砰!”兩聲巨大的槍響,從三百多米外的兩棵樹上傳了出來。
在聲音傳到陣天這邊之前,兩顆大口徑的狙擊槍子彈已經飛了過來。
陣天角上翹,轉了一個,把齊慕煙護在后,雙手出直接接住了那兩顆子彈。
同樣這兩顆子彈在他的手中化了沙粒,緩緩的落在了花海之中。
陣天微笑著轉過頭看著瘦猴,“怪不得你生意不好,這片花海卻長得如此茂盛,這下面埋了不人了吧?”
瘦猴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幾步,看了看蝎子,隨后直接轉拔就跑。
“想走?”陣天冷笑了一聲,手接住了空氣中的一枚花瓣,隨手一甩。
只見這枚花瓣如利劍一般,帶著刺耳的尖嘯,直接打穿了瘦猴的左肩胛骨。
瞬間噴灑了出去,強大的力道直接把他瘦小的軀帶翻在了地上。
他有些呆滯的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劇烈的疼痛終于傳遞到了他的大腦,“啊!!”他捂著傷口痛苦的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