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令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回來過。
實在太尷尬了。
他把掃帚放回去,東西也不拿了直接去魏家,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溫老爺子走過來。
溫老爺子眼睛在他臉上瞅來瞅去:“你這老臉怎麼紅得跟猴屁一樣?該不會是不好出問題了吧?”
蕭司令眼睛一瞪:“你才出問題!我這是剛才在院子里運了一下,我可比你強壯多了!”
溫老爺子從鼻子哼了一聲,繞過他就要進門去,蕭司令趕攔住他。
“老古板你做什麼?讓開,我要進去看如歸醒了沒有?”
蕭司令不讓開:“我剛才看過了,他還沒醒,你們先回去吧,回頭那臭小子醒了自己會回去!”
溫老爺子護短地哼道:“如歸以后就是你孫婿了,你怎麼還臭小子長臭小子短的?”
蕭司令哼了一聲:“我是他長輩,我怎麼就怎麼!”
溫老爺子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孫子我能罵別人不能罵的人,他哼了一聲開蕭司令又要進去。
蕭司令死死把住門:“不是跟你說了如歸自己會回去嗎?你干嘛又要進去?”
溫老爺子打量著他:“老古板你很不對勁,我進去跟你什麼事?我不找如歸,難道我還不能找雪綠嗎?”
蕭司令臉更紅了:“不能!”
溫老爺子本來想罵回去,突然腦子靈一閃,想起佟雪綠第一次去家里鬧的誤會,難道老古板也鬧誤會了?
不過不管是不是誤會,小年輕平時沒機會呆在一起,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比較好。
溫老爺子耳朵微紅,哼了聲:“不去就不去,你跟雪綠說一聲我回去了!”
蕭司令怔住了,沒想到溫老爺子居然這麼好說話。
不過他耳朵怎麼突然紅了?
蕭司令靈一閃,難道……他曾經也聽過什麼不該聽到的話不?
想到這,蕭司令的臉更紅了。
要是有人過來的話,便會看到兩個司令員老臉紅猴屁。
房間里頭,佟雪綠和溫如歸兩人大戰了三個回合后溫如歸又睡過去了。
佟雪綠紅紅的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院子里沒有人在不由松了口氣。
轉去隔壁魏家,不想溫老爺子和宗叔已經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多心,總覺得爺爺看的表有些奇怪,而且還不敢看的眼睛。
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想了。
溫如歸一個鐘頭后才醒過來,醒來后發現腫了,還破皮了,服皺皺的,一照鏡子,脖子上居然還多了兩個像紅疹的東西。
那東西很像上次黃啟民脖子上的紅痕,他很是奇怪。
難道他喝酒會過敏?只是過敏怎麼會導致腫這樣?
就在他迷的時候,佟雪綠推門走了進來。
佟雪綠一看他的樣子就想笑,他現在這個樣子很像是喝酒后被人輕薄的弱男子。
溫如歸著太道:“很抱歉,我喝醉了給你帶來麻煩了。”
佟雪綠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遞給他:“你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嗎?”
溫如歸接過水喝了一口,水溫剛剛好。
他眼底充滿:“知道,我以前喝過,一杯就醉了。”
佟雪綠挑眉:“一杯就醉你還敢幫我喝酒,你知道你喝酒后對我做了什麼嗎?”
溫如歸心里“咯噔”一聲,目落在的瓣上,發現的瓣也有些紅腫:“我……該不會是酒后對你耍流氓了吧?”
佟雪綠一本正經地點頭:“何止是耍流氓,你喝酒后變得非常狂野,還著我……”
平地一聲雷!
溫如歸臉上的仿佛瞬間被走:“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喝酒后會這麼流氓,我……”
佟雪綠板著臉道:“這次就算了,好在我們已經訂婚了,你在外頭可不能喝酒,要不然你對其他同志耍流氓的話,你這輩子就毀了!”
溫如歸連忙點頭:“你放心,我在外頭從來不喝酒。”
導|彈發功,還有其他實驗功時,基地過后都會舉行慶功宴,但他從來都是拒絕喝酒。
佟雪綠滿意地點頭:“那就好,你這次狂野的事我就原諒你了,我給溫爺爺做了一些點心,你回去的時候記得拿回去。”
溫如歸耳朵紅紅的:“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不喝酒?
那豈不是看不到霸道總裁溫總了?
那怎麼行?
佟雪綠咳嗽一聲道:“你也不用太自責,男人偶爾狂野一下也是好的。”
溫如歸:???
這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讓他狂野,還是不狂野好呢?
溫如歸一臉迷,出去的時候撞到回來的蕭司令,蕭司令看著他的目如同兩把出鞘的冷劍。
要是目能殺人的話,溫如歸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第二天,在蕭家一行人的見證下,佟嘉鳴和佟綿綿從此改姓,蕭嘉鳴和蕭綿綿。
但四姐弟的戶口都是落在蕭司令戶口上,從此以后,他們再也不是無父無母、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能欺負的孩子。
佟雪綠覺得自己不用改姓好的,穿書之前就是這個姓名,習慣了不想改。
當天下午,蕭家一行人離開京市。
蕭家人走后,蕭司令帶著佟雪綠四姐弟去看房子。
他們先后去看了兩個四合院,但兩個四合院都不太合適。
第一個太小了,格局很仄,而且破破爛爛的,是整修費都要花費不。
第二個四合院面積夠大、里頭的裝修也保留得好的,但那個四合院聽說當初一家四口在里頭zi殺了。
這簡直就是兇宅!
蕭司令不信鬼神這些東西,可佟雪綠自己是穿書的,而且覺得這個意頭很不好,所以沒點頭。
蕭司令看孫不滿意,便大手一揮說不買了,回頭再繼續找過。
從去年開始平反,隨后平反的人會越來越多,退回來的房產也越來越多。
那些被抄過家的人,拿回房產后很多人都不愿意住回原來的地方,主要是在牛棚呆怕了,生怕哪一天又會被批資本主義或者富農。
拿回房產后他們會盡快出手,這對佟雪綠來說會是一個撿的好機會。
因此現在也不著急著買。
蕭司令沒有買到房子,在第三天就坐車回西北去了。
**
訂婚之后,佟雪綠回去繼續上班。
只是佟真真說的話像顆大石頭一樣落在心中,這幾天一直在思考說的話。
“你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越想越覺得這句話不對勁,佟真真不會真心祝福,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特意讓方靜媛帶這句話過來,更有可能是一種炫耀。
可在炫耀什麼呢?
突然,佟雪綠的面一白,雙手控制不住抖了起來。
想起書中有個一筆帶過的節,重生回來后的佟真真如同老天爺的寵兒,所向披靡。
經濟改革之后讓方文遠下海去做生意,兩夫妻賺得盆滿缽滿,在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方文遠特意給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
就在那天,有個來參加宴會的賓客說了一條新聞,說“導|彈之父”的徒自殺了,當時佟真真聽到那消息冷笑了一聲,心里想著,果然還是死了。
當時作者寫那個節好像是為了襯托佟真真的命好,只有能重生并改變自己的命運,但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重生。
在這個平行時代里,“導|彈之父”是焦博贍,而他的學生到目前為止只有溫如歸一個人。
那個自殺的人難道就是溫如歸?
佟雪綠被自己這個發現給震撼到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孟青青帶客人上來,經過休息室時看到的樣子嚇了一跳,跑進來道:“佟經理,你沒事吧?”
佟雪綠慢半拍回過神來:“我沒事,我剛才想起家里的門好像沒鎖。”
孟青青聞言著急道:“那佟經理趕回去吧,要是家里進了小就不好了!”
佟雪綠點頭:“我這就回去看看,飯店就拜托你們了。”
孟青青:“現在快過午飯時間里,佟經理放心去吧。”
佟雪綠穿上外套出了飯店,扭頭就朝總后大院去。
可走了一半,突然冷靜下來。
以佟真真的格肯定不會告訴真相,反過來還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知道溫如歸自|殺的事,搞不好會暴自己是穿書的事。
再說了,自從穿書之后,書中的劇已經完全被打了。
佟真真沒有順風順水,和方文遠也沒在一起,而他們認回蕭司令這個爺爺。
到了溫如歸上,憑什麼他就一定要按照書中的劇去走。
溫如歸的格雖然斂了一些,但他格堅毅,想不出他為什麼會自殺。
就算真有一天他崩潰了,只要自己在他邊,就一定不會讓他走上絕路。
想通了這一點,佟雪綠大大吐出一口濁氣。
關心則,差點著了佟真真的道。
如果真的跑去找佟真真,那才會出問題。
所以這麼說回來,佟真真讓方靜媛帶那番話,未必沒有試探的分。
畢竟跟書中的原主格相差很大,佟真真有所懷疑也是應該的。
不過既然出來了,也不想急著回飯店去。
佟雪綠轉了個方向朝百貨商場走去。
這次訂婚溫如歸給送了個手表和戒指,也想買點什麼送給他。
就是這年代的質實在太匱乏了,有錢也花不出去。
在百貨商場里逛了一圈,沒看到想買的東西,最終來到進口商品柜臺。
這時候經濟雖然發展不好,但依然是有進出口的,只是跟后來沒得比,而且限制非常多。
進口商品柜臺銷售的東西不多,有手表、鬧鐘,還有其他小品,因為買進口商品需要外匯券,很多人手里沒有外匯券,所以柜臺基本沒什麼人過來。
佟雪綠在柜臺掃了一眼道:“麻煩你把鬧鐘和那個瑞士軍刀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售貨員把東西拿出來。
在后來科技越來越發達,很多電子和智能產品窮出不窮,像瑞士軍刀這種東西就慢慢被淘汰了。
可現在到后來十幾年,瑞士軍刀還是非常實用的。
一把瑞士軍刀里頭有剪刀、平口刀、螺刀、鑷子以及開罐,十分方便。
佟雪綠問了價格,然后買了兩把瑞士軍刀和兩個鬧鐘,把上帶來的外匯券全部花了。
走出百貨商場,想著不如今天就給溫如歸寄過去,誰知一抬頭,就看到兩個人朝走過來。
眉頭立即蹙了起來。
朝走過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小九的媽媽顧以藍,另外一個是剛才想去見的人——佟真真。
只是這兩人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這一個多月來一直想找蘇樾深,但每次都遇不上,蘇樾深這一個多月甚至都沒在京市里。
前幾天訂婚也沒有過來,可沒想到佟真真的手那麼快,居然到了顧以藍上去。
正想著要不要跟佟真真直面對上,佟真真和顧以藍兩人已經看見。
佟真真挽著顧以藍的手走過來:“雪綠姐,你也來百貨商場買東西嗎?”
聽到的稱呼,顧以藍臉上出了震驚的神:“真真,你跟佟同志彼此認識嗎?我怎麼沒聽你說過?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人都姓佟,你們該不會是親戚吧?”
佟雪綠眉頭不聲一揚。
雖然救了小九的命,但跟顧以藍關系一直很平淡,不好不壞。
可剛才從的稱呼可以看出,跟佟真真的倒是很不錯。
佟真真笑道:“從緣上來說我們沒有關系,但我跟雪綠姐十分有緣分,這事還得從我們小時候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