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怡景園門口,一道倩影就落了眼簾,正是喬橘絡。
李安悄悄從后背一把抱住了喬橘絡,嚇得喬橘絡剛要呼救,耳邊就傳來了悉的聲音,“夫人,讓你擔心了。”
“哼,你還知道,我都擔心死了!”喬橘絡氣的捶打著李安的膛。
“放心吧,能殺你夫君的,到現在為止,還沒生出來呢!”
“凈吹牛!”
“真的,不信算了!”
不遠的柱子后面,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正盯著他們看,兩個人的表出奇的一致。
“呸,多大年紀了還秀恩。”
“就是,老夫老妻了,還玩浪漫!”
兩人異口同聲,“惡心!”
……
遼東長白神山。
在一陡峭山脈的最高,一個仿佛人工開采的懸崖上。
此天寒地凍,常年冰雪不化,山頂高云霧繚繞,經久不散。
如此冰天雪地,又高縱天之地,自然是鳥不過,萬不存。
更別提人了。
可就在懸崖之上,卻有一道影,伴隨著陣陣呼和聲。
只見一個男子正赤果上,任由寒風刺骨,仍舊揮舞著手中的一柄金雀斧。
這金雀斧重大百斤有余,可男子一招一式,不差分毫,仿佛無般輕快。
這男子渾獷,兩鬢發旺盛,可一對眼眸甚是明亮,猶如蒼鷹般犀利,鷹鉤鼻上一汗擊碎了寒氣,渾仿佛刀削一般。
而在他周的氣息隨著手中金雀斧的上下翻飛不停的在攀升著,繃的皮也開始慢慢變紅,一道道氣流升騰而起,繞著周不停的旋轉。
“斧開山岳!”
一聲怒吼,男子猛地揮出一斧,恐怖的紅氣流在空中化作一只飛徑直飛出,將面前的一塊巨石擊的碎。
男子整個人仿佛化史前巨一般,兇殘,可怖!
氣息慢慢平穩,男子也隨之恢復了正常神態。
這時后傳來一道老者的聲音。
“四太子天生神力,如今又突破一品境界,正式踏半步戰神了,如此一來,恐怕就是當年的忠義軍大帥李安也未必是您的對手!”
男子面喜,眉峰微微翹起,猛地半跪在地上,“多謝神山老者的教導,金烏貅此生不敢忘卻您的大恩!”
此男子正是金韃一族的第一勇士金烏貅。
也是當今揮兵南下大淵的金韃主帥。
可令人驚奇的是堂堂金韃鐵騎的主帥為何會在長白神山,而不是在長城金韃大軍的帥帳。
“不錯,老夫有生之年能看到我金韃一族再添一位半步戰神,此生無憾呀!”
老者慨萬千,又有些惋惜道:“想當初你師父若是在,現在起碼也是戰神境界了,他的天賦乃我族之翹楚也!”
“是!”
金烏貅慢慢抬起頭來,眼眸中滿滿的都是無窮無盡的戰意,“我師父是死在大淵人的手里,這次我必將率領金韃鐵騎攻破大淵京城,用大淵皇帝的來祭奠我師父的英靈!”
“好,等你攻破大淵朝的京城,你師父的在天之靈也能到寬。”
老者點點頭,滿是欣喜。
忽然,金烏貅眼前一亮,驚喜的問道:“前輩莫非您已經將山岳大法修煉大了?”
聞訊此言,神山老者昂頭大笑一聲,一聲狂笑,竟引得天地震。
隨后,只見老者背后一尊巨大無比的山岳漸漸顯出來,山岳之大,無窮無盡。
可此時,金烏貅明顯覺到一無形的力從天而降,都忍不住低了三分,耳邊也回著轟鳴的陣響。
這就是山岳大法的可怕嗎?
不愧是戰神境界的高手!
突破戰神,方可知天地萬之力,一舉一,便可改天換地,摘星拿月。
神山老者閉關百年,方可將山岳大法修煉大。
金烏貅被震撼的無以復加,可眸子里卻滿是迫切。
早晚有一天,我也要達到戰神境界!
念及至此,他對神山老者愈發的尊敬。
金韃一族再添一位戰神境界的強者,天下何人能與之鋒?
到時候,金韃一族統一天下,必然是指日可待。
“四太子,老夫已經久不大淵,不知大淵最近如何,可有強者出世?”
神山老者背手而立,目向南邊,似乎是冥冥之中到了什麼。
隨著他話音一落,整個天地仿佛都下沉了三分。
金烏貅收起心的震撼,起道:“大淵朝的強者無非是龍虎山的幾位,再就是墨家弟子,可惜他們都避世不出,再就是佛宗的人,聽說達院殘燈大師的一位弟子被人殺了。”
“殘燈的弟子?”
神山老者目出一抹驚異,隨后一閃而過,“殘燈向來裝得道貌岸然,其實不過是一個險狡詐的老禿驢而已,他向來護短,這事怕是不死不休了。”
“是,不過達院似乎沒什麼靜。”金烏貅的探子遍布整個大淵朝,達院作為天下武學的最高代表,自然安了不探子,可似乎沒什麼消息傳出來。
“哈哈哈,越是安靜,越是可怕,在靜謐的湖底下,不知道已經翻滾什麼模樣了。”
神山老者似乎對殘燈很是了解的覺,直接就反駁道。
“從前你師父說過,對于大淵朝這個龐然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聽到這話,金烏貅眼前頓時一亮,急忙低頭道:“多謝教誨,烏貅明白了。”
這時,金烏貅似乎是想起什麼來,忙道:“前些日子,大淵有一位劍道高手出現了,名裴鑌,僅僅一把劍就沖散了我們一支萬人隊,殺了我金韃兩位大將,三位人部落的高手。”
“裴鑌,是十年前那個裴鑌?”神山老者平靜的問道。
“應該是他,此人蟄伏了十年,突然出現,接著就殺了我們的人,傳聞此人十年前就領悟了人劍合一,十分厲害,而且此人與忠義軍大帥李安關系匪淺。”
金烏貅不免有些擔心的說道。
“人劍合一,看來是個人,年紀輕輕能做到人劍合一,的確是難得了,而且與李安關系匪淺,看來此人不能活呀!”
神山老者忽然轉過來,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凝重,最后又說了句,“此人不可留!”
“是,我已經安排了。”金烏貅點點頭。
“大淵朝太大了,比我們金韃大的太多了,高手也太多了,若不是他們的皇氣太弱,恐怕我金韃早就被滅族了。”
說到這里,神山老者忽然頓了頓,有些無奈道:“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大淵朝這頭雄獅打盹的時候,一擊斃命,徹底吞了他。”
“所以,凡是有威脅我金韃一族安危的,都要殺,寧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金烏貅也被這番話染了,渾氣息奄奄,“烏貅教了,裴鑌此人格孤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這麼多年來,在大淵朝的仇人數不勝數,想要殺他,不難。”
“對了,最近聽說他去了江南道,說是去尋一位故人去了。”
“故人?”
“江南道可不是忠義軍的地盤,裴鑌哪來的故人,此事定然是有蹊蹺,立刻派人去查明。”
神山老者第三覺察到此事怕是不簡單。
“是。”金烏貅點頭回應。
神山老者忽然想起什麼來,不輕笑道:“對了,我那兩個不的徒弟好像就在江南道,此事就讓他們倆去辦吧。”
聽到這話,金烏貅臉瞬間變白了。
他太了解神山老者了,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非常護短,尤其是對金刀和金牙兩個徒弟甚是喜。
有傳聞他這兩個徒弟乃是他的親生之子,神山老者年過百歲,老來得子,自然是極為喜,溺無比。
念及至此,金烏貅不顧太子的份,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頭。
見到這一幕,神山老者也是一愣,心里暗暗有一種不好的預,可還是將金烏貅扶了起來,“四太子,這是為何?”
金烏貅搖了搖頭,聲道:“烏貅無能,金刀和金牙死了,被人殺死了!”
“什麼!”
神山老者瞬間覺天暈地轉,眼前一黑,差點栽倒,“說,是誰殺的我徒兒,是誰!”
“就是在前些日子,小子聽聞您閉關修煉,不敢打擾您,此事也就了下來……”
神山老者臉一變,怒視著金烏貅,“我問是誰殺的!”
“大淵朝一個李安的人。”金烏貅聲回道。
“什麼,李安不是死了嗎?”
神山老者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時間不是憤怒,而是驚訝。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因為李安這個名字給他的震撼太大了。
那怕是過去了十年再聽到,他還是忍不住覺到畏懼。
“應該是同名同姓的人,李安當初是服了毒酒的,絕對是不可能再活著了。”
金烏貅抬起頭,語氣肯定道。
“不管他是真李安,還是假李安都必須要死!”
神山老者閉上了眼睛,悲痛絕。
“不止是金刀和金牙兩位兄弟,還有鐵手,鐵頭以及破爛僧也都死在此人手中。”
金烏貅的話不亞于丟下一個重磅炸彈,著實把神山老者驚的不輕。
“難道是個一品高手,大淵朝何時又出了一個一品高手?”
神山老者猛地睜開眼,眉頭鎖,隨即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是絕對不能再留了,還有那個裴鑌的,全部殺了。”
“對了,務必理的干干凈凈,就讓寧守禮去一趟吧,他做事還是比較縝的。”
區區一品高手,還不配讓神山老者親自出手。
“寧兄不是也在閉關嗎?”
金烏貅明顯滿臉都是笑容,他怎麼也沒想到神山老者舍得把他的大徒弟派出來。
那可是真正的一品高手,還是巔峰高手!
“無妨,殺個人而已!”
金烏貅認真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
大淵達院也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