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沒告訴我是誰把壯漢幾人都問懵了。
雇主就提供了畫像而已,等他們看完后還當場將畫像燒掉了。
他們怎麼會知道被殺的是誰!
李安輕輕一笑,一臉無奈的模樣,“你們幾個真是瞎了眼,接了殺我這個活,既然如此我就全了你們。”
以壯漢為首的幾人當即心一陣翻騰,覺事有些不對勁,領頭壯漢咽了口唾,“敢……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姓李名安,不過我還有一個外號,大淵殺神!”
說到這里,李安忽然向他們,略帶驚訝道:“你們幾個應該軍中之人吧,為何淪落至此,了低賤的殺手?”
以壯漢為首的幾人當即覺天旋地轉。
大淵殺神!
不就是當今攝政王!
幾人瞬間覺頭皮發麻,當即是七魂去了六魄!
他們幾個人也是軍中之人,而且還是邊軍斥候,如何不知道攝政王李安大人的名號。
十年前金韃叩邊,一路燒殺搶掠,北地百姓殍遍野,金韃兵鋒直指京城,八十萬軍一即潰,勤王之軍更是四散奔逃,無一人敢與金韃鐵騎手,百萬勤王大軍眼睜睜的看著一國之都即將淪陷,竟無一人敢去援助。
而就在這時,一只打著忠義大旗的義軍從北地而來,僅第一戰擊殺金韃數位大將,于京城之下,斬殺金韃國師,覆滅十幾萬金韃鐵騎,自此,金韃再也不敢南下牧馬。
這一戰,徹底打出了大淵武者的英豪氣勢!
也就是這一戰,令得李安為了凌駕皇帝的大淵朝第一人。
他們幾個本就是幾個潰敗的游兵散將為了活命才走到一起,弄了一個小小的殺手組織,就為了填飽肚子。
從他們的一舉一也可以看得出來,全都帶著濃濃的大淵軍人味道。
而讓他們暗殺李安這樣一位挽救大淵朝的英雄,且不說他們惹不惹得起,他們敢嗎?
真要是做了,等他們死了,到了下面,如何還有臉去見那些老兄弟們?
壯漢低下頭,不敢再看,腳下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跪地。
此時,天地間一片死寂。
在靜謐無聲的天地間,可以清晰的聽到幾人戰栗的抖聲。
竟然是大帥!
如此救國救民的英雄,自己竟然要暗殺他?
想想也真是可笑,大帥乃是戰神境界,大淵朝第一人,連金韃國師都被砍下了腦袋。
他們竟然不知死活的劫持了大帥!
現在,壯漢幾人滿肚子都是悔恨。
更多的也是愧。
就在這時,侯歸一已經順著蛛馬跡追了上來,一進院子,當即驚的臉一變。
只見院子里,剛剛還兇神惡煞的壯漢幾人,此刻竟跪在李安面前痛哭流涕,悔恨加。
這什麼況?
宋福金這個小迷妹盯著李安眼睛都要放綠了。
太帥了!
幾句話就讓這幾個悍匪投降了!
這才是我宋福金的男人!
這時,剛剛領頭的壯漢突然拔出短刃,這一幕瞬間讓在場的侯歸一還有一眾大高手如臨大敵。
說話間,壯漢猛地將短刃對準了自己的膛,哀求道:“大帥,我等兄弟幾人對不住你,可錯都在我,求您饒了他們,我用這條爛命賠給你!”
下一秒。
即將捅心臟的短刃詭異的從壯漢手中被奪了下來。
“用不著拿命給我謝罪,真有骨氣就去戰場用金韃的命給我謝罪!”
李安冷冷道:“不知你們之前是那只軍隊?”
領頭壯漢臉上的表當即變得惡心愧起來,咬牙切齒道:“臣秦家的長城軍團,就是那個連金韃影子都沒見到就潰敗的軍團,我愧呀,丟人呀!”
李安一聽也就明白了,權相秦家的長城軍團,號稱大淵第一軍團,天子親軍,擁有最堅固的甲胄,最鋒利的兵,可惜一箭未放,主將就帶頭臨陣逃,十萬軍隊瞬間崩潰。
傳聞長城軍團丟下的輜重糧食都夠金韃全族幾十萬人吃三年的。
李安點點頭,背手而立,冷冷道:“不是你們的錯,帶著你的兄弟去遼東找李長風,就說我讓你去的。”
“莫非是遼東上將李長風大人不?”
壯漢大吃一驚,都合不攏了。
“怎麼,不愿去?”李安問道。
“愿意,愿意,我兄弟幾人只求一個安立命之地,承蒙王爺不嫌棄,還能再軍中,我等激不盡。”
壯漢連連磕頭叩拜,其他幾人也是個個面喜。
侯歸一眼睛一瞇,思緒反復。
而這時,大高手中有一人冷哼一聲,向前一步,“連悍匪都能加我大淵朝軍隊,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呀?”
此言一出,壯漢幾人臉瞬間大變。
“規矩?”
李安眉頭一皺,腳底一踏地面,地面上的石子瞬間被力量激得反彈起來,懸在半空中,“本王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規矩!”
話音一落,半空中的石子化作一道道寒芒徑直朝那個大高手奔去。
“大膽,我等乃是前侍衛,你怎敢……”
那個大高手還沒等說完,臉上就挨了一下,隨后又有幾道寒芒分別擊打在他的四肢上,直接將他擊打的跪在了地上。
侯歸一臉微冽,卻還是沒有開口。
可李安毫不給他們所謂的大高手面子,冷冷一笑,“什麼狗屁大高手,在我眼里,還不如街頭屠豬宰狗之輩,連屠豬宰狗之輩都知道尊敬這些英雄,而你們呢?”
剩余幾個大高手皆是大怒,可卻沒人敢開口。
侯歸一點點頭,“攝政王教訓的是,奴才們記住了。”
他也不再多言,徑直走到宋福金面前,低聲道:“小主,讓您驚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
宋福金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雙手抱著李安的胳膊,搖頭道:“我就跟李安待在一起了,誰也別想阻攔我。”
“小主,王爺日理萬機,不好打擾他呀!”
侯歸一心急如焚,他就是擔心若是將此事傳出去,將來小主如何再嫁人呀!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突然一襲破空聲由遠及近的襲殺而來。
速度非常之快,足以媲軍中弩。
侯歸一不顧自,習慣的用擋在了宋福金面前。
而李安一不的站在原地,瞳孔閃爍,順著聲音了過去,一枚狼牙破甲箭出現在瞳孔之中。
那人要殺的是自己。
李安腦海中瞬間蹦出的這個詞語。
而此時。
就在院子外四百步外的一破爛酒樓的二樓窗口,一個戴著面罩的年輕人手扶著一架金屬弩機。
這是一架最新式的金屬弩機,名曰狼牙破甲弓,是大淵兵工監剛剛研究出來的,只可惜連軍隊都還沒有大規模的列裝,就已經流落到這些殺手的手中。
狼牙破甲弓顧名思義,乃是以狼牙破甲箭為弩箭的弩機,弩機長十寸九厘六分,狼牙破甲箭長十五寸九厘,有效程,五百一十步。
一百步,萬不存,兩百步,人馬懼碎,三百步,甲胄懼碎,五百步,披甲者,傷,無甲者,死!
剛剛勾弩機的瞬間,年輕人冷笑一聲,“目標已死!”
這把弩機的驚天威力,足以將李安穿,將他狠狠地穿在地面上。
除非他是神仙?
在他看來,李安必死無疑!
然而下一秒。
那柄可穿天地的狼牙破甲箭竟然被李安這麼輕易的凌空一抓,整個箭柄都被抓在了手中。
至于狼牙破甲箭的箭勢被輕松破的一干二凈。
李安從頭到尾都沒有移半步。
如此驚心魄的一幕就清清楚楚的展現在眼前。
剛剛還憤憤不平的大高手現在全都閉了,一個個出驚駭無比的表。
侯歸一搖了搖頭,弗嘆不如。
若是剛剛自己去接的話,應該也可以接住,不過想要憑空消除箭矢的力道,這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宋福金也已經被李安剛剛徒手接箭矢的一幕徹底淪陷了。
跪在地上的幾個壯漢也全都嚇得目瞪口呆的。
徒手接箭矢!
這簡直是不敢相信的事!
然而,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遠一道道破空之聲連綿不絕的響起。
李安抬頭去,目中出現了不下四五道寒芒,由遠及近,破襲而來。
“啊,小主快退!”
侯歸一眼看箭矢直奔宋福金而去,臉瞬間巨變,直接騰空而起,再一次用擋在了宋福金跟前,雙手齊出,也準備徒手接箭矢。
可隨后他就知道了這些箭矢的可怕力量。
當他的手剛剛到箭矢的那一刻,一無窮無盡的力量通過雙手瞬間傳遞到他的五臟六腑之中,連丹田都被攪的七八糟,控制不住的后退。
現在他終于知道自己與李安之間的差距了。
用天壤之別都有點夸大自己。
再看李安兩只手分別握著兩柄箭矢,同樣一不的站在原地。
侯歸一越來越看不懂李安了,到底是什麼實力,輕易的徒手接四支箭矢,都像沒事人一樣。
此時。
遠二樓上,年輕人撕開了面罩,出一張青的臉龐,正是殺手小七。
“我的親娘嘞,這小子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厲害,徒手接箭矢?”
小七有點不敢相信的咬了咬手腕,覺到疼痛才知道不是做夢,“壞了,這家伙絕不是一品高手這麼簡單,絕對不是!”
念及至此,他立刻起將弩機收了起來,弩機在他的手上不停的變形,最后竟然變了一個一米長,一米寬的木盒,翻背在了后。
小七啐了一口,“被那老頭坑了,什麼一品高手,恐怕是半步戰神吧!”
念及至此,他翻從二樓欄桿了下去,落地后,立刻逃竄。
不愧是殺手界的高手,逃跑功夫也是了得。
可就在這時,李安眸子一閃,丟下箭矢,冷笑道:“想逃,把命留下來再說!”
隨后,他看了一眼侯歸一,“膽敢傷了他們,本王第一個殺你!”
“是,老奴不敢。”侯歸一恭敬的低頭道。
其他大高手紛紛低頭不敢看李安。
“我去殺了那個家伙!”
話音一落。
李安已經縱一躍,跳上了屋檐,幾個縱步之后,速度極快的消失在眾人眼中。
侯歸一嘆了口氣,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他縱橫江湖六十余載了,第一次如此恐懼,覺靈魂都有些戰栗了。
李安前腳剛走,突然一個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姥姥的調虎離山之計果然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