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突然推開了,一陣嘲諷的笑聲傳了進來。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喬佳玥捂著,走了進來,臉上充滿了對李安的濃濃不屑。
喬郅文本就對李安鄙視到了極點,又因為兒子的事憋了一肚子火,一聽這話也是樂了,是被氣樂了。
若不是喬郅文顧忌自己的份,他真的像揍李安一頓,好好出口惡氣。
一想到兒子因為救李安躺在床上痛苦不堪,他心頭就怒火中燒。
“我說李安呀,你說你是攝政王大人,莫非前幾日的彩禮是你送的,真是嚇死人了,你竟然是藏份的王爺。”
喬佳玥嬉笑著走到喬橘絡跟前,低頭瞥了一眼。
“我說橘絡姐姐,想不到數你嫁的最好,竟然嫁給了當今攝政王大人,那豈不是說您是王妃嗎?”
喬橘絡深深地嘆了口氣,對李安真的是失了,徹底失了。
前幾日,他就說過自己是攝政王,自己當著喬家親屬們已經丟過一次臉了。
今天他又提這事,饒是喬橘絡脾氣溫和,可也不了這三番五次的。
喬橘絡站了起來,一把將暖暖從李安的懷里奪了過來。
因為太用力,把暖暖都弄疼了,暖暖嚇得哇哇直哭。
“李安,你夠了吧,我對你真是太失了,上次你說你是攝政王,我當你是被人欺負才說的胡話,我原諒你了,可你今天為什麼還說胡話!”
“我看你就是吹大牛的渾蛋!”
喬橘絡第一次看著李安如此無語,徹底對李安失了。
“橘絡,其實我真的是……”
李安剛要開口,可看著喬橘絡那種無比失的眼神,話到邊又憋了回去。
“祖母大人,家里的賬目還沒有理完,我先過去了。”
喬橘絡不顧暖暖的哭聲,直接就去了書房。
說實話,現在最難的莫過于喬橘絡了,本來最近發生的種種,就讓對李安的態度大為改觀。
可今天……徹底對李安失了。
怎麼也想不到向來老實的李安會是一個滿口謊言,虛偽討厭的人。
尤其是當著老太太的面,天知道為了李安在背后,跟老太太說了多好話。
這一切的努力都化作泡沫了。
“哎呦,橘絡姐姐,你可別這樣說,我倒是要恭喜你了,能嫁給當今攝政王。”
喬佳玥著喬橘絡的背影,言語間滿是嘲諷。
喬老太太又被氣的連連咳嗽,早就看不慣李安了。
現在只要聽到李安說自己是攝政王,就覺口堵得慌。
“都夠了吧,李安是老太爺從路上撿的孤兒,他什麼份你們不清楚嗎,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喬家婿,都散了吧!”
老太太起,拄著拐杖朝外走去。
就在這時,外面跑進一個仆人,仆人說外面有人求見。
老太太點點頭,讓仆人把那人請到大堂去。
喬郅文跟喬佳玥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會來喬家。
不多時,老太太來到了大堂,來人是個妖艷人。
若是李安在,定然認出來了,正是吳聘瑤。
吳聘瑤今天算是開了眼,一個年輕人竟然讓的靠山嚇那副模樣。
豈敢怠慢,立刻準備好禮,外加十萬兩白銀送到了喬家,前來謝罪。
吳聘瑤一見喬老太太立刻跪在了地上,哭訴道:“奴家弟弟不知大人真面目,得罪了大人,還老祖宗替我吳家言幾句,求大人原諒。”
喬老太太愣了片刻,瞬間明白了。
今日是吳家扣留了金橋,這是轉眼間前來賠罪的。
可吳家是江南道府世家,比起喬家來可是強大太多了。
而且吳家與都尉府關系匪淺,是真正的世家,豈是喬家能比的。
不容喬老太太反應,吳聘瑤已經命人將裝滿十萬兩白銀的箱子抬了進來。
整整十萬兩白銀將大堂擺的滿滿當當。
喬老太太心里不由得竊喜,自己喬家終于出了一個人才,連江南道吳家都前來賠罪。
金橋孫兒當真是了得呀!
至于李安,沒記起來,一個廢贅婿怎麼可能值得吳家前來道歉,只有自己的孫兒金橋有這份本事。
“吳大小姐,快快請起,你大可放心,老自當親自跟孫兒說和此事。”
吳聘瑤一聽這話,臉上出一抹喜,可心里暗暗納悶,什麼孫兒,不是攝政王嗎?
難道這位是攝政王的祖母?
念及至此,態度更加卑謙了。
“老祖宗,還有一些禮,不是什麼值錢貨,還老祖宗不要嫌棄。”
老太太一看,不由得暗暗心驚。
這些禮中,不僅有百年的野山參,還有鴿子蛋大小的珍珠,是這個珍珠也價值幾萬兩。
“吳大小姐,您也太客氣了,快快請坐。”
“來人,上好茶。”
喬老太太眉開眼笑,熱不已。
吳聘瑤可不是傻子,是真正的聰明人,從許君集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那個年輕人必定是攝政王無疑。
能得到攝政王的賞識,吳家可以說必然將要騰飛了。
只要得到眼前這位老太太的青睞,自然就會得到攝政王的青睞。
到時候,自己也可以擺許君集的糾纏,帶著吳家為大淵朝的一流世家。
如此看來,吳聘瑤的心思當真是不讓男子。
喬郅文跟喬佳玥站在大堂,一言不發,目的盯著一地的禮和白銀,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喬郅文都有點不敢相信了,自己那個紈绔兒子竟然有這般本事,連吳家都來道歉。
就在這時,吳聘瑤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老祖宗,不知攝政王現在何,可否讓奴家親自跟攝政王道歉。”
攝政王?
老太太也是懵了,說實話,現在也想找攝政王呢!
畢竟前幾天剛剛收了攝政王一堆價值連城的彩禮,可沒有攝政王的命令,也不敢。
自從喬老太太仙逝,喬家生意一落千丈,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還要養活這一大家子,是真需要銀子呀!
可攝政王在哪里,也不知道呀,怎麼給出來。
“這個……不瞞您說,我也沒見到攝政王,前幾天攝政王剛剛派人來了,可攝政王本人卻沒到場,我也一直在找攝政王。”
喬老太太一臉為難道。
吳聘瑤有些不敢相信,口而出,“不是吧老祖宗,今天奴家還見了呢,就在花樓。”
“在花樓,莫非攝政王在清平城!”老太太激的站了起來。
喬郅文跟喬佳玥也是一臉驚訝,尤其是喬佳玥角都忍不住上翹了。
可是已經把自己當做攝政王妃了,平日里的用度都講究無比,已經按照王妃的標準來了。
一聽攝政王在清平城,喬佳玥激的快要哭了。
“攝政王,攝政……”
喬佳玥的心激得幾乎要跳出來,眼眶一紅,淚水一下子流出來。
這時,吳聘瑤突然笑道:“老祖宗,您不會是不讓奴家見攝政王吧,奴家只是想跟攝政王道個歉而已。”
老太太尋思良久,不解的向吳聘瑤,“吳大小姐,您不會是看錯了吧?”
“不會的,我見過攝政王大人。”
吳聘瑤回道。
“你見過攝政王!”
老太太,喬郅文還有喬佳玥齊齊開口問道。
吳聘瑤重重的點點頭,“是的。”
老太太也覺得吳聘瑤不像是開玩笑,就算是開玩笑,這一地的禮,還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可騙不了人。
“就是今天,奴家弟弟那個廢今天跟你家大爺開了個玩笑,攝政王親自去,把奴家還有弟弟都教訓了,當然奴家知道錯了。”
吳聘瑤一臉歉意的說道。
莫非是攝政王去救的金橋,可金橋怎麼沒提。
喬老太太跟喬郅文三人對視一眼,有些理不清了。
應該是攝政王囑咐金橋不讓他提自己。
三人心里齊齊冒出這個答案。
他們第一時間將李安忽略了。
吳聘瑤見狀,也明白了,喬家人應該也不清楚攝政王在哪里?
可惜今天沒有見到攝政王本人。
憾!
太憾了。
事已至此,吳聘瑤也不愿多留,寒暄幾句便推辭離開了。
喬老太太知道了攝政王就在清平城,立刻讓喬郅文出去四尋找攝政王的下落,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攝政王。
殊不知,他們剛剛趕出去的就是攝政王。
有福之人,磚瓦亦是寶珠,無福之人,金山亦是糞土。
而此時,江南道都尉許君集也絞盡腦收集了十幾箱子奇珍異寶,要去喬府給攝政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