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和蕭錦言在一起時,正因為接了所以才愿意侍寢的。
若真心不愿意,作為大夫的,不侍寢的辦法還是有的。
母親肯定也是接了爹,才讓爹留宿的。
君墨卿覺得兒說的有道理,兒是怎樣的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不然昨晚兒也不會睡在自己懷里。
“等辦完事,我要跟著離開一段時間。”
輕挽著老爹的手臂,聽見他要離開便有些不舍得,“為什麼要離開?要離開多久?”
“調查失憶的原因,離開多久還是未知數,盡量早些回來。”君墨卿安似的了兒的頭。
無憂不是三歲孩子了,知道爹想早點恢復母親的記憶,離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那我在這里等著爹和母親回來。”
君墨卿垂眸瞧著兒與兒相似的臉,兒真的像極了。
蕭錦言這幾日忙的有時連午膳都趕不回來與小九一起吃。
陸昭衍疾步走進來,瞧見書案前的蕭錦言,他上前見禮,“殿下。”
蕭錦言抬眸瞧了一眼陸昭衍,“陸大人怎麼來了。”
陸昭衍笑了笑:“微臣聽說國師大人來了,微臣想見見。”
蕭錦言聞言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抹好奇,“你什麼時候對國師大人興趣了?”
陸昭衍道:“微臣就是想確認一件事,再說,國師大人的威名,誰不興趣啊?”
蕭錦言輕哼一聲,不過說的也是,老丈人誰不想見?連父皇都隔三差五的想見老丈人。
“等本宮忙完,陸大人可以隨本宮一起去東宮。”
陸昭衍聞言高興的行禮,“多謝殿下全。”
蕭錦言像是想到什麼,忽然抬起頭問他,“陸大人近日很清閑嗎?”
陸昭衍下意識的回道:“還行吧。”
“既然不忙,那就幫我整理一下草書。”蕭錦言隨后又指著墻角的書架道:“對了,這些都需要校對,你也一并做了。”
陸昭衍看著草書,又看看墻角書架上,整整三排……他今天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他有些為難的看向蕭錦言,“殿下,這……”
蕭錦言道:“本宮相信陸大人的能力,三天之便可以完。”
陸昭衍直接原地石化了,蕭錦言這是自己加班看不得別人閑著……
只是太子殿下發話了,他哪有拒絕的理由?
蕭錦言這段時間忙的晚上很晚才回去,等回去后,小九早就睡著了。
他想親近小九,可奈何自己也累的厲害,除了抱著小九睡覺,也只能抱著小九睡覺。
這會有人送上門來分擔,他自然也不客氣。
陸昭衍單漢一個,天天研究算卦算命,真的可能書呆子。
陸昭衍看著草書,看了一眼門口,來的時候沒瞧見秦驍。
“殿下,聽說秦驍下個月就親了,是不是真的?”
蕭錦言點頭,“嗯,娶的是太子妃大宮。”
“秦驍有福氣,娶這麼賢惠的媳婦,再生個大胖小子,衛馳就沒那麼好的福氣了。”
蕭錦言問:“衛馳怎麼就沒福氣了?”
陸昭衍看了一眼外面,小聲道:“殿下有所不知,前兩年微臣給衛馳算了姻緣,殿下猜怎麼著?”
蕭錦言想了想道:“難道衛馳是孤的命?”
“那到不至于。”陸昭衍遲疑了一會,道:“與衛馳在一起的,可能不是人。”
蕭錦言聽了立馬就明白過來,衛馳和秦驍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很了解的,怎麼也想不到衛馳可能是斷袖。
“衛馳知道嗎?”
陸昭衍道:“微臣哪能這麼直說啊?微臣只是說他未來沒有子嗣,也算暗示吧。”
衛馳剛辦事回來,走到門口就聽見蕭錦言與陸昭衍的談話,作為學武之人,聽的很清楚。
他腳步一頓,臉有些不好看。
陸昭衍嘆了口氣,“微臣與衛馳相識多年,實在沒瞧出來,殿下可不要對衛馳說,不然微臣就了知者卻不告知,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蕭錦言瞥一眼門口,又看了一眼陸昭衍,“本宮自然不會和他說這些,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些,畢竟紙包不住火。”
陸昭衍表示,“微臣明白,微臣絕對不會在衛馳面前提半個字。”
蕭錦言笑了笑沒說話。
理完公務,蕭錦言與陸昭衍相繼走出來時,衛馳早就離開了。
來到東宮時還未到用午膳的時間,君墨卿正在教桃桃練武,說是練武,其實就是練些基本功,其中最多的便是蹲馬步,練底盤。
學武的路很長,練基本功最重要。
有時也學著桃桃的作學蹲馬步,不過沒桃桃有毅力,學不了一會便去和虎獅大白去玩了。
蕭錦言來時,君墨卿正坐在桌前喝茶,他上前見禮,“爹。”
他隨著小九喊爹,覺更親切一些。
陸昭衍只是看見國師大人的背影就覺得十分悉,等跟著蕭錦言走近后,發現確實是自己想的那個人,不由得有些激。
他大步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師父。”
蕭錦言看見陸昭衍一言不合就下跪,在聽見那聲師父時,突然像是明白過來。
君墨卿淡淡的抬起頭,看見陸昭衍,“起來吧。”
“謝師父。”陸昭衍從地上站起,激的看向君墨卿,“早知師父來大夏,徒兒就應該早些來給師父請安。”
君墨卿問:“學的如何了?”
當年君墨卿收陸昭衍為徒也是意外,陸昭衍會些夜觀星象看運勢,即便在現代也是非常厲害的。
他發現陸昭衍對算卦看手相上面也有點天賦,正好沒徒弟,便收了他做徒弟。
陸昭衍謙遜的道:“承蒙師父關心,徒兒正在努力早就這方面,已經有所突破。”
君墨卿淡淡的點點頭,“嗯。”
陸昭衍沒想到堂堂玄門尊主是國師大人,這些日子閉門研究,與師父錯過了不時日。
陸昭衍和師父聊了一會便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師父喜安靜,不喜別人打擾。
待出來合歡殿,蕭錦言道:“沒想到,陸大人的師父是爹,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陸昭衍道:“殿下,師父可是玄門尊主,哪能隨便提師父的名頭?”
蕭錦言點點頭,“說的也是。”
怪不得陸昭衍每次離開,都需要很長時間。
陸昭衍離開東宮后就回到自己的住,剛走進來院子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衛馳。
陸昭衍今天與師父見面,心非常好,角噙著笑,“衛侍衛,你怎麼有空過來?”
衛馳黑著臉,一把按住陸昭衍的肩膀,那架勢像是揍人。
陸昭衍約發現衛馳有些不對勁,奈何心太好,忽視掉了。
“今日心不錯了,衛侍衛要一起喝兩杯嗎?”
衛馳想到陸昭衍騙了他這麼久,氣的牙,黑著臉道:“好啊,喝兩杯。”
陸昭衍讓人準備酒菜,燙了一壺酒。
兩人坐在餐桌前
陸昭衍高興,提起酒壺給衛馳倒了一杯酒,然后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衛馳冷著臉看著滿目春風的陸昭衍,“陸大人今日這麼高興?”
“今天確實高興。”陸昭衍端起酒杯與衛馳了一下,然后遞到邊一口飲盡。
衛馳可不高興,被換作是誰被騙了這麼久都會不高興的,認識這麼久,連一句實話都不能說?
這兩年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有問題,所以一直不敢有那想法。
秦驍下個初便要親了,作為出生死的兄弟是真的為他高興。
陸昭衍見衛馳端著酒杯不喝,便提醒道:“喝啊。”
衛馳低頭看了一眼杯中酒,仰頭一口氣喝完。
陸昭衍隨即提起酒壺給他滿上,“秦驍下月初就要親了,你也得趕找一個。”
陸昭衍其實就是想讓衛馳試試,他算的也不是百分之百就準的,萬一還有回旋的余地呢?
衛馳聽了臉又沉了幾分,覺陸昭衍就是故意這麼說,明明知道他沒有子嗣的原因,還來挖苦他。
這是兄弟干的事?
“我不喝了。”
衛馳“啪”的一聲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便往外走。
陸昭衍愣了一下,不是沒見過衛馳發火,但沒見過衛馳莫名其妙的發火。
他急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追上去,一把抓住衛馳的手臂,“衛侍衛,怎麼了?”
衛馳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就這麼開心?”
陸昭衍一臉懵,“我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開心了?”
“事沒發生在你上,你當然可以開心。”衛馳甩開陸昭衍的手,大步離開。
陸昭衍看著衛馳的背影,愣是沒想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好像沒得罪他吧?
*
輕的事辦的差不多了,除了跟著君墨卿去東宮蹭吃蹭喝,還有些擔憂。
目前沒有回去的打算,可君墨卿一直想跟著回去,調查清楚事的真相。
這幾日,君墨卿一直守在屋頂上,生怕跑了。
君墨卿道:“你一直沒有告訴我,你的份。”
這是君墨卿第二次提起的份,不答反問:“我的份重要嗎?”
君墨卿道:“你的份可能關乎到你的記憶,對我來說便很重要。”
輕想了一會,發現君墨卿正看著,像是很期待答案。
“我的份不能隨便說的。”
君墨卿又問:“連我也不能說?”
“我的份首要條件是不能親生子的,你知道嗎?你看,守宮砂還在呢。”輕擼起自己的袖子,出一節白皙纖細的手臂,手臂那里,有顆紅的朱砂痣給君墨卿看。
君墨卿垂眸瞧著手臂上的守宮砂,在白皙的手臂上,顯得格外的惹眼。
“假的。”他出手指按上去,像是在好奇能不能把守宮砂給蹭掉。
輕解釋道:“守宮砂怎麼可能是假的?我十歲時就點了守宮砂,如果真的和你親生了孩子,守宮砂會消失的。”
君墨卿看著守宮砂好端端并未蹭點,他沉片刻道:“也許我們再圓一次房,它就消失了。”
“……”輕:“……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君墨卿卻道:“我是認真的。”
輕:“……”
君墨卿繼續道:“守宮砂,你二十年前就沒了,后天可以補。”
輕問:“后天怎麼補?”
君墨卿解釋道:“說了你也不懂,你只要明白一點,你即便是已婚,守宮砂一樣可以點上。”
“守宮”其實是用朱砂喂養壁虎然后搗碎,點在子的手臂上。
現代科學證實,雌壁虎在繁期,全充滿雌激素,皮會有斑點,當它和雄激素相遇時,雌激素和雄激素便會中和消失,上的斑點也會消失。
所以,即便已婚子一樣可以補守宮沙,行房后同樣自消失。
輕表示疑,“不明白。”
君墨卿不在意的道:“不明白沒關系,你只要記住,你的守宮砂,是我弄沒的。”
輕:“……”
“可是,這個守宮砂……”
君墨卿不待說完便道:“也只能是我讓它消失。”
用淡淡的語氣說著霸道的話,大概也只有君墨卿了。
輕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守宮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后面補上去,那豈不是欺騙了整個族人?
君墨卿一眼看穿的心思,“不信嗎?”
輕實話實說:“你說的,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說服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便是把證據擺放在面前。
“那我證明給你看。”
“這怎麼證明?”輕像是想到什麼,忽然瞪大眼睛,“不行,堅決不行。”
君墨卿牽著的手徑直上了馬車。
輕冷聲道:“君墨卿,在我不確定你是我夫君前,你不能做出格的事。”
君墨卿哭笑不得,彈了一下的腦門,“你腦子里裝的都是黃廢料。”
輕疑的問:“什麼意思?”
君墨卿:“男之事,魚水之歡。”
輕愣住,待反應過來后,臉紅了。
等進了東宮,君墨卿帶著輕來到合歡殿。
無憂瞧見爹和母親來了,高興的迎上去。
“爹,母親,今日來的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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