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曇嗓音依舊淡淡的,“貧僧現在是出家之人,以前的事都與貧僧無關。”
蕭錦言皺了皺眉,悟曇這種一副知道就是不說的語氣比敷衍還讓人惱怒。
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冷靜,“你與歐靖遠相識,歐靖遠認識我,之前一直沒有問你,你應該也認識我對吧?在南昭國當質子的時候。”
“認識與否對貧僧來說并不重要。”悟曇淡淡說著,便開始準備用膳。
蕭錦言看著悟曇慢條斯理的擺放碗筷,他掃了一眼面前的飯菜,兩碗清粥,兩碟小菜,日日如此。
“我猜,我們之前關系應該很差,所以認識與否對你來說不重要,反正我已經不記得了。無憂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蕭錦言猜測著,眸一直盯著他瞧,仿佛要把他看穿。
“蕭公子這麼認為那便是吧。”悟曇說完便低頭開始吃著午膳。
他舉止輕盈,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骨子里約可見帶著一子貴氣。
蕭錦言盯著悟曇瞧了一會,知道他油鹽不進,也沒再浪費口舌與時間,便起離開。
秦驍將午膳一一擺放在餐桌上,將一清蒸魚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雪團原本趴在那里睡覺的,聞見魚香味立馬豎起耳朵,睜大眼睛,直到秦驍把魚放在案桌上
沈初微看著面前的飯菜,沒看見蕭錦言,便問秦驍,“殿下人呢?”
秦驍還沒來得及回答,蕭錦言便從外面走進來。
沈初微瞧見了道:“夫君,你去哪了。”
蕭錦言在餐桌前坐下來,“去找悟曇聊了一會。”
一路走來,沈初微就發現蕭錦言不怎麼喜歡悟曇,居然主找他聊天,好比太打西邊出來。
“聊什麼了?”
“悟曇不是南昭國人嗎,向打聽一些事,結果他閉口不答。”蕭錦言并沒有提無憂,怕多想。
沈初微夾了菜放進蕭錦言的碗里,道:“也許他也不知道呢?”
蕭錦言原本還不生氣,這會聽了沈初微的話,倒有些生氣了,“你就知道為他辯解。”
沈初微又夾了一塊放進他碗里,“我不是說也許嗎?再說他一個和尚,知道的可能也不多。”
蕭錦言聞言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出家人不打誑語,悟曇閉口不言,也許是因為不能說謊?
這種可能很大。
沈初微見他還在想,溫聲提醒道:“夫君,先用膳,吃飽了好想辦法。”
蕭錦言垂眸瞧著面前的飯碗,不過一會功夫,已經被沈初微夾滿了菜,幾乎都是……
沈初微剛夾了一塊送進里,便看見蕭錦言盯著碗里的看,笑著解釋道:“吃長,心也會好。”
蕭錦言輕笑:“怪不得你這麼喜歡吃。”
“那當然。”沈初微說完又吃了一塊,后知后覺發現蕭錦言好像話里有話~
蕭錦言拿起筷子夾了送進里,漫不經心的咀嚼著,今日是來南昭國第三天,一無所獲,不能一直待在南昭國,沈初微還急著回大夏。
沈初微連吃了好幾塊,像是想到什麼,抬起頭看向蕭錦言:“夫君,你是在南昭國失憶的嗎?咱們先找回記憶,如何?”
蕭錦言也贊同沈初微的想法,因為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提議是不錯,只是……”他想到悟曇,悟曇油鹽不進,肯定是不愿意幫的。
“前兩年聽說南昭國有一位很厲害的國師,也許他有辦法呢?”
沈初微之前聽過八卦,說南昭國之所以能強盛不衰,是因為有一位厲害的國師,當時也是隨耳聽聽,沒當真,是真是假,也不一定。
蕭錦言也聽過一些相關傳言,只是坊間傳聞太多,不知道真假。
“秦驍,你去查一下關于南昭國國師的事。”
“屬下遵命。”秦驍領命退出去。
用完午膳,蕭錦言打算帶著沈初微出去轉了一圈。
臨走前,沈初微看見雪團委屈的盯著碗里看,想著這段時間確實冷落它了,便抱起它跟著蕭錦言出了客棧。
白天這個時候,街上人很。
沈初微以為蕭錦言是帶去吃食的,雖然剛吃完午膳不久,但不妨礙吃一些古代零食。
當他們站在一家人聲鼎沸的茶樓時,小臉上寫滿了疑,為什麼要來茶樓?這一點不符合蕭錦言的氣質。
蕭錦言道:“進去吧。”
沈初微疑的抬起頭,“夫君,咱們來茶樓做什麼?”
蕭錦言牽著的手,溫聲道:“進來就知道了。”
沈初微帶著疑跟著蕭錦言走進去,他找了一比較偏的角落坐下來。
讓店小二上了一壺好茶和兩盤點心。
沒點心,沈初微估計坐不住。
茶樓中間有一個臺子,臺子上有一位年過半百的說書先生。
此時,說書先生正說著關于國師的傳聞。
沈初微聽不懂這里說書先生說的話,講的快,用的又是方言,拿起一塊糕點,看了一眼蕭錦言,發現他聽的認真。
暼了一眼正說的津津有味的說書先生,小聲問:“夫君,你能聽懂嗎?”
蕭錦言點頭,“能聽懂一些。”
沈初微咬了一口糕點,目再次向臺上的說書先生,“我聽不懂,他在嘰里呱啦說些什麼啊?”
蕭錦言:“關于國師的傳聞。”
沈初微恍然大悟,看電視劇時,就有說書先生戲說一些傳聞趣事,怪不得蕭錦言來茶樓。
也沒打擾蕭錦言,而是豎起耳朵認真聽,希能聽懂一些。
聽見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放棄了,低頭看著手里的糕點,還是老老實實的吃糕點比較好。
待走出茶樓,沈初微忍不住問:“夫君,和我說說關于國師的傳聞。”
蕭錦言道:“今天說書先生講的是二十年前的傳聞,說國師大人俊無雙,卻喜歡上一位丑,人人羨慕那位丑能得到國師大人的慕……”
沈初微聽完后,出難以置信的眼神,“……頂級大帥哥對一位丑一見鐘了?太瑪麗蘇了吧……”
蕭錦言聽見聽不懂的詞句,也不知怎麼竟說些聽不懂的話~
“傳聞,真假參半。”
作為控,沈初微真的很好奇,因為目前為止,蕭錦言是見過長的最帥的男子,氣質材矜貴而完。
“國師大人在大都城嗎?我也想瞧瞧傳聞中頂級大帥哥有多帥,是不是比夫君還要帥?”
蕭錦言暼了一眼沈初微,“他那個年紀都能當你爹了。”
沈初微笑了笑道:“有這麼牛值有超高的爹,那是我的福氣,那不是大,那是金。”
“……”蕭錦言:“……什麼都好說!”
沈初微沒發現蕭錦言逐漸黑下來的臉,繼續道:“夫君有所不知,男人年紀越大越有魅力,不然怎麼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呢?”
蕭錦言的臉已經黑了鍋底,換作是誰聽見自己媳婦夸別的男人都會不高興的吧!
“再說一遍?”
沈初微只覺后脊背發涼,抬起頭看向蕭錦言,就看見他臉黑沉沉的,立馬改了口:“夫君現在就是越來越有男人魅力了。”
蕭錦言剛才那些不悅聽見這句,緩和了不,“還想看嗎?”
沈初微搖搖頭,說著違心的話,“不想了。”
蕭錦言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牽著繼續往回走。
沈初微回頭瞧了一眼茶樓,是真的好奇能對丑一見鐘的國師大人,長的有多俊~
-*
秦驍花了兩天時間查了一些關于國師的事。
“主子,國師大人現在不在大都城,而且,聽說國師這些年幾乎很來大都城,連皇帝想見國師都十分艱難。”
蕭錦言問:“知道原因嗎?”
“原因不祥,不過坊間傳聞倒不,傳聞國師與南昭國皇帝有分歧,也有傳言國師能力不行,還有傳言國師下山太久玩膩了,回山上了,更離譜的還有說國師失了……”
蕭錦言一聽便知道大部分都是臆想出來的,可能會有極部分是真的。
沈初微正喂著雪團吃小魚干,聽著秦驍的稟報,有些好奇:“我覺得陸大人夠神的了,沒想到國師比陸大人還厲害。”
秦驍道:“聽說國師會法,更甚至傳言他能定生死,反正坊間傳聞,夸張的很。”
沈初微兩眼放的看向蕭錦言,“那他這麼厲害,是不是可以幫助夫君恢復記憶?”
蕭錦言想了想道:“也許吧。”
沈初微聞言有些迫不及待,“那咱們去找他吧,早些恢復記憶早回家。”
蕭錦言理解沈初微的心,他低笑:“連皇帝想見國師都十分難,更何況是我們?”
沈初微自然是懂得。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蕭錦言沉片刻道:“再準備充分一些,我們去試試。”
沈初微用力點點頭,“好。”
決定去試試的時候,蕭錦言便開始準備。
為了知道更多關于國師的事,蕭錦言一整天的時間幾乎都在外面。
沈初微一覺睡醒,沒看見蕭錦言便抱著雪團打算出去逛逛,其實是想吃臭豆腐了。
這會是下午,街上的人依舊不多。
沈初微抱著雪團往賣臭豆腐的角落走,遠遠的看見布告欄前圍滿了人,各個唏噓不已。
“如此大的陣仗我還以為是人丟了呢,原來是一只鳥丟了。”
“你這是沒見過世面,宮里的寵可金貴了,比你的小命還重要,丟了自然要找。”
沈初微帶著好奇進人群里,看見上面著皇榜,皇榜上寫著宮里丟了一只彩羽,懸賞尋找,右側附帶一只彩羽的畫像,頭有點像鸚鵡,可尾又有幾分像凰,子有像野…
靠這三不像的畫像,能找到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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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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