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對你冷淡,那是因為盼著你自己想通,離開齊王府,去過你該有的生活。而不是留在本王這個廢人邊,耽誤一輩子。”
“可你竟耐不住寂寞,與人,給本王戴了綠帽子!”
“既然如此,你何必死皮賴臉地要嫁!”
“你這是在辱本王!”
“你把本王作為男人的尊嚴,踩在了腳下!”
“你這樣的行徑,與楚王辱本王雙殘疾,有什麼分彆!”
“花,你也不想想,本王是如何對你的。”
“你在冷香院的五年,本王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殺掉你兒,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你。但本王從未手。”
“花,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對不起本王!本王從未對不起你!”
還有,要燕子草,他也給了,可是是怎麼做的,居然把它給燒了!
他對最後的一點憐憫和愧疚,被親手燒掉了!
本來他打算治好疾,跟同床共眠十五天,試一試能不能湊合過下去。
畢竟出軌,也是因為他不能人道。
但現在他改主意了,這個人,天生下賤,他就不該對抱有一分一厘的好!
顧子然傾瀉完抑已久的憤怒,倒頭睡去。
黑暗中,花卻是睜開了眼睛。
顧子然剛纔的話,都聽見了。
他的心路曆程,似乎跟想的有點不一樣。
他是真不記得跟圓過房,而不是故意不認兒。
所謂不知者不罪,從這個角度看,他是個還不錯的男人。
如果他冇有睡白千蝶,或許會考慮,弄清當年的真相,跟他好好過日子吧。
隻可惜,這世上冇有那麼多如果。
現在他已經有白千蝶了。
他把燕子草送給白千蝶的事,梗在心裡,讓一想起來就難。
以後這樣的事,應該還會很多吧。
所以,無論當年真相如何,都不可能跟他過下去了。
這個婚,非離不可!
雖然決心未變,但心境已改,花還是想知道,顧子然到底是因為什麼,失去了與圓房的記憶。
於是側過,去探顧子然的脈。
誰知顧子然連睡覺都很警覺,剛把手搭上去,他就倏然睜眼,一把攥住了的手腕。
“花,你想乾什麼?!”
“你竟趁著本王睡著,想要勾引本王?!”
花使勁兒一掙:“我是盼著和離的人,怎麼可能勾引你!”
“那誰知道!說不準是你中途變了卦!”
“你當初還哭著喊著嫁給本王,結果還不是轉頭就人!”
“你這種水楊花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顧子然憤憤不平,使勁兒把一推。
花倒在床上,氣得把被子一裹:“顧子然,你太蠢了!”
“對,本王蠢,本王做過的最蠢的事,就是把你娶進了門!”
顧子然也氣得裹被子,滾到了床的最外側。
兩人一裡一外,相距十萬八千裡,可到了早上一睜眼,卻發現不知何時,兩人竟進了同一個被窩!
花率先發現異常,一躍而起,盯著他下,瞪大了眼睛。
顧子然,他,居然有反應!
“你,你不是不舉嗎?這就是你的不舉??”
他果然是騙人的,就說嘛,如果他真不舉,當年是怎麼讓生下兒的!
顧子然雙頰泛紅,一把扯過被子,遮住了下半:“本王不舉不假,但自從娶了千蝶,這病就好了!”
白千蝶的藥,還真管用!
“哦。”花收起驚訝,神淡淡的,“既然你跟你的親親表妹投意合,就該來陪你睡,你卻把我圈在這裡,怎麼對得起?”
“花,你是不是想多了?”顧子然眉頭一挑,“本王隻是為了阻止你和離,把你留在齊王府,日夜折磨。你還真以為本王要把你怎樣?你這樣不貞不潔的人,送給本王都不要!”
他說完,雙臂一撐,下了床,坐上椅,揚長而去。
花反應過來,一躍下床,追了過去:“把兒還給我!”
但門已經哐噹一聲,被反鎖上了。
“顧子然,王八蛋,開門!”
“放我出去!”
花拚命拍門,但外麵完全無人迴應。
思索片刻,正準備從空間裡翻出工來撬鎖,忽然門開了。
門外,竟是太後邊的小太監,小栓子。
小栓子笑地對道:“王妃,太後十分想您,請您進宮一趟。”
太後傳召,花自然要去的,趕換了裳,跟小栓子進宮去了。
進了宮,小栓子卻冇把朝慈寧宮那邊領,而是朝著繁花宮而去。
花有些疑:“為何是去繁花宮?”
小栓子笑道:“太後這會兒就在繁花宮。”
花心想,小栓子是太後的人,冇必要拿這個騙,便冇多想,隨他去了。
誰知一進繁花宮,就見白貴妃站在月臺上,正滿臉霾地看著。
白貴妃?
花一看這架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貴妃娘娘,你可是我正經婆母,傳我進宮,還需要假冒太後?”
白貴妃哼了一聲:“你如今是個刺頭,齊王府都關不住你,萬一本宮召你,你卻不肯來,本宮豈不是要落空?”
“那這算是我太有能耐,還是貴妃你太冇本事?”花譏笑。
白貴妃冷笑一聲:“你不用跟本宮耍皮子。你怎麼不問問,本宮為何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假冒太後?”
為什麼?
這事兒的確詭異,白貴妃哪來的膽子,竟敢指使慈寧宮的小栓子。
就不怕太後知道後,把趕到冷宮去?
花嗅出不妙的氣息,眉頭皺起。
“你想知道?本宮偏不告訴你。”白貴妃得意地笑。
不告訴,自己去看!
花轉頭就跑。
“想跑?隻怕冇這麼容易!”
白貴妃手一揮。
“來人!”
數十名太監宮一擁而上,將花團團包圍。
花被迫停下了腳步:“我手無寸鐵,又不會武功,貴妃娘娘還這麼大的陣仗,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唉,那冇辦法呀,誰讓姐姐你詭計多端呢,我們不得不防。”
矯造作的聲音響起,白千蝶從白貴妃後走了出來。
白千蝶?花眼眸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