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匕首抵在脖子上,姜軒大驚失,毫不敢彈。
雖無燈,但有月,月下,這鄧老貓和那風塵,竟是衫不,似是等了多時,看起來,是他們了人家的套!
“都給我跪下!”
鄧老貓和紅塵,手了得,幾個小賊哪里是對手,很快就被擒住,用繩子綁著跪在地上。
“小子,老實代,是誰讓你來的?”
鄧老貓這才點了一盞油燈,油燈下,那張枯臉無比瘆人,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善類,一張口,一黃牙惡心至極。
姜軒心中雖懼,但咬牙關,一字不發。
“嘖嘖嘖,小子很有骨氣啊!”
鄧老貓哈哈大笑。
那風塵脂味撲鼻,放浪形骸笑看來:“小兄弟,我勸你識相點,落在這老貓手里的人,通常沒有什麼好下場,早點說,也免收皮之苦不是?喲,還一小子呢……”
那猩紅的指甲,在姜軒的臉上掠過。
姜軒嚇得渾抖,閉雙眼,是一個字都不說。
“好好好,你不說,那就問你這幫兄弟!”
鄧老貓隨手抓來一個乞丐,怦然扔在地上,那小賊嚇得哇哇大哭,鄧老貓狠狠一腳踩在其手掌上,咔嚓之聲,慘聲響起,在這夜里讓人聽得骨悚然。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誰知,這小乞丐拿了姜軒的錢,也是得很,這些孩子本就是姜軒心挑選出來的,本不壞,頗有江湖習氣的娃娃,機靈得很,知道今天說與不說都是一死,便是臨死也不想失了氣節。
“哎呦喂,還真不賴!”
鄧老貓看得眼神微閃,若有所思笑道:“大爺我心不錯,變了想法。跟著這臭小子,有什麼用?你們如實招來,以后我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這話倒也不是全哄人的,他確實有這番想法,眼前這七八個小賊,端的都是上蹦下跳的好苗子。
“是要跟你這老賊!”
姜軒怒喝一聲。
鄧老貓然大怒,匕首揮起,姜軒心中一聲悲呼,知今日再也躲不過,這什麼,出師未捷先死?心想希公子哥能得知,好給自己報仇。
然就在那匕首落于姜軒脖頸之。
嗖一聲!
一把短劍不知從何飛將過來,堪堪將那匕首打落。
“是誰?”
鄧老貓和紅塵同時一驚。
“我小弟,也不知道知會我一聲嗎?”
秦長風的聲音,響起在黑夜中。
“秦大哥!”
姜軒驚喜道。
秦長風出,這還了得,他本練的就是大張大合的招數,自出現在這里,就有了自己把握。先是撲向那鄧老貓,兩下便卸去他手中油燈,下一刻已經來到鄧老貓的背后,一拳轟出,后者狂吐一口鮮。這時那紅塵叱一聲襲來,秦長風冷哼一聲,反手敵,兩人對了一掌,紅塵倒飛三步。但這也緩和了鄧老貓這邊力。
他看不可力敵,吼了一聲:“走!”
打不過,但至逃得了,兩人攜手破窗而出,已經逃之夭夭。
“親大哥,怎不去追他們!”
姜軒急道。
秦長風冷笑一聲:“白崖軍的人,哪里那麼好追的?你小子可是好膽,若不是公子讓我照拂與你,怕今天你就死在這里了!”
姜軒不敢反駁,心中卻是甚暖,平日里,他和秦長風就很不對付,皆因他把這秦長風當了自己的假想敵,他想著有朝一日,自己終是要掌管銀州兵的,定要將這秦長風給競爭下去才是。然今日若不是秦長風即使到來,怕他真的已經夭折在此,一時間,也不知道和秦長風說些什麼,心復雜。
秦長風將繩子給他解開,怎不知他心中所想,曬然笑道:“公子莫非沒有跟你說過?大丈夫,應有容人之量!小小年紀,便這樣容不得人,何耶?”
姜軒聽得愧加,真心致歉。
秦長風看這幾個小賊,雖出草莽,但卻頗有江湖道義,且年紀較小,尚可塑造,于是便道:“今日起,你們就跟著姜軒,盡心辦事,但行走江湖,哪能手無縛之力?隨后你們便和姜軒一起同我習武!”
眾小子大喜。
為世乞丐,飽腹都是難題,若不是生活所迫,誰愿意去做那鳴狗盜之徒?若有安之,便愿為知己者死!
夜里。
劉錚聽到秦長風的匯報,不由笑道:“這姜軒,當真服了?”
秦長風哈哈大笑:“早早便歇下了,說明日一早,就要隨我習武!”
劉錚聽得點了點頭,養一個小正太,確是一件復雜的事啊……
“公子,那鄧老貓?”
秦長風眼中一閃。
劉錚搖搖頭:“此事查到這里,也就算了。暫時我們不宜和白崖軍為敵。”
查到鄧老貓這個節點,實際上事實已經呼之出了。劉錚這幾天雖然忙得要死,但腦子里,還是在琢磨著這件事。皇后回來省親,想要掌握涼州軍權,但太守陳平又是太子的人……自然不想涼州這個自己的“大后方”,被別人掣肘。所以,皇后想和白崖軍聯合,徹底拿下陳平。
但是陳平呢?
乃當今太子同窗,自然也不愿意軍權旁落。
今年省親,這是要好看了……
關鍵對于劉錚來說,這兩個勢力,誰勝了,都不是什麼好事。他要發展,想要在涼州有所圖謀,那涼州就不能是鐵板一塊!鄭家和白崖軍掌控涼州,不行,太守沒有白崖軍掣肘了,也不行!
那樣的話,不管是誰贏了,轉過頭來,就要對付他的銀州商會了!
如果銀州商會,一直低調發展也就算了,不會引人注目。但劉錚這次的花魁會,勢必是要將銀州商會的名氣打出去的,沒有名氣,他就賺不來錢!
頭疼啊!
劉錚這幾天是各種頭疼,這其中的爾虞我詐,形勢復雜,沖突矛盾,他必須要在其中穩穩拿。
總而言之,他這次要在涼州,做到左右逢源!又要通過皇后這邊,拿到州候爵位,又不能特別得罪陳平。絕對不能偏向任何一方,這樣他才能繼續回到自己的銀州猥瑣發育,再圖未來。
算了!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劉錚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翌日起床,劉錚就來到了鳴樓,鄭月茹早早就出現在了這里。
看到劉錚來了,鄭月茹一臉欣喜:“劉兄,此次我們的宣傳……當真是,整個涼州周邊,都來了不人。今年的花魁會,怕是最熱鬧的一年了!”
得益于劉錚的傳單攻勢,“醉銀州”的暢飲,整個涼州三十州縣的人們,但凡有時間的,幾乎都傾巢而出。這離花魁會還有三天,涼州各大客棧,酒樓,已經住滿了人。
“是麼?”
劉錚呵呵一笑。
怪不得這幾天涼州街上的人,越來越多。
鄭月茹笑道:“按照劉兄吩咐,隨著醉銀州,送往各個客棧酒樓的時候,他們的床榻,桌椅,都有我們的商標了!而且,一分銀子都沒用!”
說著說著,便開心大笑起來。
劉錚哭笑不得。
在之前,鄭月茹在不了解這“廣告”概念的時候,多花一兩銀子,怕都會心疼得要死。而今見識到了這廣告的魅力,再多銀子都舍得。就這幾日,銀州商會的醉銀州,神仙釀,白玉京,以及膏,雪花膏,不說供應花魁會的那些,其他都幾乎要被來往的人搶購一空!然后再配合上劉錚的包裝等級策略,不管是富豪,公子哥,還是平民百姓,都變得蠢蠢。
銀州工坊,加班加點還在趕制,負責運輸的馬隊,
這就是廣告的作用,這就是廣告的魅力!
此時,整個涼州城,到都是銀州商會的商標,人們都要被洗腦了。
“快點快點,姐妹們準備好了嗎?”
“今夜第一次盛裝排演,就要開始了!給我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就在這時,鳴樓的老鴇跑了進來。
排演,也就是彩排。盛裝排演,也就是帶妝彩排。
這次花魁會,皇后娘娘都會親自參加,陣仗方面不用說,表演方面也不能有任何瑕疵。
“要開始了嗎?”
鄭月茹興異常,然后吩咐下人,將早就準備好的香皂給發下去。知道,按照劉錚的計劃,隨著盛裝排演的開始,香皂和香水的推廣,也就正式開始了……
能不能把這投進去的十萬兩銀子全部賺回來,就看這幾次的表演,效果如何了。
按照兩個人的計劃,前面投的十萬兩銀子,都是白給……真正的大招,全部憋在在香皂和香水上。
“大小姐,這是何啊?”
“哇,聞著很香呢!”
一個個的香皂,分發至鳴樓的花魁手里。雖不算晶瑩剔,但看著也很可人,幾個花魁拿在手里,已經是不釋手。此次鳴樓,參加花魁會的花魁,有十幾個,當然,只有沈曼青奪魁的呼聲最高。
“洗澡用的,升級版的豬胰子!”
鄭月茹笑著解釋道:“姐妹們,先去沐浴,再著盛裝,今日,你們就負責,一路芬芳給我走到那排演現場!”
“是!大小姐!”
眾人領命紛紛離去。
鄭月茹和劉錚對視一眼,兩人都很期待,這香皂的第一次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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