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云七和聶蓁蓁,啞婆婆就被人包圍了起來,那些人好像早已事先就準備好了,不僅來得快,當中還有兩個地玄以上的高手。
如果只是云七一個人或許還能憑著手中毒藥僥幸逃,可是還有聶蓁蓁和啞婆婆,云七不可能不顧及二人獨自逃走。
所以,這一次,云七逃無可逃。
又很快,傳來李德才重傷而亡的消息,云七被關進天牢,聶蓁蓁和啞婆婆被起來。
雖說被關在天牢,云七所住的牢房倒也不算差,簡陋是簡陋,桌子板凳床鋪卻一應俱全,而且是打掃的很干凈的獨立牢房。
云七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每天在牢房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靜心打座。
前為湯圓擔心,后為端木憐星,夜修擔心,這麼多天以來,一直無法安心修習,提升能量值,這下被關在牢房,與外界徹底隔絕,一顆煩的心也漸漸靜了下來。
這一晚,盤膝坐于床上,凝神屏氣,雙手合掌置于上,脖頸上玉漸漸開始發熱,一未知名的力量從玉緩緩滲,直傳到五臟六腑,然后再由向外傳到四肢百骸,這力量,外循環不停,充斥到渾的每一,每一滴。
當初夜修讓姬遇留下此玉,說有助于修練玄力,還抱有懷疑態度,因為一直沒有發覺這玉有何特別之,直到最近幾天,更準確的來說,是夜修失蹤的這幾天,玉時常會發熱,只要一發熱,就會覺到有一莫名的,似有若無的能量縈繞在周圍。
今晚,這能量特別明顯,在隨著修習的過程中,能量越來越強大,猶如炙熱的熔巖沖破的,將燒毀再重組,覺越來越熱,渾上下汗如雨下。
咬牙關,拼命堅持,難以忍耐的灼燙,疼痛正在吞噬著的意志,幾乎要放棄,可是告訴自己,不能放棄,因為有種預,很強烈的預,只要能夠堅持下去,就有突破金玄直達地玄的希。
渾被燒的發干,發虛,也好像不由自主的好像要化煙灰,四飄散,突然,眼前一暗,有一種瀕死的覺,幾乎就要喪失所有的意識,只能咬破舌頭,用疼痛來告訴自己,不能倒下。
就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玉的熱度漸漸降了下去,只到化一汪冰泉,重新注了另一清涼的力量,仿佛久旱逢甘霖,云七深深的吐出一口長氣,的燥熱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舒適的能量,這能量令的骨骼不停的在重組。
漸漸的,周圍籠罩上一層薄薄的帶著大地之的霧氣,霧氣凝聚團,形一個飛旋的漩渦,將云七整個人包裹起來,漩渦越轉越快,越轉越大,形一強勁的風力,風力卷著桌椅板凳四飛,云七卻穩坐釣魚臺一不。
傾,霧氣漸散,所有東西都回歸原位,云七忽一道電流從頭頂灌,然后直達四肢百骸,渾一陣麻麻,如置云端。
哈哈……
云七高興的想笑。
終于升級了。
這樣大度的升級,在末世,至需要獵到能量值遠超于變異飛天翼虎才能夠得到。
“快,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守天牢的侍衛發覺了不對勁。
有兩個侍衛趕跑到牢房面前,往里一看,只見云七端坐于床,閉著眼睛正寧神打座,一切并沒有什麼不同。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一起掏掏耳朵,嘀咕一聲:“真是怪事,剛剛明明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怎麼忽然沒了。”
云七忽然睜開眼,這一眼,芒萬丈,令人不敢視。
兩個侍衛趕眼,再睜開看時,云七沖著他們勾一笑:“兩位大哥,我了,可否送碗茶進來。”
這笑容斂進萬千風華,的眩目,兩個侍衛徹底看呆了,連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里喃喃道:“好……”頓一頓,又惋惜不已,“可惜是個男人……唉……”
“兩位大哥,可否送碗茶進來?”
云七見這兩個男人瞧著發呆,立馬斂去臉上笑容,聲音變得冰冷。
“哦,好好好……”
兩人屁顛顛跑走。
云七雖是殺人要犯,但不僅太子待過,就連楚王,玉姝公主都一起跑來待,讓他們好好服侍云七,他們自然不敢有毫放松。
水,很快就送了過來,云七喝完水便倒頭朝里睡下,手上卻握著那枚玉,再看,還是和紅晶石差不多,沒什麼特別之。
可偏偏就是這個不起眼的紅晶石,讓在一夕之間,從金玄七品猛地升級到地玄七品,就算是老師當年也花了整整十年才能擁有這樣的就。
巨大的高興之后,是無人分喜悅的落寞。
“夜修,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雙眼凝視著玉,喃喃自語。
……
遠,溫泉山莊
十一座溫泉悉數凝結冰,夜修從第十二座溫泉上來的時候,第十二座溫泉也榮犧牲,變了冰泉。
“噗……”
剛上岸,夜修形一晃,猛地吐出一口鮮。
“尊主,這是怎麼回事?”
蘇蓮月急步跑過去手扶住他。
那天為了救端木憐星,尊主不顧寒毒發作的,幾乎耗損了三功力渡了玄力給端木憐星,為此,尊主不得不重新回到溫泉山閉關修練,本來都已經好轉了,竟又突然吐了。
“沒事……”
夜修推開了蘇蓮月,一個人步履不穩的往前面走著。
沒想到,云七竟然可以無意識的利用玉趁他虧損之際吸走他的玄氣,就算他有能力阻止玄氣被吸走,他也沒辦法阻止。
因為對方是云七。
一旦他中途收回玄氣,云七輕則走火魔,重則直接殞命。
是他的命,他不可能讓事。
所以他不僅沒有阻止,還在云七幾乎因為承不了他霸道的玄氣要自焚而亡時候,不得不再耗玄力助升級。
他送給云七的玉不是普通的玉,那枚玉是自他胎里就帶來的,他一直將它佩戴在,之所以送給云七,是因為這枚玉和他有奇特的應,他可以利用玉隨時掌控云七的向,縱使云七逃走天涯海角,他也可以功的找到。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就算玉確有助人提升玄力的功效,就算他玄氣虧損,云七也沒有理由更沒有能力可以吸走他的玄力。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是他的引?
他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他不能再讓云七任意吸走他的玄氣,否則不僅他會死,云七也會因為承不了暴漲的玄力焚而亡。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恢復玄力之前暫時先阻斷與玉的應,可是如果這樣做,他就不能隨時知道在哪里,在天牢里過的好不好。
“七七,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凝著手里被迫簽下的那張賣契,眼神溫,卻又哀愴。
……
三日后。
刑部大堂。
大堂正中央坐著刑部尚書孔煥臣,兩旁也坐了刑部侍郎,書吏等聽審之人。
“大膽人犯,見到本還不下跪!”
孔煥臣將案上驚堂木猛地一拍,雙眼銳利的盯著臺下云七。
云七抬眼看著孔煥臣,冷冷一笑:“我并非人犯,為何要跪?”
孔煥臣眉稍一挑,冷哼道:“云七,你殺了臨天學院副山長李德才,人證證俱全,還敢狡辯?”
“大人親眼看到我殺人了嗎?”
“若殺人案都讓本親自看到,那本也不必斷案了。”
“所以嘍,大人你是個糊涂,就算沒有親眼看到,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云七角微微一勾,“李德才再怎麼不濟,玄力也到銀玄七品之境,難道大人會以為他被我輕易一腳就踹死了?”
“……”孔煥臣愣了一下,這件事雖然疑點重重,但太子說是李德才是云七殺的,那就是云七殺的,眼中芒一閃,他呵呵冷笑兩聲,“這一腳正好踹中了李德才的要害。”
“哦?真是好巧。”云七挑挑眉,“敢問李大人,你可讓忤作應清楚了?”
孔煥臣臉一冷:“這個不用你心,自然驗清楚了。”
“那大人敢不敢把李德才的尸搬到堂上來,讓云七親自驗一驗。”
“好個大膽的云七,你當這刑部大堂是何等地方,豈容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云七冷笑的看著他:“看來大人你是心虛了,不敢讓我驗呢。”
“你乃人犯,且不說你沒有資格當堂驗尸,就算給你驗,也不可能得到一個公正結果。”孔煥臣也冷笑的回著云七,“何況天氣漸熱,李德才的尸已經土為安,如何能給你當堂驗尸,看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本大刑才肯招認。”
“本王看誰敢對云七大刑!”
一聲怒喝傳來,云七轉頭去看,就看到趙燕染著一皇子朝服,冷戾著臉,踏著流星大步而來。
在云七的印象里,趙燕染是那個喜歡整天跟在屁后頭的小男孩,從未見他穿著如此正式,表如此嚴肅。
才三天未見,仿佛他一夕之間長大了許多,人也瘦了些,潔的冒出一圈青青的胡茬,給他孩子氣的臉染上了幾分蒼然之態。
他負手而來,眉頭擰一個嚴厲的弧度,一雙眼睛含著冷冽的憤怒,狠狠瞪了孔煥臣一眼。
孔煥臣一見趙燕染來了,心中一,可想到如今是太子監國,這樁人命案就是太子待他辦的,他無需顧忌趙燕染。
他客套的行了一個禮,皮笑不笑道:“楚王殿下,對于云七這樣犯下人命案的重犯,用刑是必須的。”
“是嗎?”趙燕笑的嘲諷,他走到云七面前,眼神變得和起來,“云七,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人傷害你。”
說完,他霍然舉起一個雕龍琢的金牌:“此金牌乃皇上所賜,見金牌如見皇上,大膽孔煥臣,還不下跪!”
此話一出,唬的一眾員臉巨變,慌里慌張的跑下臺來,俯首跪地,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依禮,云七也一起跪下。
起時,一只修長皙白的手朝他了過來握住了的手,云七心里起一暖流,想不到小十三竟然肯這般為。
的手握在掌心若無骨,冰冰涼涼,趙燕染心里忽起一陣異樣的悸,這陣悸由指尖一直傳達到心,他的臉紅了紅,卻又很快,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今日,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在本王面前對云七大刑!”
說完,他頗為不舍的放開云七的手,轉落坐,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孔煥臣。
一時間,孔煥臣頓泰山頂,哪里還敢真的對云七刑,可不刑,云七又巧言善辨,死活不招,他要如何才能定下云七的罪。
孔煥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明明更改了審案時間,楚王是如何能及時趕到的。
按他的想法,云七若不肯招,直接刑訊供,讓他簽字畫押,這天牢里從來都不缺屈打招之人。
他可以不顧忌趙燕染,卻不能不顧忌那枚賜金牌。
正愁結時,忽然響起一陣尖細的唱喏聲:“太子殿下駕到!”
這一聲唱喏讓孔煥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忐忑的心定了下來,剛一定,又開始忐忑起來,太子會不會怪罪他辦案不力,到時候治他的罪。
左思右想,冷汗涔涔,再抹一把冷汗,他急匆匆弓著腰前去迎接太子大駕了。
大堂氣氛一下子又肅厲起來。
眾人行完禮,太子冷凝的問了孔煥臣一句:“案子審的怎麼樣了?”
孔煥臣恭恭敬敬道:“回稟太子殿下,案子才剛剛審,楚王殿下就帶著金牌來了。”
孔煥臣看了一眼趙燕染,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金牌,聲不,趙燕染有些心虛的將金牌往袖子里藏了藏。
“十三弟,父皇什麼時候賜你金牌了,本宮倒不知道?”
太子說話時,回頭看了一下云七,目冷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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