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七八歲就為奴為婢也是常見的事,實在不忍心讓端木憐星小小年紀不讀書,去做什麼奴婢,不過江夫子的為人很相信,如果他肯收留,他也不會真的把當奴婢。
依江夫子的才華,教一個端木憐星不在話下。
雖作此想,還是有一種深深的失落籠罩上云七的心頭,好不容易恍如遇到朵朵重生,朵朵卻不愿跟著,也是,一來就得罪了那麼多人,如果讓端木憐星跟著,也不一定對憐星有好。
“江夫子,你看憐星如此可憐,不如你就收留吧!”
云七滿懷希的看著江遲晚,想來想去,覺得端木憐星跟著江夫子,才能放心。
就算不是朵朵,也不忍讓再流落街頭。
頂多,把皇帝老兒給的賞賜拿一些送給江夫子,雖然江夫子不是那等看重錢財之人,可收養一個孩子要花心思不說,還要花錢,不可能無緣無故讓江夫子擔了這份責任。
“這……”
江遲晚更覺為難。
“江夫子,憐星保證會乖乖聽話,好好伺侯夫子,絕不給夫子添麻煩。”
端木憐星生怕江遲晚拒絕,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睛淚閃閃,像只可憐的小麋鹿一樣乞求的著他。
“江夫子,求你了?”
云七雖知自己有點不厚道,可還是腆著臉跟著一起求了。
“那……好吧。”
江遲晚心掙扎了一會兒,終于點頭同意了。
“謝謝江夫子。”
云七和端木憐星異口同聲。
江遲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咳”了一聲鄭重道:“憐星,既然你跟了我,我就要對你負責任,我不要你為奴為婢,只你心無旁騖,一心向學。”說完,又看著云七道,“云七,你也是。”
端木憐星聽他話里之意,竟然是要收自己做學生,喜不自勝,覺連病也好了許多,同時心里生出一種異樣的覺,磕頭道:“憐星唯夫子話是從。”
云七一嘆:“唉!天下的好老師大都一樣,永遠不忘教導自己的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不過,聽江遲晚如此說,云七覺得心里好欣,能跟著江夫人學習,那也算是端木憐星的造化了。
“朵朵,如果這就是你該有多好。”
目不舍又憐惜的看向了端木憐星,心化一汪春水,鼻子跟著有些酸起來。
想起,從前,朵朵總是喜歡跟著自己屁后頭姐姐,姐姐的著。
“姐姐,你陪我畫一會畫嘛,你不陪我畫畫,我就告訴媽媽……”
“姐姐,你能不能講個故事給我聽啊,媽媽不在家,我睡不著……”
“姐姐,我告訴你哦,今天在兒園,陳子軒說喜歡我哦……”
“嗚嗚,姐姐,林夢心把我的芭比小公主搶走了,你幫我搶回來嘛……”
那時候還嫌這個相差整整十歲的妹妹很煩,不過,那個芭比小公主倒是替搶回來了。
可是末世來臨,們失去了媽媽。
“姐姐,媽媽呢,媽媽真的不在了嗎?姐姐,我好害怕……”
“姐姐,你不要過來,你快走!媽媽說,生命是個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啊……”
開始想要好好做一個姐姐,朵朵卻不在了。
媽媽離開,朵朵離開,那是人生中最不敢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慘烈往事,直到現在,都會經常陷深深的噩夢之中無法自拔。
在心深,從未放下過媽媽和朵朵的死。
可媽媽和朵朵都說,一定要好好活著,哪怕再孤單,再恐懼,也從不曾放棄過生的希。
孤單一人,唯有那個芭比小公主陪著,直到遇到了紀非凡,以為除了芭比小公主,又多了一個人陪。
沒想到啊!
有眼無珠,認錯了人,終究葬送了自己。
“云七哥哥,你怎麼哭了?”
端木憐星眨著純凈無辜的眼睛,抬起瘦弱的小手,想手替拭一拭眼淚,忽然看見手腕上竟然盤著一條黑紅錯的小蛇,嚇得差點尖出聲,卻又捂住了自己的小。
“……哦,沒什麼,只是風迷了眼睛。”
自從媽媽和朵朵死后,以為自己的眼淚流干了,再不會流出一滴眼淚,沒想到今日在見到端木憐星時竟然不自覺的哭了。
江遲晚疑的看了看云七,他總覺得云七對端木憐星有一種特殊的,完全不同于同和憐憫的,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怎麼,你害怕這條小蛇?”云七察覺到端木憐星眼里的恐懼,干眼淚,沖著端木憐星微微一笑,將袖籠了籠,不讓赤練出來,又甚是溫道,“別怕,它很溫馴,不咬人的。”
“云七哥哥說它不咬人,憐星就不怕了。”端木憐星虛弱的甜甜一笑,語氣,又看向江遲晚道,“江夫子,你怕蛇麼?”
江遲晚搖頭一笑:“不怕。”
“那憐星就更不會怕了。”
“哈,既然你不怕,那就讓我的赤練出來跟你打個招呼怎麼樣?”
“……嗯。”
端木憐星微有遲疑,還是鼓氣勇氣點了點頭。
“來,赤練,快點出來,跟江夫子和憐星妹子打聲招呼。”
話音剛落,赤練小蛇就吐著腥紅的蛇信子從云七的手腕上鉆了出來,云七掌心向上平放,它正好游到了的掌心,直立起上半,一雙漆黑的小眼珠向江遲晚和端木憐星,吐吐舌頭,又點了點頭。
“好可的小蛇。”端木憐星捂著小笑了笑,又手指著赤練道,“它的頭上怎麼有像火一樣的印記?”
“這應該是赤練的胎痣吧!”云七其實也不知道這印記哪里來,又好聲好氣道,“如果你想,你可以試著它。”
“……嗯。”
端木憐星咬著出了手,似乎還有些不敢,出的小手又了回來。
云七笑道:“瞧你,還是怕了,沒關系,它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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