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薛青山對孟琰的怪氣,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連王胖子也是苦笑著無奈的搖著頭。
而孟琰卻是一臉淡定,抱起石頭二話不說就往切石頭的房間走去。
關上門不一會兒,里面傳出了轟隆隆的機轟鳴聲。
“我說王老板呀,下次你帶人來可是要留點心呀,別被這種騙子騙了。”
此時此刻孟琰不在場,薛青山索提高了聲音對王胖子說道。
“王老板財大氣,孟琰這種江湖騙子不學無,天天想著投機取巧騙過你了。王老板以后要是切石頭大可以告訴我一聲,我薛青山雖然比不上我爹蛋,相比于這種江湖騙子,我自詡能力還是綽綽有余了。”
見王胖子默不作聲,薛青山笑呵呵地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給他遞了過去。
“薛某人不才這是我的名片,王老板以后要切石頭就打上面的電話,我隨隨到。”
此時此刻薛青山心里已經樂開了花,這樣下去,要是真的結上了王胖子這麼個財大氣的主,今天這小宰一筆,那僅僅是開始呢,以后跟別人隨便設幾個局,那銀子還不是嘩啦啦的。
王胖子神猶豫地看著薛青山手上的名片,思量了一陣,最后還是出手來接過了名片。
今天本來是想著仰仗孟琰,但他的表現確實讓人有些失了。
正當此時,哐當一聲,切石房的門被推開了,孟琰手里拿著一小塊料子。從油氣熏天的房間走了出來。
“喲!孟公子怎麼樣了啊?切出什麼寶貝了嗎?”看見孟琰出來,薛青山本沒有看他手中的料子,不假思索的開口嘲諷道。
“行了,把玉佩給我吧,年輕人好好長長記,下次騙人可要找準人了,居然敢騙到我薛青山頭上來,膽子啊。”
“哐當”
孟琰理都沒理薛青山,直接把手中的料子往石桌上一扔,隨手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空氣頓時凝固住了。
薛青山張大了,本來還想再嘲諷孟琰兩句,但話到邊生生地被咽了下去,只剩下滿臉的不可思議。旁的伴兒也瞪大了眼睛擺出了和薛青山一模一樣的表。
一旁的陳老板,看著桌子上那塊料子,眼睛都看直了。
“孟兄弟,這個是……”王胖子指著桌子上的料子問道,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藍晴水,水種很正,如果不是被這黑蘚侵蝕了太多,也絕對算得上是珍寶了,可惜了。”
孟琰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孟兄弟,這真的是那塊兒黑蘚里面切出來的東西嗎?”王胖子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孟琰平靜的點點頭。
“不可能!”薛青山大,指著孟琰的鼻子說道:“一定是你耍伎倆騙了我們!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先找了一塊兒翡翠來,然后裝模作樣的把那塊廢料拿進去切了,再把事先準備好的翡翠拿出來。”
“剛才沒有人跟著你一起進去,你一定就是在這段時間里做了手腳。”
“一定是這樣,你一定是為了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那塊廢料里面本不可能有翡翠!”
薛青山紅著脖子大聲喊道,他完全相信那塊料子就是一塊布滿大黑蘚的廢料,本不可能開出翡翠來。
這個孟琰不撞南墻不回頭,這麼明顯的事,居然還敢腆著臉,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翡翠糊弄他們,簡直是把他薛青山當傻子。
孟琰不耐煩的擺擺手:“那塊兒黑蘚的邊角料還在里面放著呢,我到底是不是江湖騙子?你把這塊翡翠拿上跟那切開的邊角料一同比對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說的對!那就依你的意思,把那廢料再拿出來比對比對!”
既然孟琰說這塊翡翠是從那個廢料里面切出來的,那麼理所當然的,這塊翡翠肯定就能跟那些切開的黑蘚邊角料能嚴合的拼接在一起。
陳老板聽聞此言,立馬走進切石房里,將那塊大黑蘚邊角料拿出來。
不一會,陳老板一臉無奈,拿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都在這了。”陳老板講包袱往石桌上一扔,只聽嘩啦一響,百十塊大小不一的邊角料散落到整個桌面上。
“這是……”王胖子一臉驚訝地看著一桌子的碎石頭。
都快碎渣了……
“孟琰!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搞這種把戲!”薛青山看著一桌子的碎石塊,神憤怒地吼道。
切這樣,哪里還有可能再拼回去?
這個孟琰,居然把料子切得這麼碎來掩蓋他的謀,真是心機叵測。
“碎這樣了,怎麼還可能拼得回去!”
“你這個小人,相石比不過我,就玩這種把戲,真是毫無底線!”
孟琰神平靜:“誰說拼不回去了?”
“行啊!”薛青山指著一桌子的碎石塊說道:“你要是能把這堆碎石塊拼回去,我當場把這堆廢料吃下去!”
“行,你說的。”孟琰聽見此話,毫不猶豫拿起桌上的石塊拼接起來。
“哼,我到要看看你還能玩什麼花樣!”薛青山抱著手,不屑地看著孟琰手中快速地拼接著石頭。
只是不到一會,他的不屑又再次轉變了驚愕。
五分鐘,那碎一桌子的石頭,已經重新被拼接了兩塊長滿黑蘚的料子。
除了料子上面布滿了麻麻的小裂之外,大小與沒被孟琰帶進去之前的一模一樣。
桌子上的碎石頭,剛好用完。
最后,孟琰把其中一塊小心掰開,將那塊藍晴水翡翠放了進去。
嚴合,沒有一空隙。
“還要說什麼嗎?”孟琰將料子擺到了石桌中間。
薛青山怔怔地坐回了凳子上,他瞪大了眼睛,已經無話可說了。
能把近百塊碎料子嚴合重新拼回去,他孟琰對石頭的理解,早就甩自己十條街了。
孟琰看向一旁的陳老板,他也一臉震驚,緩緩張開了好幾次,最終又緩緩閉上了。
他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