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不爽這個草帽配勞力士的薛把頭了,既然他想玩大些,那就不妨讓他多丟些臉。
“行!要是這如你所說是塊廢料子,我孟琰也跪下來給你磕三個響頭!眾位在場的前輩做見證!”
“喲喲喲!”圍觀的翠友們一時緒高漲,這是死磕上了啊!
“行!孟兄弟,咋們給你做見證!”
“這個證人我們當了!到時候誰耍賴我們直接把他摁地上磕!”
一旁的王胖子一聽也是興致高漲,賭石到這份上,今天樂子可大了!當下拍著脯對孟琰保證。
“行,小兄弟豪爽!我答應你二八分。要是你打眼了,這廢料子我也掏腰包,就當玩玩!”王胖子毫不含糊。
孟琰點點頭,話已經說這份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切吧,我先還是你先?”孟琰平靜地向薛把頭問道。
“我先來!”薛把頭昂起頭顱,趾高氣昂地抱起石料子向機走去。
照著流程把料子洗干凈放機中,按下按鈕,“嗡嗡嗡”的馬達聲響起,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又過了一會,只聽見“哐當”一聲,薛把頭連忙沖上去,打開了機蓋子,顧不得油煙味馬上打開手電上去瞧。
“油青!這水種,嘖嘖嘖,漲翻了!”說罷迫不及待地把料子從機里抱了出來,眾人連忙也湊上前去。
即使不用手電筒照,這濃郁的如同油漆一般的質,讓人差點忍不住用紙巾去拭表面,仿佛上面有一層厚厚的綠油一般。
看見這油綠油綠的切面,眾人七八舌地議論開了。
“這種老油青,現在這市場可是很難見了。”
“好料子啊,這東西做擺件,相當起貨了。”
這里是賭石市場不是玉礦產地,這種油青雖然在翡翠品質里算是比較差的,暗綠中帶著些灰,一般是用來雕刻大型的擺件的,小擺件上不了檔次。
但這塊料子油青的水卻是極好,這種極品油青能從礦產地被挖出來不斷經銷轉手落到這里,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薛把頭此刻得意洋洋,不由得看向孟琰手里抱的那塊黃白的料子。
“小子,你現在收手,給我老老實實道歉磕一個頭,我聲薛神仙,就行了!別一會切開了發現是塊廢石頭,那就臉丟大發了,怎麼樣?”
孟琰卻是本沒理會他,看著桌子上的切面輕聲嘀咕道:“果然是油青,沒看走眼,還行。”
“哼!”聽到孟琰的自言自語,薛把頭一聲冷哼。
“還,現在后悔也遲了,居然能用那塊破料子換到這麼個寶貝,你這打眼打得也太厲害了。”
“說到底就是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就敢來跟我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給你好好漲漲教訓,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行了,快點把你那塊廢料子切了,磕完頭大家散了吧!”薛把頭覺得勝券在握。
孟琰聳聳肩:“那就開始切吧。”
說罷,把手中的料子抱了機里。
馬達轟鳴,不一會,這塊料子也切好了。
“小子,趁著還沒有打開機蓋子,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跪下認認真真地給我磕一個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孟琰徑直走過去,打開了機蓋子。
本沒看,薛把頭就閉著眼睛開始囂道:“看吧,我就說是塊廢料子,你小子還不聽,現在乖乖給我跪下磕三個……”
“哐當”孟琰抱起料子,把它扔到了桌子上。
“糯冰!”張老板一聲驚呼。
“嗯?”話還沒說完,薛老板被一聲打斷,睜開了眼睛。
孟琰已經打開了手電筒在了切面上,沿著手電筒往上半尺的高度,全被一片綠油油的芒所籠罩,形了一個云霧狀的綠圓圈。
“這種,太漂亮了!”圍觀的翠友紛紛驚呼。
“這張老板今天是開出寶貝來了啊!”
“能看見這種極品出世,大發了,賺大發了!”
“今天這熱鬧看得痛快!痛快!”
薛把頭看著被手電散的綠籠罩其中的孟琰,愣住了。
“糯冰種,除了附在沙皮里面薄薄的一層白棉絮,基本上全是翡翠,雖然淡了一些沒有那麼正,但種已經不錯了,中間起一對大手鐲,再用鐲心料雕一對耳飾和吊墜,大概四百萬是有的。。”
孟琰平淡無奇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吃飯喝水的事。
桌面上,孟琰那塊料子散發著青綠的芒,旁邊那塊油青跟其一比,黯然失。
“張老板,這兩塊料子怎麼算?”似乎知道開出了天大的寶貝,王胖子忙咽了咽口水,問起了價格。
“這塊白砂皮糯冰料子三十萬,那塊黑的五十萬。”張老板喃喃道,糯冰的芒剛才閃得他有點晃神。
“油青大概能翻五倍,這糯冰一刀,直接翻了十倍有余。”
“哈哈哈哈!賭石這可比賭錢爽多了,痛快!”王胖子仰天長笑。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一旁的薛把頭一臉懵,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我居然能看走眼,那塊破料子我隨隨便便都能給他拉一卡車來,怎麼可能是糯冰?!”
圍觀的吃瓜群眾聽到姓薛的這話,馬上想起了賭約,紛紛回過神來。
“薛把頭,說話算話啊,大丈夫一言九鼎,別敗了老輩子的信譽!”
“敢做敢當,給這位小兄弟磕三個響頭,我們可是給你當證人的!可不能反悔!”
他臉鐵青,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孟琰。
今天算是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