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要100萬?”
孟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緒顯得很激。
一年前朵兒查出白病,已經把房子給賣掉了。
但白病治療起來花錢就跟燒紙一樣,不出兩個月,賣房子的錢就又見底了。
“孟先生請坐下。”醫生不耐煩的抬起手,示意孟琰坐下。
因為白病掏空了一家人的積蓄,最后人也走了的悲劇,他為醫生已經看得太多了。
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100萬只是最樂觀的況。如果找不到骨髓合適的捐贈者,這個費用還得往上加。”
“你還是想想辦法吧,你兒的況已經拖不得了!”
孟琰腦中一片空白,隨著醫生的指示緩緩坐下。
現在的自己連吃飯都問題。
這還要100萬去哪兒找啊?
下意識的孟琰向自己的口袋,里面還有一枚那老板給的戒指。
看樣子為了朵兒的病,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孟琰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哪怕是違背爺爺的訓,為了朵兒自己必須這樣做。
離開病房,又給朵兒繳了一些住院的醫療費用,那張卡里面的余額已經見底。
孟琰垂頭喪氣的準備離開醫院,卻被一個迎面而來的人急匆匆的撞了個踉蹌。
“沒有看路嗎你這個人”孟琰剛準備說兩句,一抬頭卻發現是乞丐頭子。
此時的他正抱著一疊白紙,有幾張紙因為撞掉在地上,他慌忙蹲下去撿。
“哥,怎麼是你?還在醫院干嘛呢?”孟琰疑的問道,蹲下,幫乞丐頭子撿了起來。
“這是?”看著紙上的字,孟琰心中一驚。
這些紙上全都是骨髓捐贈檢報告。
“你兒的病咱們都有所耳聞了,這是我們這些乞丐唯一能幫的事了,萬一闖了大運呢?”
乞丐頭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看得孟琰心理一陣酸楚。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這關鍵時刻幫他的居然是天橋下萍水相逢的乞丐。
傍晚,天橋橋下。
孟琰雙手作揖說道。
“大哥,今天多虧了有你出手相助,還沒來得及問,你貴姓。”
“兄弟,不必這麼客氣,咱們都是天涯淪落人,我張華就好。”
“對了,孟琰兄弟,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現在,只有賭石這一條路可以走。”
張華嘆了口氣。
“這個賭石水深的很,想我當年也是一方豪杰,在賭石行業有所名氣的人。”
“也是因為賭石我最終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賭石是一淌渾水,孟琰兄弟,你聽我一句勸,能不淌,就不淌。”
張華語重心長的勸說道,語氣里滿滿的真切。
孟琰搖了搖頭。
“朵兒的病開銷太大了,我沒有選擇。”
聽到朵兒,張華也沉默了,轉過頭,默默看著橋下流淌的無名河水,一言不發。
他也知道白病這個東西,花起錢來比燒錢還快。
自己沒有辦法勸說孟琰放棄。
更不忍心看著朵兒就這樣死掉。
“唉。”幽幽的,張華嘆了一口氣。
“那你答應我,治好了朵兒的病后就收手,可以嗎?”
孟琰點點頭。
“對了哥,你剛才說自己當年也是賭石界赫赫有名的人。”
“那你當年的名號是”孟琰心中有一好奇。
張華擺擺手,笑著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當做了場夢,不提也罷。”
“行吧,大哥不愿意說那這話題就此作罷。”孟琰悻悻的收回了好奇心。
“我當年賭石這件事,我沒有向其他人說過,就當是咱倆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以不?兄弟。”
孟琰點點頭。
張華拍了拍孟琰的肩膀,起離開。
看著乞丐頭子的背影漸行漸遠,孟琰默默地掏出了那枚帝王戒指。
是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孟琰還是選擇了撥通了之前張老板留下的號碼,在聯系上張老板后,他表現得格外熱,第二天就把孟琰請過來上班了。
上班第一天,張老板就帶著兩個人來店里切料子。
一個姓王的材偏胖,別人都他王胖子,聽說他家里在賭石行業是家大業大,但自己本卻是個新手。
另外一個就是一皮黝黑瘦,戴著草帽配勞力士的人,姓薛,在附近一帶也是小有名氣的石把頭了。
王胖子就是他帶來的,賭石財大氣的行新人,這種老把頭最喜歡了,見到就想宰幾刀。
“他媽的,這石頭玩人啊!”
王胖子沮喪地一屁坐在店門口的石凳子上,臉上又氣又悔,就差開口罵人了。
張老板在一旁也滿臉的黑線,沒辦法只好拉下臉去道歉。
“王總,確實是我看走眼了……”張老板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自己為店老板第一次帶著新人玩,居然開了塊廢料,這消息傳出去,別人都知道他狠宰新手,以后誰還來店里買他料子?
“行了張老板,不是你的問題,那料子咋們哥幾個都打眼了。”薛總長得瘦瘦的,皮黝黑戴著個草帽,遠遠看去就像個江邊的釣佬,唯一能分辨出他份的就是手腕上那塊土豪金勞力士,在下閃閃發著金。
此時張老板的店門口早已經聚著七七八八的一群翠友了,大家圍著那塊七十萬切開的帝王裂,七八舌地討論著。
“這料子外面沙皮看就覺是寶貝,沒想到切開是塊廢料子。”
“那料子腰上的綠帶子看著還以為是滿綠,切開了居然只是層皮!”
“這料子里面碎得比末還細餒!”
一旁的孟琰卻是漠不關心,拍拍手準備切另外一塊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