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江恒短劍之上傳來的鋒銳之氣,男人臉頓變,揮手就將江恒扔了出去。
而江恒的這一擊也未能得手。
下一瞬,江恒上狂暴的氣息猛然凝聚,手中短劍之上發出陣陣嗡鳴聲。
江恒瞇起眼,顯然是打算拼命了。
那神人挑了挑眉,他也多了幾分戒備,畢竟連祁休都栽在了這小子手上,自己也不可太過托大。
祁休雖然是個繡花枕頭,但畢竟境界擺在這里,一位門天驕,實打實的凝魄境巔峰,境界真不算低了。
但是……就在這時,江恒用盡力氣,轉頭就跑。
甚至沒有半點猶豫!
江恒形宛若一道旋風般,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男人的眼前。
男人有些微微愣神,他……他……他竟然逃了?
江恒心中其實也很郁悶,這個神人帶給他的迫,比之祁休強了百倍!
面對眼前這個男人,江恒完全沒有信心能夠戰而勝之!
這個時候,他只能逃!
但江恒的速度再快,也只奔襲了不到十里,便再度被那神人攔住了去路。
男人宛若鷹隼一般的眼睛盯著江恒。
他的目之中充斥著冰冷,漠然……
仿佛一散發著冷之氣的尸骨!
“你……逃不了!”男人緩緩開口道。
江恒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媽的,既然逃不了,那就干!
江恒低吼一聲,手中短劍之上逆命之氣灌注其中,朝著男人一劍便刺了過去。
而男人手中的作卻極其簡單,他一只手也在此時一拳揮出,江恒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嘭的一聲,江恒宛若被巨錘砸中,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
沒有一能夠反抗的力量……
男人依舊沒有出聲,他緩緩的走到江恒的邊,將面蒼白的江恒從地上提了起來,拽著江恒,朝著一個方向行去。
而在那個方向的盡頭,便是丁太一的墳墓!
很快,男人便拖著江恒又來到了這里。
途中,江恒幾次想要逃走,但是都被男人制服。
來到丁太一的墓前,男人將江恒扔到了墓碑前,男人漠然的眼神之中,依舊忍不住流出哀傷之。
“他臨死之前,說了什麼?”男人再次問道。
見到江恒不語,過了片刻,男人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我韓天石,或許……你可能聽過我的名字。”
“韓天石?”聽到這三個字,江恒的眼神之中瞬間暴出一道來。
“你……你是九大真傳弟子之一的韓天石?”江恒不由的驚呼出聲。
跟圣子丁太一一樣,韓天石是十年前的絕代天驕!
而且也同樣在十年前銷聲匿跡!
“看來……我如今還剩下些名聲。”韓天石冷笑道。
江恒沒有多說,他的腦海之中快速閃過初次見到丁太一之時的畫面,然后……便是韓天石呆坐在丁太一墓前……
他們兩人同樣都消失于十年之前,難道……這里面有什麼聯系?
丁太一即便是至死,都未曾過十年前到底發生過何事!
“既然你是天玄宗九大真傳弟子之一,為何如此針對于我?”江恒的心中充滿了怒火。
“針對?你若是再不告訴我,他臨死前到底說了什麼,我便殺了你!”韓天石冰冷的目再次鎖定江恒。
一冷的氣息,瞬間將江恒鎖定!
殺意!
他是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我給你半炷香的時間好好考慮。”
韓天石緩緩轉,他不再去看江恒,而是緩緩掏出一壺酒來,他面無表的往丁太一的墓前倒了許多,然后仰頭,豪飲一口。
他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與那墓中人輕聲低語。
“當年便多次告誡于你,凡事無需爭個第一,可你卻神采奕奕的對我說,年不輕狂,可還年?”
韓天石忽然沉默了下來,半晌,他緩緩道:“可是……當下的你我,都已經不再是年了。”
韓天石嗓音忽然變得沙啞,“這麼多年,我失去了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友,失去了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你說過,是人都會死,這是天理循環,大道昭昭,可你不該死在這,不該死在……那些小人的手中!!”
韓天石的神變得沉似水,眼中既有怒意,又是無盡的悲愴。
江恒的神有些凝住了……
丁太一,韓天石,還有妖孽之姿震驚整個大武以及周邊帝國的姚月清,在十年前,曾被稱為天玄宗三大天驕。
也被視作天玄宗未來崛起的希。
但是在十年前,圣子丁太一突然消失,不知蹤跡。
韓天石乃是丁太一至好友,于是調查,但是當他發現這件事跟宗門之中的一些人有關之時,卻被一大群執法堂弟子污蔑他敗壞門規。
要他去執法堂審。
韓天石自然不從,期間甚至還殺了不人。
可是自己也被到了魔巖深。
世事無常,當年的韓天石,與被祁休死地的江恒,是如此的相像。
韓天石當年也并未死在這魔巖之中,而是奇跡般的活著走了出去。
而后又發生了什麼,外人便不得而知。
只有一件事,至今還流傳于宗門部。
當初韓天石回歸,一路殺上執法堂,將當初他魔巖的一眾長老弟子,盡皆斬殺。
上上下下共四十二條人命。
再后來,此事似乎被宗主強行下,后來韓天石便也銷聲匿跡……
江恒沉默了下去。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或者……又該做些什麼。
他想到了丁太一在聽到自己說出姚月清殺了十五皇子之后狀若瘋癲的神。
一雙蒼老的眼眸之中所流出來的復雜,悲涼……還有無可奈何的痛苦……
丁太一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臨死之前,到底說了什麼?”韓天石微微閉上眼,再睜眼時,眼中流出一冷冽的寒芒。
這一次,江恒沒有瞞,他嘆了口氣,緩緩道:“丁師兄說見到他師尊姚萬天,讓我告訴宗主,說‘弟子辜負了他的期。’”
“就這些?”韓天石轉盯著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