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宗門律法我也破壞不得,既然如此……便讓他去魔巖吧。”太上長老說完便消失了。
“是……是,弟子謹遵吩咐!”
趙天祿高聲應和。
旁邊的李老頭臉卻變得難看無比。
“怎麼了?”江恒有些不明白,這個魔巖怎麼將李老頭嚇這樣?
自己之前可沒去啊,也沒見有什麼特殊之!
“宗門律法,凡是只要犯了大罪的弟子,皆可前往魔巖深探索,只要回來,無論何罪,既往不咎!”
李老頭的聲音有些苦,還不等江恒發問,李老頭緩緩搖頭,“那地方,從天玄宗立宗以來,活著出來的,只有三人!”
“啊?”江恒呆住了。
“可是……我……”
“你以前去的只是魔巖外圍,而這次,你要去的乃是深,這其中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
江恒的目瞬間一變,他的臉有些凝重,如此說來,自己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魔巖,太上長老給他找了個好死法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暫且留他一命!將他抓起來!”趙天祿說完就吩咐執法堂弟子要將江恒鎖拿。
“慢著!”李老頭再次阻攔。
“你還有何事?我執法堂已經不殺他,怎麼?你還要阻攔?”
“哼,趙長老,他今日大婚,你確定要帶他走?”
“大婚?別說什麼大婚,就算是他雙親的忌日,那也不行!”
“趙長老,這大婚可是宗主賜婚,圣見證,你確定要攔?”
趙天祿臉瞬間一變,就仿佛吃了一只死蒼蠅般難。
宗主賜婚,圣見證?
難道這人真有什麼了不得的份?
該不會是某個帝國的皇子,換了個份來天玄宗歷練的吧?
趙天祿頓時有些驚疑不定,但就算是某一國的皇子……但是想到自己后那人的吩咐,趙天祿神微微有些凝重,看來自己在無意中已經陷了某些大人的博弈中了。
但是趙天祿依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老頭。
“好,很好,我們走,三日之后,我親自送他去魔巖,如果你還敢阻攔,到時候就不是我趙天祿來找你這麼簡單了!”
趙天祿話音落下,便帶著執法堂的弟子隨即離去。
而江恒之名,在這一瞬間傳遍了整個天玄宗外門。
所有人更是知道了宗主賜婚,圣證婚之事。
如此殊榮,落在任何一個雜役弟子上,都會被笑醒。
但詭異的是這個雜役弟子,在三天之后就要去送死!
是的,送死!
魔巖,乃是天玄宗境一險地,向來進者十死無生。
但是宗門之中對此地方又極為重視,因此才有這麼一條門規,只要弟子所犯重罪,皆可進魔巖探索,能活著回來,便可免除所有罰。
江恒的結局,其實已經注定!
如今的遭遇,宛若一場風暴,吹遍了整個天玄宗!
外門執法堂中的一間室之中。
“師尊,我也沒想到他會為星靈峰的人啊,還請師尊責罰!”
“責罰?要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圣殿下,你死都不多!”趙天祿罵了一聲。
“那……那師尊,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你不用管了,三日后你帶那小子去魔巖就行。”
“是師尊,弟子告退!”蕭玄策躬出去,留下趙天祿眉頭皺。
“一個小小的雜役,上竟然充滿了迷霧,有人要殺他,但是太上長老今日的事態度,卻又好像在保他……”
另一邊,星靈峰上,張燈結彩,一片大紅的喜慶模樣。
李老頭帶著江恒來到星靈峰之后,便直接去向圣姚月清匯報了此事。
姚月清聽完臉微變。
“魔巖?你確定?”
“是……是魔巖,小姐,是太上長老親自吩咐的。”
“太上長老……”姚月清神復雜。
“小姐!老奴該死!老奴當初就該拼死帶他回來才是!”李老頭說完直接便跪了下去,連聲自責。
姚月清目清冷,輕紗之下的面容顯得冷傲,孤寂……
看著大殿下方充滿喜氣的紅,輕輕嘆了口氣,“罷了,起來吧,也許這已經是他最好的歸宿了。”
“傳令下去,我星靈峰弟子姚靈兒今夜大婚,天玄宗所有弟子皆可前來賀喜!”
“是……”李老頭躬應道。
天玄宗門,當有人聽到圣的侍姚靈兒今夜大婚的消息之后都明顯的愣了一下。
有弟子仰天長嘆,那……那姚靈兒自己曾經見過一次,長得雖然沒有圣殿下那般傾國傾城,但也是難得一見的人!
要不是在圣殿下邊伺候,追求的人不知凡幾。
如今竟然要結婚了?
到底是誰?
當從外門弟子口中得知,姚靈兒的夫婿乃是一名雜役的時候,有人當即怒了。
放言如此垃圾,怎能配上姚靈兒姑娘。
但是,當江恒三日之后要去魔巖的消息同時傳出之后,所有門弟子都沉默了。
有人冷笑連連,有人扼腕嘆息……
但是在星靈峰上,卻顯得格外熱鬧。
一名名弟子手持賀禮親自前來。
雖然姚月清說了,所有弟子長老都可以前來星靈峰討一杯喜酒喝。
但天玄宗眾弟子素來知曉圣殿下不喜熱鬧,大多數弟子也只是留下賀禮,匆匆離去。
只有部分弟子,想要一窺星靈峰的秀麗,這才上山。
而江恒,在回到星靈峰之后,上的傷口依稀間還能看見慘白的骨頭。
但是在四品療傷丹藥的作用下,也已經不再流。
虛浮的氣讓他的狀態顯得并不是很好。
一大紅的喜服,略顯蒼白的臉,讓這場本該喜慶的婚禮顯得有些詭異。
看著那鮮紅的,江恒并沒有一高興的神,他面容冷峻,心中更是有一種難言的憋屈。
短短幾日,人生兩度大婚。
作為一個小人,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的那種無助,憤怒,抑的江恒都要不過氣來了。
“命,我從不信命,但我卻依舊要被這該死的命運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