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言銘的爸爸和虞恬的媽媽早已經認識,但言銘心還是非常希能以另一種份再次正式地會見下彼此的父母。
只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即便言銘和虞恬都對見家長一事達了共識,但每一次打算約時間見面前,總是出現各種各樣的變故。
當然,言銘沒什麼可抱怨的,因為大部分變故是由于他自己——有時是突然出現了急需要手的患者;有時是醫院科室里的同事流被流襲擊,言銘不得不調班;又或是醫院終于決定推進一些公益眼科手,需要醫生去偏遠的山區,給山區里腳不便的老人、孩子免費做白障或者斜視手,而言銘報名去了以后,才發現當地需要手的人群顯然比自己預估的還要多,因此協調了時間,比原計劃在當地又多待了好幾天……
不過,和虞恬的關系一直非常穩定,并且因為彼此偶爾的出差和忙碌,這些短暫的分別增添了想念,給予了雙方各自的空間和距離,因此常有小別勝新婚般的新鮮,言銘覺得和虞恬的生活似乎更加甜了。
只是他和虞恬對見家長這件事能等,但言銘的爸爸言文華卻是等不了了。
言文華最近覺得相當不順,首先是他自己的生活,此前那位談的還不錯的對象,明明時溫,對自己噓寒問暖,看起來溫婉又善良,然而隨著的繼續,等言文華把再婚提上日程,和對方簡單敲定了先于近期辦個訂婚儀式,后續再找個好日子辦個婚禮,對方的態度卻開始微妙的變化了。
溫婉和還是老樣子,可原本明明從不過問自己財產和現金的人,如今卻頻頻各種想以繞指的方式得到言文華的部分財權——
“文華,既然我們馬上要做一家人了,我看你平日工作也忙,也沒時間打理自己賬上那些錢,你想,那麼一大筆,就這麼趴在賬上吃點死利息,多虧啊。正好我侄子在一家基金理財公司上班,很懂理財,要不你把這些閑置的資金給他打理,保管年底給你個滿意的漲幅。”
“另外,陳曦今年畢業正好要找工作,之前去面試了好幾家公司,可要不是專業不對口,就是那些面試對不客氣,還有一家試用期間工作力大錢卻給的很,我想著,你公司里是不是有什麼合適的崗位給的?”
“是學財務的,要不要以后你們財務的賬,就讓陳曦一起幫忙做?又對口,不浪費的專業知識,又是自己人,做賬這種事,還是給自己人放心,文華你說是吧?”
……
自己這位快要訂婚的對象,提出的要求其實并不大,對言文華而言,給陳曦安排一份工作,稍微弄點閑錢給對方親戚送個順水人做個理財業績,都不是難事。
但對言文華這樣在商海浮沉多年的人來說,有些事,不在乎大小,而是一個原則和底線問題。
尚且只是快要訂婚的關系,就已經有了這樣微妙的苗頭,那一旦第一次滿足了對方,隨著未來變合法的配偶,對方的胃口只會越來越大,而如果從一開始就表明自己的態度拒絕這些要求,勢必會為未來的婚姻生活埋雷——畢竟彼此都是半路搭伙的夫妻了,各自已有自己的孩子,這年紀也不可能再生個共同的孩子了,那麼這種一開始就因為錢會產生離心和矛盾的,又有什麼繼續的必要呢?
言文華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他幾乎已經遇見了未來一系列的麻煩事。
他這個年紀,雖然自己能有個紅知己是錦上添花,但更多的,他不希給自己的兒子埋雷。
如果有了合法再婚配偶,這個配偶又對自己家的錢有所企圖,那即便提早列好囑,但一旦自己先于自己的再婚配偶撒手人寰,對方作為孀,一旦心不正,還是可以給言銘找很多麻煩。
何況言銘潛心醫學,不可能從醫院辭職來管理企業,言文華不在了,企業肯定是要給職業經理人的。
可即便職業經理人可以打理大部分企業事務,但也不能全然放心地給職業經理人。因為人就是如此,再好的職業經理人,一旦沒有人約束監督,權力被無限放大后,都會滋生貪婪和腐敗。
那與其找一個和言銘連緣關系都沒有的繼母來幫忙輔助監督職業經理人,還不如讓言銘找一個靠譜的太太。
一來,言銘的配偶和言銘在生孩子后,利益和脈都是高度捆綁的,二來這個孩年輕,只要找個聰明懂事的,即便不懂企業管理,年輕人到底學東西比年紀大的快,言文華可以找一些企業管理的培訓,讓對方有運營企業的概念,能盯一下職業經理人,不至于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忽悠就行。
所以對于言銘的對象問題,言文華絕對是比自己的對象更上心的。
只是他上心沒用,因為言銘本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
當然,也不怪自己兒子不在乎,言銘從小家境優渥,雖然言文華和他媽媽離婚了,但離婚沒有扯皮,大家和平分手。言銘小的時候,即便是離婚了,但言銘媽媽也會定期來和他吃飯聊天,對言銘來說,生活模式并沒有太大改變,父母在周末還是會一起帶著他外出,只不過父母從夫妻的模式轉變了朋友般的相模式。
所以可以說,言銘從小并沒有吃什麼苦,學習績也好,長得也不賴,順風順水的,言文華也知道,自己兒子這皮相,追他的一直不,可或許也因為如此,言銘對沒有太大的急迫。
醫學院確實辛苦,言銘還是跳級的,在畢業之前,言文華沒有給過他力,剛畢業工作,言文華也仍舊能勉強維持繼續尊重兒子的選擇,可如今都畢業好幾年了,工作也上了正軌,言文華明里暗里催了那麼多次,言銘還是淡定的不行。
也都是三十左右的人了!
言文華結婚早,三十的時候,都有言銘了!
可言銘呢!
最可恨的是,這一年開始,言銘改變策略了,他不再直接冷冷拒絕言文華的相親建議,或是直接找借口不出席言文華安排的另類相親宴,而是開始欺騙言文華了。
比如不久之前,當言文華還在和陳曦一家一起吃飯時,言銘就沒出現,并且給言文華的回答是,他不能來,是因為和生在一起。
言文華至今還記得言銘在電話里的樣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意外的還驕傲,雖然語氣是平靜的,但知子莫若父,言文華還是聽出了言銘心非常好,看起來是和喜歡的生在一起。
當時這答案可把言文華高興壞了,聽這意思,有戲!說不準沒多久,言銘就能把人家小姑娘帶上門了。
只是言文華等啊等,一直沒等到言銘有后續的表示,這小子還是每天忙著上班下班,幾次打電話,周末的晚上,他也好好地在家里,用他自己公寓里的座機接著言文華的電話。
這哪里是有朋友的樣子?!
言文華簡直氣急攻心,自己這兒子,現在學會用緩兵之計和演戲了。
問題是騙人這種方式,比直接拒絕還差,因為直接拒絕,不至于讓言文華有虛幻的期待和希。
而現在這樣,在言文華本以為終于可以見到兒子朋友的時候,給予了他當頭一棒。
就在言文華快要開誠布公和言銘談一談這個事之際,言銘卻主找到了他,說要安排他明天和自己友以及友家人吃個飯,正式見一下。
言文華在短暫的興后,心很快冷靜下來。
假的。
肯定是假的。
他回想了下,言銘近期的周末都在家里,真的都要見家長的地步,肯定恨不得天膩歪在一起。
肯定是言銘又搞了新招數,讓自己誤以為他確實穩定,以至于不再糾纏安排他去參加什麼變相相親會,以此躲避找對象這件事。
所以最后事到臨頭之前,言銘一定會找借口謊稱臨時有事見不了面了,以此繼續拖延。
而一切似乎也按照言文華想的方向去了,每次言銘說完想帶友見家長過后沒多久,他總有各種理由往后推延——要不是說臨時有病人有手;要不就是要去山區做“送明”公益活;要不就是要幫同事代班……
言文華覺得已經看穿了言銘。
他所謂的朋友,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理智回籠后想想,言文華也覺得自己竟然此前被蒙蔽,確實有點離譜了。
言銘那工作的強度,是誰可以忍男朋友天天這樣的?甚至連周末的大好時也窩在家里,即便曾經差點有朋友,總之現在肯定也沒了。
還是得自己來給他張羅相親。
當今之際是先撕破言銘的偽裝,讓這家伙至不能繼續用已經有友來推。
言文華是這麼想的,也立刻這麼行了。
到這個周末,言文華也好不容易結束了董事會,在假裝關心言銘,給言銘打了個電話,確認他本人在家后,言文華就沉著臉開車直奔言銘的小區,決定來一招甕中捉鱉。
言銘竟然大言不慚號稱和他朋友一起在家里,還說明天就會帶這個朋友正式見言文華,言文華還記得很清楚他是怎麼說的——
“說起這個朋友,你明天見到人和人家的媽媽,可千萬別激。”
言銘輕笑著在電話那端,聲音很得意的樣子:“我先賣個關子,對我朋友的信息保,但人你也認識。”
雖然知道言銘大概率又是誆騙自己,但言文華還是下意識提了問:“我認識?是誰?”
提起這個,言文華忍不住抱怨起來:“之前介紹給你的高玫,多好的孩子,你死活和人家不來電,人家還那麼熱主不介意你工作忙,天天往你們醫院跑,結果你不珍惜,我剛聽人家老高說,高玫就因為老來你們醫院,認識了你科室里另外個年輕男醫生,現在兩個人談的你儂我儂,都見父母了!”
結果自己這麼說,電話那端的言銘還振振有詞:“我確實和高玫不適合,現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是一個好事,衷心祝福,我也找了更適合我的朋友。不多說了,等明天見了就知道了。平時上學也忙的,所以幾次都沒見。”
呵,還明天見呢?
言文華倒是要看看,言銘今天臨時又會用什麼理由,比如到半夜,突然找點借口說明天不能見面了。
不過言文華已經等不及了,在到明天之前,他今天就決定直沖言銘公寓,把單獨一個人窩在家里卻謊稱邊有友陪伴的言銘一舉抓獲。
只是等言文華憑著一腔沖沖到言銘屋門口,卻發現,言銘換了家里碼鎖的電子碼,并且此時此刻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并不在家里。
言銘從小設置碼都有個習慣,他從不以自己的生日設置碼,生怕很容易被人破譯,而是用自己邊最親近最重視的人的生日碼,這電子碼鎖的碼,沒多久前還是言文華的生日,可如今卻改了。
言文華依次又試驗了言銘媽媽的生日,甚至是言銘曾經養過的狗的生日,發現都不行……
因為錯誤太多次,甚至還不小心發了警報,進了不可再試的自鎖定階段。
言銘又完全沒有回來的跡象,也沒接言文華的電話,更沒有回復言文華的信息。
無奈之下,言文華只能下樓。
他原打算在小區樓下找個咖啡廳坐著,點個飲料,一邊等言銘回家,然而剛推門進了咖啡廳,就遇到了一個人——那是他上上任相親對象的兒虞恬。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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