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是國教育水平非常高的學府,一點都不比首都那兩個聞名遐邇的大學差,而且還是出了名的盛產,尤其是三年前出了風靡全網的‘三朵金花’,之后的每一年新生報道都會吸引來不娛樂記者在校門口抓拍,比藝校的校門口還隆重。
“誒誒誒,看那邊那個,扎著兩麻花辮的那個,好清純啊。”
“穿白蕾的這個也好看,就是不夠大,要不然還能再加分。”
“娜娜,快看那個穿黃POLO衫的,是中混兒吧?真漂亮,可惜有男朋友了。”
藍蘭趴在走廊前的欄桿上,津津有味地對大一新生評頭論足,時不時跟邊的小姐妹分,可惜除了,周圍三個小姐妹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
藍蘭斜睨了眼邊的娜娜:“怎麼了你們?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咱們現在可是大三的學姐,打起點神,別讓人家新生看見了你們這副模樣,還以為咱們海大有多人呢~”
“蘭蘭,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娜娜忍不住說,“那個應殊涵這麼說你,你就不生氣嗎?”
藍蘭淡笑,低頭咬住檸檬水的吸管,微微抿起了眼睛。
娜娜口中的應殊涵是海大的校花。
準確說起來,應殊涵、俞笙還有,自從三年前被學生拍照片傳到網上,了著名的‘三朵金花’后,們就自了海大的三位校花。
不過和俞笙對這個什麼校花頭銜不當回事,應殊涵卻經營得有聲有,校擔當學生會主席就不說了,還簽約了經紀公司,接拍了幾部電視劇,唱了幾首歌,儼然是要闖娛樂圈。
三年過去,現在也算是個頗有名氣的明星,被無數人奉為神,這‘神神’這個稱呼喊多了,以至于真把自己當萬人迷,誰不喜歡都不行。
今天開學,有個男生來找藍蘭表白,男生在海大也有校草的稱,藍蘭這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呢,神就突然炸了——原來這校草是神看上的,神直接把藍蘭堵在走廊,說了一大堆話,大致意思就是‘藍蘭你和這個妖艷賤貨配不上帥氣家里還有錢的校草如果敢再勾引校草就要好看’……
藍蘭直接翻了個白眼。
這個神找們麻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初俞笙和江巖在一起時也鬧過,奈何俞笙也不是吃素的,再不甘心也沒法子,現在海大就剩一個有又有才的富二代,當然是說什麼都不會再被藍蘭得到。
藍蘭沒當回事,對那個校草本就沒興趣。
但是的小姐妹們卻火了,覺得應殊涵欺人太甚,生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氣。
娜娜咬牙:“等老娘將來有錢了,一定要包他十個八個小狼狗每天給我暖床,再養幾個小鮮,有事沒事就在我面前唱小曲兒,我就不信我氣不死這個小賤人!”
另一個小姐妹眼睛一亮,連連應和:“對對對,想想看,我們走在大街上,邊擁簇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帥,那畫面,嘖,拉風死了!”
還有一個直接拍手:“沒錯,要年輕,要帥,小狼狗就要劉那種,小鮮就要楊那種,帥死了!”
藍蘭托著腮幫子看著們,不是很懂話題怎麼歪到這里,娜娜越想越激,拉著藍蘭的服說:“蘭蘭你說對吧?”
藍蘭笑著將頭轉開,金秋的傾灑在的側臉,勾畫出一個致流暢的弧度,風吹過時起的頭發,隨手將碎發別到耳后,角勾起來。
……娜娜看愣住了。
海大的三朵金花相貌上各有千秋——應殊涵清純,俞笙艷,藍蘭嫵,后兩者的乍一看相似,但仔細看又能分辨出明顯的差別。
簡單說,俞笙是男人看見了會著迷的人,藍蘭是男人看了會罷不能的人。
這一點無關相貌,而是氣質不同。
藍蘭的嫵里帶有介于和人之間的青,滿足了男人骨子里偏清純和兩種特質,且的不鋒利不做作,不會太惹生討厭,可以說是很得天獨厚的長相。
娜娜慨,難怪沒把應殊涵當回事,和比起來,應殊涵就是清茶淡飯,索然無味。
藍蘭忽而注意到什麼,眼睛里閃過一抹艷,懶懶地揚揚下,笑說:“沒追求,什麼小狼狗小鮮,喏,看那邊,傅家三才是真絕。”
小姐妹們順著揚下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那道‘絕’的風景。
和暖溫煦的九月開秋,金燦爛,連空氣都帶有特有的暖暖味道,微風拂過薔薇花的枝頭,喚醒一朵朵花苞盛開,在稀疏的樹影間,一隊和這個校園的基調格格不的人走了出來。
他們個個都是西裝革履,當先的男人一暗藍的圓點西裝,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上沒有那種所謂的英氣息,他正和邊的助理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挑眉而笑時,眼角眉梢皆是風流。
他那個樣子,能讓人一下子聯想到現在網上大熱的一個詞——雅。
優雅又邪氣,矜貴又肆意,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娜娜三人當即就瘋了,抓著藍蘭拼命搖晃,興得不行。
那男人好像有所覺,驀的轉頭看向們的方向,驚得這三個小姑娘低呼,地捂臉,直接躲回教室。
藍蘭倒是站著不,和男人四目相對時,反而還笑了。
這個男人啊,有一張眼就令人非常驚艷,仔細琢磨更覺得巧奪天工的臉。
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含著笑意時,看誰都是一副一往深的模樣,讓人無法自控地為他神魂顛倒。
明明那麼,卻因著清華矜貴的氣質而不顯半點氣,反而相襯出更加凌厲且不可忽視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藍蘭認識他——大名鼎鼎的傅家三,傅逸生。
他大學曾在海大讀過半年,隨后就轉學去了英國,但校長還是厚著臉皮把他請來,以學長的份為大一的學弟學妹們做開學演講。
傅逸生看到了,桃花眼里多了一抹興味,一邊的角微微往上一勾,隨后轉回了頭,繼續跟助理說話,這一隊人就這樣徑直走出校園。
他走后,三個慫貨才敢出來,娜娜捧著紅彤彤的臉興地轉圈:“我的天吶,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氣場兩米八有沒有!”
“嘖嘖嘖,那張臉真的比好多男明星都好看,這種值不去混娛樂圈實在太可惜了!”
“那可是傅家三,用得著混什麼娛樂圈嗎,那些小花旦小模都是被他玩的好吧。”娜娜說著有點吃味,去年有段時間,網上就流傳過應殊涵和傅逸生的緋聞。
一個小姐妹不是很懂:“傅家三這個名頭很厲害嗎?”
娜娜立即搶答:“當然了!傅家可是黑道世家,份地位你想想也知道有多厲害吧?傅老大雖然有一支足球隊那麼多的兒子兒,但是真真正正有資格稱為傅家爺的只有三位,傅逸生是傅夫人生的,將來是有資格繼承傅家家產的。”
說完,還捧心說:“有錢有權有,我決定了,他從今天起就是我的男神!我的人生目標就是有一天能被他睡!”
藍蘭瞅著,吐出兩字:“出息。”
對這個話題要不是很興趣,強行把這三個花癡拉回來:“行了,不要慨了,不是說要商量國慶節去哪兒玩嗎?”
娜娜幾乎沒有猶豫就道:“我們就去榕城黃金臺吧,傅三是黃金臺的BOSS,沒我們還能見他!”
“好啊好啊。”
“就這麼決定!”
“你們真是……”傅三那張臉真有那麼好看嗎?藍蘭下意識想了想,嗯,是好看的,于是就咽下了想吐槽的心思,“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黃金臺的消費可是很高的,吃土們,你們能行嗎?”
“不怕,包在我上!”娜娜從口袋里出一張銀行卡,“我前幾天剛從我爸那里敲詐了一筆,姐這就帶你們去high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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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無奈扶額。
日子轉眼而過,很快就到了國慶小長假,藍蘭等四人當天晚上就直奔榕城——彼時俞笙去了歐洲游學,已經和學校申請國慶后再回校報道,所以沒有和們一伙。
黃金臺是榕城的標志娛樂場所,是一座占地面積堪比城堡的娛樂城,里面出了高級會所外,還有酒吧KTV等,四人一到就直奔酒吧,跟著音樂魔舞。
為了配合氣氛,今晚四人穿得都有些暴,藍蘭是一件紅的吊帶,下搭流蘇邊的熱,好材盡顯,坐在吧臺邊,手里拿著一杯尾酒閑閑散散地喝著,什麼都沒做,就有無數男人的眼睛黏在上移不開。
的腳擱在高腳椅的橫桿上,隨著音樂的節拍踩著,尖尖的鞋跟像要踩進他們心里似的。
藍蘭對獵艷沒什麼興趣,所以來搭訕的都拒絕了,眸流轉往四周掃了掃,注意到了什麼,低頭一笑,放下酒杯,跟娜娜說了聲去上洗手間,就往里走。
相比大廳的嘈,走廊進靜悄悄的沒什麼人,扭著腰走了一段路,腳步在某個轉彎停了下來,藍蘭雙手環看著倚著墻站著的男人,他還是那個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桃花眼在暖橙的燈下有一魅的吸引力。
他對著藍蘭勾勾手指。
藍蘭站著不。
他莞爾,直起朝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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