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小青看著彘背簍里長得胖胖的山藥,“阿兄,你們有沒有在山薯藤上,看到過長著水鳥蛋那麼大一個的土疙瘩?”
木風點頭道:“有,一串一串的在葉子下面,有很多。”
“那可是好東西,明天你們帶山阿姆們去把山薯豆全都摘回來。”
彘拉了一些背帶,“那東西也能吃就太好了,能摘兩簍回來。”
“好,摘回來做種。”堯小青笑著說道。
三人說笑著回到院子,阿蟲和阿水已經把野豬剝皮切條,就等著堯小青回來腌制。
花看到木風他們背回來的葛和山薯,笑著說道:“木風,你們咋不去找點腳板苕還有茯苓回來?”
彘笑笑道:“花,能找到都不錯了,你還挑剔。”
堯小青這才想到這里的人,都認識山藥和芋頭這一類的薯類食,茯苓他們不認識也不知道長在哪里,該上山找些茯苓回來搗茯苓吃。
木風看到石板上的豬,“咦,陷阱里又抓到野豬呢?”
阿蟲搖搖頭,指著野豬對木風和彘說道:“這是小青和阿菜們抓回來的。”
木風和彘沖堯小青豎起了大拇指,“小青,你們太厲害了!”
“嘿嘿!”堯小青不好意思的笑著,“運氣好,遇到一頭蠢豬,把自個兒的獠牙樹干里了……”
木風和彘瞪大了眼睛,“還有這樣的好事,唉!我們咋就沒遇到過?”
“木風,誰遇到好事了?”云阿姆的聲音響起。
大伙兒回頭看到云阿姆背著背簍走進了院子。木風幾個忙上去把們的背簍接了下來,背簍里裝得滿滿當當的。
花看著背簍里的東西笑了起來,“我才和木風說,他們咋不找茯苓回來,阿姆就找回來了。”
“找到三塊,挖起來就滿滿的一簍,”云阿姆了臉上的汗水,“小青,你看看那些菌菇,是不是都能吃?”
堯小青點點頭,“先倒出來,把泥和腐土清理干凈。”
彘把背簍里的菌菇倒在地上,堯小青在里面撿出了幾朵鮮紅,蘑菇表面有白斑點的蘑菇出來,還有幾朵皮紅……
“阿姆,以后你們就照我上次教你撿的那些撿,不認識的千萬別撿回來,像這種吃下會中毒的。”
云阿姆看了一眼木芽,點頭道;“我們記住了。”木芽扭頭撇了撇,坐到竹凳上冷眼看著大家說笑。
山阿姆們回來后,院子里更加熱鬧起來。
山阿姆帶著兩個人做食,堯小青教們用槐花和葛還有鴨蛋,蒸了些槐花餅。
云阿姆帶著兩個人清洗葛,木風和彘搗葛,堯小青炒鹽腌制豬,花帶著大阿姆把菌菇清理干凈,用細藤蔓串起來掛在圍欄上。
院子里的東西還沒收拾完,木和雄牛就提著十幾只野鴨進了院子,后面還跟著抬著一筐魚的大石和山,這下全都忙了一團。
看起來找回來的食很多,將近三十口人,每頓消耗的食也不是小數,還要為冬季儲存糧食。
天已經黑下來了,院子里點燃篝火。
夜食,葛鮮花餅,豬大腸、小腸、豬肚炒野蒜苗,幾大盆食吃的一點不剩。
放下碗,大伙兒又開始忙碌起來。
男人們有的搗葛和茯苓出來過濾雜質,浸泡沉淀,有的用燧石磨制箭頭和石矛,還有的用曬干的熊骨磨制骨刺和骨刀。
堯小青帶著人們,把腌制過的和野鴨用繩子串起來掛在架子上,在架子下面堆了些香葉枝和松枝熏制。魚洗出來浸泡鹽水后,切小段,串起來掛在竹桿上曬魚干。
剩下來的野菜用開水燙一下,干水分攤開曬在簸箕里,把所有的事做完,大伙兒已是腰酸背痛。
堯小青直起子,抬頭看著天上漫天的繁星和圓盤似的月亮,想著又是一月的十五了。
堯虎提著草鞋喊道:“小青,早點睡去。”
“嗯!我洗洗就去。”堯小青看著一群提著草鞋的男人笑了。
云阿姆把熱水舀進水桶,提進了茅廁,走到邊,聲說道:“小青,累了吧!阿姆給你兌好熱水了,你快去洗洗睡覺去。”
堯小青沖笑了一下,“謝謝阿姆!你們也洗洗解解乏。”
云阿姆笑道:“花說用熱水燙腳好睡,我也試試。”
等堯小青洗漱好出來,見大石和雄牛還有木風把皮鋪在了院子里,三人四仰八叉的躺在皮上,發出陣陣鼾聲。
看了一下院子里晾著的食,堯小青拉開竹棚的門,鉆進睡袋,不一會兒就陷了沉睡。
第二天,天剛有點蒙蒙亮,山阿姆和花幾人就起來做了食。
堯虎就醒了睡覺的大人們,大家靜靜的吃了食。
捕獵的幾人帶上路上吃的東西,留下睡的堯小青和丫丫,還有木芽和狼,一群人去了堆放葛和山薯的地方。
大石、山、木風、雄牛四人背著背簍、弓箭和石矛,朝有巖鹽的那座山崖走去。到那天已經大亮了,堯虎帶著人開始挖芋頭和山薯。
山阿姆幾個人摘藤蔓上的山薯豆,大伙兒忙碌起來。
堯小青起床看到狼坐在竹凳上挖木桶,這才知道堯虎他們已經去背葛去了。
等練功回來吃過食,把水桶里的葛和茯苓,撈出掰小塊來曬在簸箕里。熏制了一晚的臘搬進里,在土灶不遠的地方搭了幾個架子,把掛了起來。看著幾個架子上滿滿當當臘、臘排骨、豬腳,還有豬肝,堯小青出了笑容。
狼看看忙碌不停的堯小青,再看看躺那呼呼大睡的木芽,嘆了口氣,出去拿著石刀繼續挖制木桶。
堯小青把菌菇掛在圍欄上后,提著鏟子下了山。把窯打開,把燒制好的貝殼,鏟出來堆放在竹棚角落,又開始往窯里裝貝殼。
一層貝殼,一層柴禾往窯膛里裝,等把兩口窯裝滿太已經老高了。
把火點燃,燒了將近個把小時,看了看頭上的太,發現又到了煮午食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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