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兒說的對。”梁振國表態,“我和王同志沒有悉到可以開玩笑的程度,所以我不認為這是玩笑,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拿不出這些錢開玩笑。”
邊上有人笑了應和著,“這我可以證明,剛才我坐在他們后邊,我聽到我們的梁主任和他人說他沒錢了~我們梁主任沒錢和王同志開這個玩笑。”
圍觀的人頓時轟然大笑。
“沒想到我們堂堂的大主任也囊中,家中財政大權也得上人吶~”
梁振國沒想到圍觀的人竟然還拿這事調侃他,更沒想到他和蘇舒說他沒錢的話還讓人聽見了,當下也覺得窘迫。
聽著大家的笑聲,梁振國忙應著,“家里三個孩子呢,我媳婦兒比我會管家,發了工資,自然得給。”
公安同志也跟著笑了,頓時覺得這位新來的大主任可真接地氣兒,沒有一點架子。
王大剛是真的慌了。
“梁主任,這事是我一時糊涂,怪我小心眼……”王大剛著急的有些無語倫次,“您是面人,別和我一般計較嗎?您點的,我給您都重新上。”
像今天,用這種方式公報私仇,這已經不是王大剛第一次做了。
李老師一家搬走以后,有一次他們家來國營飯店吃飯,王大剛也是這麼報復的。
王大剛自認為了解這些所謂的面人,這些人都好面子,吃了虧也就悶頭算了,脾氣的,吃了就走了,大不了以后不來了。
脾氣大的,也就是摔了筷子就走。
從沒有人這樣大張旗鼓的把這事鬧開。
王大剛也自認為他沒什麼好怕的,真要是有人不要面子的鬧開,那他就說開玩笑,這件事就算是糊弄過去了,還能把人膈應到。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栽進了自己挖的這個大坑里。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像梁主任一家這樣有份有地位的人能計較這樣,竟然還扯出打假報了公安。別人都講家丑不可外揚,那點糟心事,自家藏著掖著。
梁主任的人倒是直接翻出來說給大家聽,一點也不怕被人說小家子氣。
王大剛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千算萬算,沒算到梁主任一家竟然還是半分虧都不吃的。
“我可能和你口里的面人不一樣,我眼里的面人,是堂堂正正事,認認真真上班,用自己的勤勞賺取好生活的,這就是面人。”
梁振國擺擺手,“這事不是你給我重新上就能解決的,要不然我報公安干什麼?”
梁振國不妥協,“我看你這事做的也麻利的,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吧?以前這麼干,給人重新上了嗎?你換下來的那些去了哪里?有在國營飯店的賬上嗎?”
梁振國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深思。
是啊,這事真的是王同志第一次干嗎?
要是以前也干過這樣的事,那些吃了虧的人后來怎麼理這事?
那些被王同志替換下來的去了哪里?是不是中飽私囊了?
“帶回去調查。”公安同志直接把王大剛擰了,然后和梁振國道,“梁主任,您這邊吃完上我們那一趟,得走個流程。”
“行,辛苦兩位同志了。”梁振國道謝。
“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公安同志滿臉榮,而后就把還想說什麼的王大剛帶走了。
這麼大的國營飯店不可能就王大剛一個廚師,只是他資歷深,后廚平時都被他把著。
他被帶走了,后廚依舊有廚師干活,國營飯店照舊經營,也很快給蘇舒他們換上了正常的餛飩和大包。
吃完飯梁振國和蘇舒他們分開,梁振國去理王大剛的事,蘇舒帶著三個孩子先回家,報名要等下午兩點后。
三個孩子終于有點不著家的跡象了,到了家,在院子轉了一圈,三人就說要去找李啟哥哥和佳佳姐姐學畫畫。
蘇舒這才想起來問一句,“你們的李啟哥哥和佳佳姐姐住哪里?”
“斜對面,2—5。”梁志超應著。
“那不是李老師家的嗎?”蘇舒拍拍腦袋,一直聽三個孩子說李啟哥哥和佳佳姐姐,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李老師家的孩子。
“他們搬回來了?”蘇舒問。
“拉屎包拉屎那天下午就搬回來了。”梁志超點點頭,“游阿姨說多虧我們家點醒他們呢,不然他們到現在都還得忍氣吞聲。”
梁志強忽然問了句,“忍氣吞聲是什麼意思?”
“到欺負憋在心里不敢反抗就忍氣吞聲。”蘇舒不用問也知道梁志強是注意到吞這個字眼,還以為是吃好吃的,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發問。
“我記得游老師也是農場小學老師。”蘇舒道,“那現在不許去,人家中午要午休,晚上再去。”
三孩子齊齊嘆了口氣,很失,不能第一時間和好朋友分他們的喜悅。
梁振國在蘇舒準備帶著三個孩子去報名的時候到家的,還是騎著自行車回來的。
三個孩子的注意力頓時被自行車吸引了,都忘了要出門的事。
“這是我們家的自行車嗎?”梁志超手了車座,轉了下車鈴,聽到叮鈴鈴的聲音,頓覺得有趣。
“嗯,回來的時候正好遇上隔壁的林素紅,告訴我自行車可以騎回來了。”梁振國拍拍前杠,“誰要坐,我帶你們騎一圈。”
問是問誰要坐,但是眼神是看向蘇舒的。
蘇舒不興趣,但是梁志超和梁志強兩人興瘋了,一前一后,直接爬上去。
得虧梁振國長,穩住了,不然他連人帶車都給弄倒了。
“不急著出門,你帶他們兩在附近繞兩圈,別騎太快,注意點,別把坐在后面的梁志超弄丟了。”蘇舒叮囑著。
男人啊,至死是年。
這是梁振國的第一輛車,他的興一點沒比梁志超他們。
聽蘇舒這麼說,梁振國點了頭,長一,騎著車帶著兩孩子就走了。
梁志超和梁志強興的尖聲,蘇舒估著,能傳半個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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