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蘇舒這反應,這回到梁振國驚訝了,“你也認識?”
“我確實也認識一個蘇天榮的。”蘇舒掰著手指算著,“沒記錯的話,今年大概有四十來歲吧?”
“那我就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梁振國搖搖頭,“燕子大隊這個蘇天榮滿頭白發,看著像有五六十歲的人。”
“你忘了曹伯伯他們這些年過的什麼生活?我要不告訴你曹伯伯多大,你看著他像才五十歲的人嗎?”
蘇舒對那個爺爺知之甚,但聽律師說過,老爺子年輕時候也十分不容易,也是因為年輕時候吃的苦太多,才有了他后來的怪脾氣,沒幾人忍的了。
“說的也是。”梁振國倒是想岔了。
既然這人也可能是他媳婦兒認識的人,看他媳婦兒提起人的語氣,也不像是仇人。
梁振國提點了一句,“你明天去的時候帶兩包大門前,帶點鄉下串門送的紅糖這些東西,如果真是你認識的蘇天榮,你把東西留給他,讓他拿著這些東西和大隊長走一下,讓大隊長私下對他也照顧一二。”
“你說得對。”蘇舒記住了,這會兒心里好奇的像是一只小貓爪在心口上撓一樣。
要不是今天忽然聽到梁振國提到這個名字,要不然蘇舒也不會想起那個怪老頭兒。
“明天會有人送化的車去燕子大隊,你明天早點起來,我帶你去坐車。”話都說到這了,梁振國還得多代一下。
“去鄉下你穿點深的,看起來不那麼扎眼一點的服。”
蘇舒一耳朵聽著,一邊漫不經心的點著頭,一腦門都在想明天到底能不能見到蘇老爺子。
如果是,蘇舒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去對待他。
畢竟他活著的時候不喜歡這個親孫的,要不是他就這麼一個脈后人,蘇舒估計,老頭子到死都不會給留一分錢產便宜了。
梁振國說完正事后鉆進被窩把人摟在懷里,一上媳婦兒,心猿意馬,那點心思也跟著冒出來了。
只是他剛湊過去,才親了媳婦兒一下就被推開了。
“閃開點,別吵著我休息,明兒一早我還得早起去鄉下呢。”蘇舒可不想明天和今天早上一樣起不來。
才開葷的男人力永遠旺盛。
“……”梁振國這一秒里后悔剛才沒事多,和他媳婦兒說什麼蘇長榮?
“明天再辦你!”梁振國說完,又親了口,這才舍得把人松開。
蘇舒一晚上睡的忙的,夢里都在忙著想象蘇老頭子年輕時候的樣子。
或者在嘲笑自己想太多了,說不定真的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罷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以后,蘇舒把三個孩子拜托給王換弟幫忙看著,然后從家里找了個背簍背上,跟著梁振國就出了門。
兩人約好上車的地點,蘇舒在供銷站先下了車去買東西。
等把背簍裝的差不多了,蓋子一蓋,蘇舒才去找梁振國。
到的時候梁振國正在和人說話,看到蘇舒過來,梁振國忙和人介紹,“高姐,這就是我人,蘇舒,高中畢業,還是學校的優秀畢業生。”
然后和蘇舒說,“高霞,喊高姐,高姐年輕的時候也是上過戰場的,當年也是一位英勇善戰的戰士,現在農場工會。”
“高姐好~”蘇舒打心里佩服戰士,所以面對這樣一位長輩,蘇舒滿眼都是敬重。
“哎,小蘇你也好。”高霞和梁振國其實認識好多年了,也算是看著這個小伙子慢慢長到今天,如今知道梁振國調來農場,知道他娶妻了,高霞也替他高興。
再聽他的妻子如此優秀,高霞就更加喜歡蘇舒了。
“我比你們早到農場,又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你們初到,有什麼事,盡管來和我說。”高霞道。
“高姐,我還真有一件事勞您幫我留意一下。”梁振國沒和高霞客氣。
“就我媳婦兒工作這事,您幫著多留意哪里有合適的,后勤那邊我問了好幾次,都說沒有合適的,要麼讓我看著選,去掃廁所或者掃大街。”
梁振國直言直語,“高姐,不是我和我媳婦兒眼高手低,一個優秀高中畢業生,要是讓去掃大街什麼的,這也確實大材小用了。”
梁振國這句話高霞深認同,“國家花錢培養出來的這些高中生,那可不是用來打發去做誰都可以做的事,們這些讀書人得放在合適的位置上讓他們發發熱,發揮自優勢回報國家對他們的栽培。”
“對,我和高姐您想的一樣。”梁振國鄭重其事的點頭,“不能埋沒人才。”
蘇舒只覺得被一道雷劈開了天靈蓋。
這會兒要不是有高姐在,能把梁振國的腦袋擰下來踢出地球。
“行,這事我給小蘇留意,有消息了我打你辦公室電話告訴你。”高霞樂呵呵的把這事包攬下來了。
別人的事可以不管,但是梁振國兩夫妻的事,高霞就一定管。
們這些上過戰場的人,對軍屬分外熱,也盡可能的多加照顧。
梁振國道了謝目送高霞離開,而后才高興的和蘇舒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工作很快就有著落。”
“……”蘇舒有被傷害到。
謝謝,只是更加不放心了。
“梁振國啊梁振國,誰說你笨,你剛才和高姐不是能說的?”蘇舒皮笑不笑。
“能不能說,要看人,我和高姐悉,人很好。”梁振國沒聽出蘇舒語氣里的咬牙切齒之意,還當他媳婦兒在夸他。
蘇舒一點都不想再盯著梁振國那張笑臉,轉就直接上了小貨車。
從縣城到燕子大隊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小貨車要去村部,蘇舒就讓他在牛棚小路的路口把放下了。
等車子開走了,蘇舒又往背簍里添了不東西,再背起來,沉甸甸的,多費了不力氣。
沿著小路走了一小會兒,空氣中都能聞得到牛糞的臭味。
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里住著,心會如何可想而知。
好在牛棚沒有蘇舒想的那麼糟糕,至遮風擋雨是沒問題的。
蘇舒在門口喊了一聲,曹康家在屋里聽見了,應了句,走出來一看,很是驚喜。
“小舒怎麼來了?!”曹康家道,“你來的事梁主任知道嗎?”
“就是他和我說的,他讓我來的。”蘇舒點點頭,“曹伯伯,您別喊他什麼梁主任,就喊他名字梁振國就行了,管他是什麼,都是您的晚輩。”
“還是不了,萬一喊習慣了,讓人聽見了不好。”曹康家直搖頭,而后看了看四周,著聲音問,“你帶藥了嗎?”
“帶了。”蘇舒點頭。
是從別墅帶出來的退燒藥和消炎藥,蘇舒把整個背簍放下,“我跟您進去看看病人吧。”
“都已經快燒迷糊了,早上滴水未進。”曹康家直嘆氣,他也不知道喂點退燒藥和消炎藥會不會起作用。
死馬當活馬醫吧,不吃藥肯定只會越來越嚴重。
都是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曹康家也不忍心看著人活生生被一場高燒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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