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行則寫完了信,蘇容幾乎去了半條命,比跟人打一架還累。
王媽臨走時,看著蘇容一臉累相地癱在床上,寫一封信而已,跟搬了一天磚似的,一言難盡,“七小姐,匕首這東西,是兇,您什麼時候開始玩這個了?若是被夫人知道……”
“你別告訴,不就不知道了嗎?”蘇容坐起,做了個求饒的手勢,“我就是用來防,嚇唬人而已,否則我手無縛……呃,不,否則我無一,跟人打架,容易吃虧。”
“就您的手,哪里會吃虧?一般男子,三五個也打不過您一個。別以為老奴不知道,陳公子邊,尋常可是跟著三五個護衛的,這般況下,您都能將他打那樣,您覺得您這話有說服力嗎?”王媽一臉你糊弄我的神。
蘇容指指自己的額頭,“可是我也破相了啊。”
拿出被磨的雪亮的匕首,“有了這東西,只要我把它亮出來,一般膽子小的,有心沒膽的慫包,你說還敢惹我嗎?”
王媽點頭,“這倒是,但您得小心些使用,萬不能用它捅了人,老爺即便是太守,也是講求王法的。”
“我知道。”蘇容點頭,示意快走,“我不會用的。”
王媽還想說教兩句,但顯然這位小祖宗已沒了耐,只能無語地走了。
月彎送走王媽,關上門,湊到蘇容跟前,“小姐,您也沒銀子買匕首啊,這匕首看起來就好貴,您哪兒來的?”
“前些天救了一個人,他給的報酬。”
“什麼人?”
“哪個高門府邸的公子吧!看著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京城人。”
“京城的人?什麼呀?您怎麼救的人?”
“沒問。就是他被人追殺,我恰巧在城外的城隍廟后山網魚,見他被人追的可憐,我用漁網把那兩個追殺他的人給網住了,那仁兄也干脆,趁機回,一人一劍,把那兩個人給殺了。”
月彎驚呼,捂住,“殺、殺了?”
蘇容點頭,“嗯,殺了。”
“那、那被殺了的人呢?”
“扔河里順著水流飄走了啊。”
月彎一臉怕怕,“那人那麼兇,沒、沒殺小姐您嗎?”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殺我做什麼?”蘇容一臉莫名其妙的表,“他問我要什麼報答,我看著他腰間的這把匕首好,就要了這個。”
“這、這是殺人者的贓,怎、怎麼能要?萬一府發現尸首,查到小姐您的上怎麼辦?”月彎覺得小姐大約又闖禍了,而且目睹殺人現場,這禍闖的有點兒大。
蘇容不當回事兒,“每年殺人拋尸的事兒多了去了,只父親的書房里就堆了厚厚一摞的無頭公案。城隍廟后山的水通松林江,方圓百里都沒淺灘,等過了百里后,到了松林江,那面積可就大了去了,附近好幾個縣都可能被飄到,到時候被衙門收卷宗,沒準又是一樁無頭緒公案。”
月彎:“……”
有一個這樣的小姐,覺得每日跟在邊活著都是挑戰。
問:“那、那個人呢?”
“走了啊。”
月彎問:“是離開江寧了嗎?”
“不知道。”蘇容把玩著匕首,“他哪兒去哪兒去,這匕首給我了就行。”
月彎心累。
王媽將信拿回給大夫人看過,大夫人瞧著這信寫的東一耙子西一掃帚,七八糟的,就跟湊字數一樣,連家里養的大黃狗阿花都占用了好幾句話,看的眼睛疼,“這寫的是什麼東西!就不會寫寫自己?”
什麼阿爹不知趁著公干跑去哪里風流快活了,什麼阿娘最近脾氣有點兒大,忒生氣發脾氣了,什麼大姐姐怕自己為老姑娘嫁不出去了,什麼二姐姐比大姐姐小兩個月也恨嫁了,什麼三姐姐忒小氣,找要鋒利點兒的簪子都不給,什麼四姐姐見到躲著走,不就是借了二兩銀子沒還嗎?什麼五姐姐看《鴛鴦傳》,什麼六姐姐的婢瞧上了府的小廝,什麼你養的那只貓又長了,一手都抱不了,什麼阿花那只破狗,每回買燒回來,它最會聞到味跑去跟搖尾,明明都給它骨頭吃了,夜里還對著院門口犬讓睡不好等等。
寫了一大堆沒用的,到最后,也沒提自己打架闖禍的事兒,只寫了一句讓他別回來,不考個狀元,都枉費他寒窗苦讀花在筆墨耕讀上的銀子。
大夫人都懶得生氣了,罵道:“這些年,行則花在讀書上的銀子,都沒跟人打架傷闖禍花賠的多。”
王媽笑,“您再重新寫一封回信?一起遞給公子?”
“不寫了。一個月,他肯定會回來。別人的及笄禮,他不在乎,小七的及笄禮,他不可能缺席。”大夫人想到什麼,臉不太好看,“我這就給護國公府送一封信,問問婚約還作數嗎?咱們家小七馬上就及笄了,若是作數,就依約進行,若是不作數……”
后面的話沒繼續說下去。
王媽卻懂大夫人的未盡之言,心里嘆氣,“那兩封信一起送出去吧?”
大夫人點頭,起,斟酌著提筆,寫了一封信給護國公府的老護國公,用蠟封了,詢問王媽,“送往京城這封信,茲事大,不要走驛站了,不如派個妥帖的人親自去一趟。你說派誰去?”
王媽想了一會兒,“派李管家的兒子李炎去吧?那小子妥帖又細致,隨了李管家。”
大夫人點頭,“行,那就派他去。”
讓人將李炎喊來,將信遞給他,待了一番。
李炎鄭重地保證,“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將這封信順利送到老護國公手里。”
大夫人頷首,對李炎還是很放心的,擺手讓他盡快出發。
李炎下去后,大夫人,想了想,又待王媽,“接下來半個月,你拘著小七好好給我在府里養傷,半個月后,護國公府就該有信了,萬一護國公府守諾,派來人議親,額頭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能見人?屆時多難看。”
王媽點頭,“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看管好七小姐,實在不行,老奴今兒就搬去那小院子里住。”
大夫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行,你就搬去跟一塊住。幸好還有個怕的,以前是怕行則,如今是怕你,否則翻了天去了。”
王媽笑,“說白了,還是七小姐怕公子,沒有公子頂著,才不怕老奴。”
大夫人心復雜,“怕管什麼用?行則又不能天天盯著。”
嘆了口氣,“真是孽障!”
于是,當日,兩封信一起送走,一封前往云山書院,一封送往京城。
當日晚,王媽就搬去了蘇容的小院。
蘇容納悶地看著把東西都搬進月彎的小屋子,“王媽,你這是做什麼?來我這里做客?”
“是啊七小姐,夫人說了,未來半個月,我盯著您養傷,您哪兒都不準去。夫人讓人將墻頭又加高了三尺。”
蘇容了角,“墻頭再加高下去,別哪天塌了砸到人。”
“您放心,不會,還是用的咱們江寧最好的泥瓦匠,壘城墻那麼高的墻,都塌不了。”
蘇容:“……”
很想說,城墻也能翻得過去,母親也太天真了。
王媽看著蘇容的表,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面皮子僵了僵,無奈道:“誰家的大夫人跟咱們家的大夫人似的,在您面前真是一點兒威嚴都沒有,您可別再氣了,萬一真氣出個好歹來,您怎麼跟公子待?”
蘇容了鞋底,嘟囔,“這也不怪我,誰讓母親罰我跪祠堂,大哥攔著,誰讓母親罰我抄書,父親攔著,誰讓我第一次揍人,母親說打的好,混小子混蛋欺負小孩,就該揍呢。”
王媽:“……”
是,都是別人的錯。
誰讓您小時候,雕玉琢的,那麼可呢!白白的,小團子一般,誰舍得罰您?大夫人也是佯裝聲勢罷了。也沒料到您后來一年又一年能長這樣,大夫人毀的腸子怕是都青了,老爺也是悔之晚矣,公子應該還好,畢竟,在公子眼里,您怎麼著都好。
“哎,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外面如今也熱死了,不如家里涼快。”蘇容很快就接了王媽住進來。
月彎高興極了,“王媽,您住進來真是太好了,由您盯著小姐,就不會跑出去了,每回扔下我一個人跑出去,我都無聊的很,只能跟阿花說話。”
王媽哼了一聲,“你和阿花吃七小姐從外面弄回來的吃食,都一樣吃了。”
月彎驚恐,自己的臉,又小肚子,“我也沒、沒阿花那麼吧?”
頂多就是臉圓了一點兒,重也就只比小姐多了那麼……幾斤?
王媽一臉“你自己說呢”的表,轉作利落地鋪床疊被。
月彎被的眼神給弄驚了,趕去照鏡子,須臾,扔了鏡子又去找蘇容,“小姐,我是不是跟阿花一樣了?”
蘇容看看圓圓的臉,“是福氣。”
“我不要啊。”月彎搖頭,“小姐,我再也不吃您從外面買回來的東西了,您太壞了,故意把我和阿花喂,好對比您自己柳條似的瘦。”
蘇容無語,“我至于嗎?我給你們帶回來的吃的,除了魚是我自己網的外,燒糕點不要銀子嗎?”
月彎點頭“也是哦”,敲敲腦袋,問出一個疑的問題,“您跟我們一起吃,您怎麼一直不胖?”
“因為我天天鍛煉。”蘇容白了一眼,“誰讓你和阿花都懶得很。一個捧著畫本子一看一整天,一個曬太一躺就是一整天,連耗子都不抓呢。”
“阿花就算了,耗子扯它胡子它都懶得爪子。”月彎蔫了,“我如今鍛煉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你每天吃點兒,多跑步。”蘇容躺回床上玩匕首,“跑個一年,你就瘦了,風一刮就倒的那種。”
月彎:“……”
、也不是很想要風一刮就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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