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士誠笑瞇瞇的聽完簡報,指了指用塑料布蓋上的料堆,道:“把剩下的料子全部搬來丟到那一堆去,然後上所有人迅速收檔,咱們江老闆請客吃飯。”
江勝男笑呵呵的點頭,大半天時間賺了個盆滿鉢滿,一頓飯簡直就是雨啊!
孟士誠當場簽了張支票遞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傻樂個,請客吃飯去,老子大半天連水米都沒牙咯!”
江勝男接過支票瞧了一眼,笑道:“走了,地方任你挑!”
留下幾個人看檔,一行人浩浩開進了小酒店,店老闆笑臉相迎,江勝男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大方,滿滿當當點了四大桌菜,孟士誠把金盾保安公司的職員們也一起進來吃飯,慷他人之慨何樂不爲?
今天小酒店裡多了一道菜,清蒸石扁頭,石扁頭指的是一種大頭魚,俗稱馬頭魚、樹跳跳,這種魚前有個吸盤,能吸附在石頭或者樹幹上,又被稱爲上樹魚,這種魚質鮮,味無比,最的還沒有細刺,不過價格可不便宜,一百八一斤,都趕上野生甲魚了。
菜正酒醇,徐青喝了三筒米酒,兩瓶啤酒,一盤泡椒炒牛和一盤大救駕全進了他一人肚子,連薛老也忍不住笑罵幾句吃貨,誰知這貨一梗脖子道:“這一頓吃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嚐到這麼地道的騰衝菜,自然是要吃個夠本才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時門外走進來五個穿制服的公安,爲首的是個眉心有顆大痣的魁梧公安,目威嚴的盯住孟士誠道:“你就是孟士誠?”
孟士誠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是孟士誠,幾位找我?”
大痣公安上下打量了一下,一揮手道:“拷起來,帶走!”他後的公安立刻出手銬,氣勢洶洶的bi了上來。
金盾公司的保安們也開始猶豫了,人家是穿著制服來的,代表著執法機構,他們可不敢貿然上前阻攔。
“慢著!姓孟的是合法商人,你們憑什麼抓我?”孟士誠據理論爭,一邊出電話想打。
啪!大痣公安一把拍掉孟士誠的手機,怒吼道:“你還想串供,有什麼事先跟我回局裡再說!”
兩個穿制服的反扭住孟士誠胳膊,就要把手銬往他手腕上磕,呯呯!兩個啤酒瓶先一步磕在了他們腦袋上,頓時開了花,兩個腦袋變了葫蘆,其中一個當場躺倒在地昏了過去,另一個捂著頭一陣慘嚎。
出手的正是徐青,他見這幫穿制服的傢伙來者不善,目一掃之下果然發現了貓膩,現在看到這兩個傢伙要拷孟士誠,擰起桌上的酒瓶果斷的把他們開了瓢。
這一下小酒店裡所有人都懵了,其中也包括孟士誠在,公然襲警可不是好玩的!
徐青反手抄起一張椅子,飛起一腳踢在昏倒的傢伙腰間,只聽得咣噹一聲,掉出一把尺餘長的刀片子。
“還愣著幹,有見過公安帶刀抓人的麼?”徐青暴喝一聲,揮起椅子向對面長痣的傢伙兜頭蓋臉砸了過去,那子狠勁讓人頭皮發麻。
長痣的男子反應極快,往後一跳避過椅子,啪!椅子磕在地上四分五裂,這廝從腰間拔出一把砍刀,惡狠狠的指著徐青。
“麻痹的,老子今天到鬼了,砍死你個小王八犢子……”
話音未落,徐青已經把手裡的椅背狠狠甩了過去,金盾公司的保安們很快回過神來,各自掏出隨的傢伙衝了上來。
痣男認準了徐青,側讓過砸來的椅背,揮刀向他肩膀猛劈過去,渾然不顧後掃來的兩短。
徐青兩手空空,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那塊刀片子就要砍在自己肩膀上,說時遲那時疾,薛老抄起個吃剩下的‘鍋子’兜臉扣了過去。
痣男冷不防這老頭會突然發飆,被滾燙的鍋子扣了個正著,裡面全是紅白相間的滾湯,燙得他丟了刀子捂著臉怪,背後又結結實實捱了兩,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打鬥經驗富的保安幾個回合就擒下了剩下的兩個傢伙,就拿他們冒充公安用的手銬手連手反拷在了一起。
徐青一臉激的向薛老深鞠了一躬,無比誠懇的說道:“謝謝老師。”
薛老笑道:“謝什麼,師傅幫徒弟天經地義的事,不過你小子打架夠猛的,把老頭子的火氣都起來咯!”
徐青狠狠踢了痣男一腳:“是誰你們冒充公安抓老孟的?”
痣男一張臉被燙得滿是燎泡,相比之下眉心的痣反而不太明顯了,不過這廝倒也氣,一偏頭愣是不開聲。
徐青火了,一個箭步跑到另一張桌子旁,抄起一個熱騰騰的‘鍋子’走了過來。
“麻痹的,不說是吧?看來一個鍋子吃得還不過癮,乾脆今天就讓你吃飽,這個完了那邊還有兩個!”說完將手裡的鍋子舉到痣男頭頂,作勢要潑下去。
痣男剛吃過‘鍋子’的苦,見徐青做出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嚇得連汗都豎了起來,堅持了不到兩分鐘的骨氣頓時煙消雲散,冷汗沿著脊背流了下來。
“別倒,我說,是白老闆讓我們抓孟士誠去東郊的舊房子,然後……”這傢伙心底一慌,趕閉上了。
徐青手中的鍋子微微傾瀉,一滾燙淋在了這廝頭頂,痛得他哇哇大。
“然後我把鍋子全倒在你腦袋上,下一個會順著你領倒進去!”
徐青冷冰冰的話徹底擊潰了痣男心裡最後一防線,這小子太毒了,要是不說實話,後面兩個鍋子肯定會倒在他上。
“別倒了,我都說,一個字也不會……”痣男渾發抖,聲道:“白老闆讓我們把他抓到舊房子裡狠狠修理一頓,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榨他上每一分錢!”
“不管用什麼方法?”孟士誠怒不可遏,上前踹了痣男一腳,罵道:“好個白勝軍,他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