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顧家時,顧容庭人也已經在家了。這會兒,正立門口等。
宮里皇帝祖父本是要再留他的,但他也怕顧家這邊擔心,所以就請旨先回來。
回到家后,把事同家里人說了后,就等在了門口這邊。
回家去打探況,想必老侯爺會進宮去問。這件事在宮里已經不算,憑他老人家的份地位,只要一問,必然就能知道實。他老人家一知道,妻子肯定也就知道了。
他知道這些日子一直盼著的是什麼,如今得到了想要的,他想第一時間看到上的喜悅。
果然,人一回來,就下車飛奔過來,笑嘻嘻給他道賀:“恭喜二爺,賀喜二爺。”然后又突然說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口,試探問,“如今,該稱呼您為殿下了吧?”
雖然知道對自己的好和熱都是有目的的,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此刻著的這份熱,他心里也是開心的。哪怕對他是有利用在,他似乎也心甘愿。
面對徐靜依的笑,顧容庭臉上也笑容淡淡:“還沒到時候。”
時至此刻,徐靜依才算真正定了心。
親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再不會有假了。
“沒到時候也差不多了。”回了他一句后,就要越而過。但突然想起來他如今的份,徐靜依又退了回來,只他先走在前面。
顧家人今天一整日,心可謂是天上地下來了個顛覆,甚至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全家人聚集齊了后,顧夫人又再問了一遍:“你真見到皇帝陛下了?”
方才他雖把事前因后果都說了,但說完就出來等他媳婦了。直到這會兒,全家都到齊了,才能坐下來再問一問細節。
顧容庭知道他們不敢相信,所以對他們所問皆一細細給了答復。
直到反復問了多遍后,才總算覺得這不像是一場夢了。
但高興過后,又是一陣傷。
二郎既尋到了他親生父母,那肯定是要被認回去的。這樣一來,日后就不能如現在這般了。
日后想再見一面,怕是很難。
心中悵然,但更多的是喜悅。所以,顧夫人說晚上大家一定要聚一起好好吃頓團圓飯。
后面那句“日后再能全家人聚在一起這樣吃上一頓,也不知得是什麼時候了”沒說,怕本來好好的氣氛,這句傷的話給毀了。
晚上大家都小酌了幾杯,散后各自回屋。
院里的丫鬟嬤嬤們早候著了,一等他們回來,立刻就過來道喜。
馬嬤嬤和青杏紫蘭最高興,姑爺是皇孫,自家姑娘肯定能妻憑夫貴,跟著一道去太子府里過皇孫妃的日子。
顧家雖好,可畢竟有個二娘在那里膈應著人。如今主子份高上二娘一截,日后便作不得妖了。
徐靜依今日越發大方,賞了們一人十兩銀子。
回了屋后,關起門來,就只有小夫妻兩個了。
顧容庭看著,故意問:“你更看重這個份,還是我這個人?”也有半真半假試探的意思。
在一起過日子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前世不算的話,這一世也有半年之久了。若說對他這個人一點都沒有的話,那也是不可能。
但許是從一開始目的就不純粹吧,如今更多開心的,當然還是他份的恢復。
但徐靜依卻不能這樣說,只能撒謊道:“當然是因為你這個人啊。你以為我是那種嫌貧富的人嗎?我若真是,當初就算家里再我,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那樣的份才配得上你。你如今一躍了皇孫,日后就更有大展手的機會了。”
徐靜依的確發自肺腑的高興,所以這番話也說得十分真誠。以至于,顧容庭一時有些恍惚,他不知道此刻所言是真心,還是假意。
顧容庭目落在笑上許久,直到察覺到了異樣,突然問他怎麼了,他才收回這樣的打量。
然后牽起手往一邊去坐,語重心長說:“你我既做了夫妻,日后不論貧賤富貴,生死都在一條繩上了。”知道擔心什麼,他索趁早給吃了定心丸。
但轉而又說:“皇室子孫雖瞧著無上面,但凡事利弊共存。越是高位,越是勾心斗角的多。日后你隨我一塊兒去了太子府里生活,凡事雖不必多疑多慮,但事事多留個心眼兒還是好的。”
如今他份已經明朗的放出來了,前世害他的那個人卻還不知道是誰。敵在暗他在明,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樣的局面。
但好在,他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的。
次日太子府傳來消息,說是太子妃喚顧容庭夫婦過去一敘。太子府里還順便送了很多東西來,長長的一群宮人魚貫而,惹得左鄰右坊紛紛來探問這是發生了什麼。
徐靜依夫婦跟著去了太子府,過去太子妃居所的路上,恰遇過來請安的徐淑依。
府上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徐淑依還不知。這會兒在這瞧見他們夫婦二人,徐淑依只當他們是過來攀的。
黎大是西坪村數一數二的富戶人家,妻子早逝,膝下只留了個獨子哥兒黎周周。 「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只有個哥兒」 「哥兒是要嫁人的,錢都是給了外人了」 黎大將村裡說閑話的罵了回去。 「我家周周是要招上門婿的」
楚昀寧穿成王府棄妃,被圈禁在冷院,肚里還懷了個崽。她含辛茹苦將孩子養大,誰知這瞎眼的爹聽信綠茶讒言,質疑孩子的身世。楚昀寧表示,行,這孩子跟你沒關系!手握銀針,救死扶傷,名滿天下!開商鋪,造美容配方,銀子賺手軟!徹查當年的真相后,蕭王懊悔不已,決定加倍補償母子二人,日日來獻殷勤。楚昀寧:“王爺,請自重!”
夫妻一載,她為他忤逆父兄,多番籌謀,最后卻落得個滿門抄斬,自己被毒死,一尸兩命的下場。原來他早心有所屬,娶她也不過為了兵權。重來一世,秦良玉恨他入骨,恨不能殺之而后快。可身份卑微,只好步步汲營,徐徐誘他上心。直到塵埃落定,一柄劍終于抵上他的胸口,女子眉目冷凝,唇邊含著譏笑,低語道:“當日你高坐刑臺,長階染血,我便想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