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空氣越來越冷了。
姜生背后的一個靈魂在躁,它覺得到。
同樣的,曼也覺得到。
但是二者都沒有終止話題的意思。
于是青年維持著臉上的笑意,看著面前的年,繼續講述起了自己所知曉的報。
“相信你也猜到了,那個孩,就是人皮雨。等我來到這座城市,擔任守靈人的時候,已經死了三年了。怪異協同找到了我,希我視而不見。視而不見,他們將昏迷的靈能力者,投湖底供養惡靈。
你知道嗎,每當惡靈吞食了一個靈能力者之后,它們就會本能的習得一些靈能方面的知識,再等到它們覺醒了自我的意識,并最終形怨靈時。
這些知識,就會讓他們以一個無比駭人的速度快速長。這和自然誕生的怨靈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說著,曼又指了指,正懸浮在姜生左側的云鬼。
“白杰的喚云鬼,或者說,是你的喚云鬼和我的吐煙鰥夫,應當都是上百年前就已然形的怨靈。雖然其中有大半的時間,他們都被封印著無法長。
但是你能想象嗎,才形不到兩年的雨,就已經有了面對,甚至是威脅他們的能力。普通的怨靈,無論是凝聚的過程,還是長的速度,都太過緩慢了。他們汲取靈魂只依靠本能,不懂得運用技巧。幾十年,都走不完別人一兩年的路。
人造怨靈的未來是明的,怨靈從來都不是必須的清剿敵人,他們可以為社會發展的一環,只是現在這項技還不夠,想要掌控怨靈也仍舊需要解咒和咒……”
約莫是難得有機會,可以毫不避諱的闡述自己的觀點,曼的話題逐漸偏離了中心。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姜生便已然抬手打斷了這人的話。
“我不準備和你討論這個社會將來的發展方向,現在告訴我,關于那個怪異協同,你還知道什麼?”
“……”
許是無可奈何地挑了挑眉頭,曼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著煙緩緩地說道。
“不算很多,但是他們的實驗場所顯然不止一個。負責跟我對接的行人員共有兩名,如今應該都已經離開了東湖市。”
“把你知道的實驗地點都告訴我。”
化作年的黑貓著實變了很多,語氣里也沒了以往懶洋洋的姿態。
“嗯。”
用手指輕慢地敲打著手背,曼的神略顯猶豫。
“他們在這方面的口風很,基本不會同我多說什麼。不過,我確實曾聽到過一個地名,在藍山市。”
“嗒嗒嗒嗒……”
外頭還在下雨。
姜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帶著云鬼和雨,似乎是有了離開的打算。
曼跟著一道起,見狀,才稍稍放松了心底的戒備。
然而就在這時,已經走到了門邊的年,卻驀地回頭。
“說起來,你知道嗎?”
它看著曼,貌似隨意地閑聊道。
“什麼?”
曼愣了一下。
只見姜生無比平靜地側立著,視線卻幽幽地垂落了幾分。
“自從吃了白杰的心臟以后,我的心中就一直有一種不安的緒……”
“哈……”
聽聞這個話題,曼的手指下意識地搐了一下,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這很正常,畢竟……”
“是啊。”
青年的話還沒說完,蒼白的年便已然再次開口敘述道。
“這很正常,但我就是忍不住地想要譴責,譴責茍且生的自己,譴責百無一用的自己。相比于我,白杰才應該是那個活著的人。毫無疑問,他的生命比我的更有意義。但是他卻死了,而我竟然還活著。這是為什麼呢,我最近總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要怎麼做,才能重新找回一點安寧呢?”
說著說著,姜生的目,一點一點地游移到了曼的手上。
“曼,我想,找回我的安寧。因為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語畢,霎時間,青年的汗倒立。
同時一張虛幻的人皮,也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頭頂,蒙蔽了他的五。
悲憤加,幾近瘋狂的雨早已按捺不住,偏偏姜生還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于是,曼的神志即刻就陷了恍惚。
即便他的靈識遠超常人,但是在能夠控制白杰的雨面前,這樣的防備顯然毫無意義。
直到吐煙鰥夫回過神來,將火焰置于其。
突然乍現,熊熊燃燒的烈火才算是將之驚醒。
可姜生又不是在袖手旁觀。
故而當曼醒來,用靈力護住要害的瞬間。
姜生的利爪,也已經劃過了他的右手手腕,將那一整只手掌齊切斷。
“啊!!”
男人的慘聲響徹屋。
“砰!!”
一個人影破窗而。
自玻璃的碎渣底下,用一長到離奇的舌頭,先姜生一步卷住了半空中的斷手,和吐煙鰥夫的戒指。
“呼!”
待到一切結束,人皮雨已然裹挾著陣陣風,回到了姜生的背后。
鮮濺灑得遍地都是。
曼捂著斷手,表扭曲。
長舌頭的不速之客蹲在地上,利用掩護著剛剛搶到的手掌,一臉警惕地著姜生。
“嘶,嘶(那是靈能管理的長舌,白杰的同事,擅長匿蹤。不過靈能管理現在已經不可信了,我們先撤。”
云鬼伏于姜生的背上,用靈在黑貓的心底說道。
留在一旁的雨有些不想罷休,但終究是沒有執著,同樣給姜生傳去了個先撤的念頭。
用年那雙淡紅的眼睛,冷漠地掃了曼一眼。
姜生不言不發地點了點頭,轉消失在原地。
如今它的速度,就算是人類開車也追不上。
“哈,哈,哈……”
滿目狼藉的別墅中,曼心有余悸地著氣。
而他邊的長舌呢,也就是那個突然來訪的“客人”。
則是等到姜生走后,才吐出了里的斷手,面無表地盯著曼說道。
“咒管理人曼,你因違反靈能管理法第三十九條,第八條,第十二條細則,暫被剝奪管理人份,現需沒收你的咒。剩下的話,跟我去局子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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