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帳篷里,科爾皮連長趁著手下士兵去找人的功夫朝老獵人伊諾問道,“你還需要什麼東西?”
“帳篷和足夠的補給”
伊諾盤算道,“想狙殺對方的師長,唯一的辦法就是長期潛伏,而且我們很可能只有一次機會,所以不可能每天回營地休息。”
科爾皮連長點點頭,“我會給你們準備充足的補給,武呢?你們需要什麼武?”
“最好能有兩支沖鋒槍”老獵人伊諾話音未落便主改口,“一支,只要一支就夠了,不過子彈最好能多給我們一些。”
“兩支吧!”
科爾皮倒是格外的慷慨,“不久前我們剛剛伏擊了一支蘇聯人的隊伍,從他們手里繳獲了好幾支沖鋒槍,等下你們可以去看看,需要什麼武直接拿上就可以,只要能狙殺掉他們的師長,這些本我還是舍得投的。另外,除了他們的師長,想辦法把他們派出去的通訊兵和巡邏兵也解決掉。”
“沒問題”老獵人伊諾干脆的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科爾皮點點頭,猶豫片刻后拔出了別在腰帶上的魯格手槍遞給老獵人伊諾,“先借給你用,記得回來把它還給我。”
伊諾接過手槍看了看,然后將其別在了腰帶上,“把你的遠鏡也借給我吧”
“還要什麼?”科爾皮連長拿起桌子上的遠鏡遞給對方。
“剩下的東西蘇聯人會給我們送過去的。”伊諾話音未落,帳篷外已經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吆喝聲。
伊諾喝了手中的咖啡,“看來米卡已經到了”
“活著回來”科爾皮連長鄭重的說道。
“我會回來還你的手槍和遠鏡的”
老獵人伊諾說完,便開簾子第一個走了出去。幾乎全程被當作明人的衛燃見狀也跟著站起,隨著前者鉆出了帳篷。
此時,在帳篷外面,停著一輛足夠坐下三個人的雪橇車。但拉雪橇的卻并非伊諾說的雪橇犬,而是兩只頭頂大樹杈子,型異常強壯的馴鹿。
在這兩頭馴鹿的邊上,還站著一個頭戴坦克帽和風鏡,臉上帶著大大笑容的年輕人。只看對方周圍那細細的絨就知道,他恐怕還不到二十歲。
這人就是米卡·萊科寧?
衛燃可絕不會忘了回歸任務,按那牛皮本子的要求之一,自己要協助公民衛隊的米卡·萊科寧狙殺蘇聯步兵163師的師長。也就是說,這個帶著笑容的年輕人才是最后的主角?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老獵人伊諾也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不是讓你用雪橇犬嗎?怎麼帶著馴鹿來了?”
“雪橇犬是吃的”
米卡一邊吆喝著那兩頭馴鹿調頭,一邊解釋道,“馴鹿只要吃草樹皮就夠了,這樣我們不但能帶更多的東西,而且它們比雪橇犬更安靜,不會像上次一樣把蘇聯人引過來。”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些雪橇犬”伊諾不置可否的解釋了一句,招呼著衛燃坐上了雪橇車,繼續問道,“你都帶了什麼東西?”
“鹿皮帳篷,狼皮毯子,還有爐子、水壺和鹿。”米卡拽著馴鹿一邊往前走一邊答道,“連夾都帶了好幾個。”
“熊油帶了嗎?”老獵人伊諾繼續問道。
“帶了一大瓶,肯定夠我們用的。”
“伊諾大叔,帶熊油做什麼?”幾乎被忽視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伊諾隨和的解釋道,“給我們的武當潤油用,普通的槍油在這種溫度里會結冰的,但是只要往里面摻一點兒熊油,就不用擔心被凍住。除了武,我們的雪板上涂一些,也可以避免結冰。”
“而且可以涂在臉上和手上防止凍傷”米卡搶著解釋道,“你不是我們這里的人?”
“我是維克多,從維普里過來的”衛燃毫無心理力的借用了科爾皮連長給自己找的來歷。
“早晚我們會把維普里從蘇聯人手里奪回來!”米卡一臉自信的說道。
“難嘍...”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過不了多久,你們芬蘭就要和蘇聯簽協議了,那座做維普里的城市也會被改名做維堡,而且即便幾十年后蘇聯解,也不會再回到芬蘭人的手里。
三人閑聊了沒幾句,雪橇車停在了衛燃剛來到這個營地時,上繳戰利品的那個兩面開口的帳篷旁邊。
此時這頂帳篷周圍已經整齊的碼放了好幾個長條箱子,各種繳獲來的武分門別類的擺放的整整齊齊。幾個年輕姑娘正有說有笑的在用白的皮在槍托上進行偽裝。這倒是讓衛燃莫名的想起了,當初和季馬去因塔的火車上學到的類似偽裝方法。
“姑娘們,我來挑一些武,是科爾皮連長的命令。”老獵人伊諾從雪橇車上下來,從懷里出一個僅有牙簽罐大小的玻璃瓶遞給其中一個姑娘,“這些煉是送給你們的禮。”
“謝謝伊諾大叔”
為首的姑娘接過玻璃瓶看了看,隨后揣進圍兜里,待看到跟著他們的雪橇車走過來的那名中士點點頭,這才問道,“你們需要什麼武?”
“兩支沖鋒槍,盡量多給我們幾個彈鼓和子彈。”伊諾頓了頓,“我們或許很久才能回來。”
這姑娘臉一變,趕把剛剛收進兜里的煉掏出來又還給了伊諾,“活著回來,我這就給你們去拿武。”
原本正在忙碌的幾個年輕姑娘立刻打開周圍的箱子,這里面裝的沖鋒槍并不算多,其中除了兩支蘇聯產的PPD沖鋒槍之外,還有一支索米31,甚至在最邊角的位置,還有一支槍托開裂的德國MP28沖鋒槍。
“這是什麼槍?”趁著伊諾在挑選沖鋒槍的功夫,米卡彎腰從另一個沒有蓋子的長條木頭箱子里拎出兩支步槍問道。
“今天下午的時候繳獲的,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其中一個負責槍油的姑娘答道。
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兩支德國MP28沖鋒槍上的衛燃回頭看了看,隨后臉上出了驚訝的表,米卡拿的那兩支槍恰恰是蘇聯在二戰期裝備過的的AVS36以及SVT38半自步槍,如果時間往后推幾個月,這些芬蘭人或許在繼續戰爭里還能繳獲SVT38的改進款SVT40。
“伊諾老爹,我能不能拿一支?”米卡扭頭問道,“這種沒見過的步槍說不定很好用。”
“反正你的雪橇車足夠大”老獵人說話的同時,已經將兩支蘇聯產的PPD沖鋒槍連同配套的幾個彈鼓和彈藥全都搬到的雪橇車上。
米卡聞言,開開心心的將那支通條固定在一側的SVT38背在了肩膀上,隨后又把放在雪橇車上的芬蘭版莫辛納甘給了那位姑娘。
機會難得,衛燃指著箱子里那只損壞的MP28沖鋒槍問道,“還有這種槍用的9毫米子彈嗎?能不能給我一些?”
“讓我找找,好像還有”離得最近的一位姑娘轉走進旁邊的帳篷,不久之后拿著一小盒子彈過來遞給了衛燃,“就這麼多了,這種子彈我們用的不多。”
“已經足夠了”衛燃接過子彈開心的說道,這一盒就有足足30發,已經足夠他用的了。
拿夠了武,米卡牽著馴鹿,在那名中士的帶領下又領了足夠他們吃上一個星期的食和兩小桶取暖用的煤塊,順便衛燃也找借口討來了滿滿一水壺的煤油,這才在漫長的夜中離開了林中的營地。
飛速前進的雪橇車里,衛燃的全被狼皮毯子包裹的嚴嚴實實,僅僅把沖鋒槍的槍口在外面。而在溫暖的狼皮毯子里,衛燃的雙手正在往那支唯一能帶過來的佩槍彈匣里一顆一顆的著子彈。
而在他旁邊的老獵人伊諾,同樣也在忙著我沖鋒槍的彈鼓里著子彈,他們三個人能有兩支沖鋒槍,已經算是超高配置,畢竟整個連隊一百來號人,一共也只配備了不到十支沖鋒槍,就這還是因為不久前從蘇聯紅軍手里繳獲了一些PPD沖鋒槍的緣故,而整個連隊唯一的重火力,也僅僅是幾個小時前繳獲的那馬克沁水冷機槍。
在伊諾時不時的指引下,雪橇車兜著圈子繞遠飛奔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停在了森林邊緣的一片小高地上,在這片森林的外面,在一條百十米寬的封凍湖面,而在對岸,則是另一片森林。
“那名俘虜就是在這附近抓的”
伊諾趴在厚實的積雪上,一邊舉著遠鏡觀察森林外的況一邊低聲說道,“當時他是從對面森林里出來的,說不定那位師長和他們的指揮部就藏在那片森林里。”
“我們過去?”衛燃趴在伊諾旁邊問道。
“先不急,我們在這里等著,看他們會不會繼續派通訊兵出來再決定。”伊諾低聲說道,“年輕人,要有些耐心,我們時間還有很多呢。”
“今天是幾號?”衛燃低聲問道,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米卡,今天幾號?”伊諾將問題拋給了趴在自己另一邊的年輕人。
“25號”米卡毫不猶豫的答道,“錯不了,昨天我才去薩利家給送了生日禮。”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伊諾接過米卡遞來的狼皮毯子鋪在下,重新趴好之后開始了閑聊。
“等戰爭結束吧”
米卡年輕的臉上滿是幸福之,“等打跑了蘇聯人就結婚,我們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去奧盧度月,驗一下大城市的生活。”
“既然已經打算去大城市,為什麼不去赫爾辛基?”伊諾笑瞇瞇的問道,“聽說那里可比奧盧漂亮多了。”
“我們可沒有那麼多錢”米卡苦惱的搖搖頭,“我還準備給薩利買一臺收音機呢,可不能把錢花在沒用的地方。”
“年輕可真好”
老獵人伊諾嘆了一句,放下遠鏡之后說道,“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會送你們一臺收音機的。好了米卡,帶著維克多去把帳篷搭起來吧,我們恐怕要在這里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找到機會。”
“跟我來”
米卡朝衛燃招招手,帶著他往森林里走了兩百多米,直到找到一顆足夠大的松樹,這才把手中的鏟子遞給他,“把這顆松樹周圍的積雪挖一挖。”
“挖多大?”衛燃接過鏟子打量著這顆幾十米高的松樹,得益于樹冠的遮擋,這顆松樹下面本來就有個不算小的雪窩。
“半徑一米,深一米就夠了。記得千萬別敲到樹干把上面的積雪震下來。”米卡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趟出了挖掘范圍,甚至連出口都細致的畫了出來。這才走向了遠的雪橇車,縱著馴鹿跑進了森林深。
等到衛燃氣吁吁的完了挖掘工作的時候,米卡也趕了回來,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雪橇車上已經裝滿了新鮮的松枝以及幾胳膊,兩米長短,削的溜直的小松樹。
檢查了一番衛燃的工作果,米卡招呼著前者把他帶回來的松針鋪在雪坑的底部,隨后又將那幾松木子均勻的搭在中央的樹干上,用鹿皮繩子固定好。
“幫我把鹿皮圍上”米卡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衛燃拿著一角,兩人相互協做著把一大卷拼接出來的帶鹿皮圍在了剛剛搭好的木頭框架上。
這還沒完,在系好繩子之后,米卡在衛燃的幫助下,又在最外面圍上一層薄薄的白偽裝布,最后這才把剛剛衛燃挖出來的積雪小心翼翼的退回去掩住了帳篷的邊角。
就在衛燃以為搭建工作結束的時候,米卡卻示意他躲遠點,自己則鉆進帳篷里,對著樹干用力撞了一下。一時間,樹干上被震落的大量積雪簌簌而下,均勻的抖落在帳篷上,形了最完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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