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燃這頭陷了沉默，電話另一頭的阿基姆頗有些急迫的說道，“是有什麼不太方便嗎？”

“阿基姆先生，我昨晚才聽教授和我說起過這件事。”衛燃委婉的說道，“現在我還沒起來呢，就算趕過去恐怕也沒有頭緒，您總要給我一些前期準備的時間。”

“抱歉維克多，是我太急了。”阿基姆追著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方便過來？”

“先讓我做些準備，等我確定好時間給您回電話怎麼樣？”

“那...好吧，我等你的電話。”阿基姆無奈的說道。

簡單客氣了兩句掛斷電話，衛燃卻發現不管是尼古拉還是季馬都在好奇的看著自己。

“工作上的事”

衛燃無奈的指了指仍舊擺在桌子上的雪板和已經被尼古拉展開的旗幟，簡單的將事原委介紹了一遍。

“通過這些東西能查到什麼？”尼古拉好奇的問道，他雖然是個KGB，但同樣不覺得僅憑一面旗子和一副雪板就能找到一位失蹤的師長。

“我也不知道，真相就藏在歷史檔案里，難的是怎麼把他們找出來，甚至很多時候歷史檔案里都沒有相關的記載，最后只能靠猜的。”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給兩人各自倒了一大杯豆漿，順便將糖罐子擺在桌子上，這才端來了已經熱好的豆沙包。

“聽起來就是個無聊的工作”

季馬給出了自己的評價，攥著筷子當刺刀起來一個豆沙包狠狠咬了一口，隨后便的燙的幾乎發出了狗。

出乎衛燃的意料，尼古拉倒是把筷子用的賊溜，甚至知道先咬一口，然后用筷子往外挑豆沙餡吃。

聊著長條桌另一頭兒的旗幟和雪板，三人優哉游哉的吃完了早飯。季馬搶先一步借走了衛燃的車鑰匙，駕駛著工作室外面那輛囂張的越野車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尼古拉看了看一臉疼的衛燃，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維克多，雖然我不太了解你的工作，不過我還是準備給你些建議。”

“您請說”衛燃恭敬的說道，別管尼古拉是不是KGB，單憑對方90歲的高齡，都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

“趁著你在卡爾普那里學習的這幾年，盡量用現在的份多作出一些績，這對你只有好。”

尼古拉轉走出工作室，瞇著眼睛看著伏爾加河的方向，“雖然蘇聯已經不在了，但一個帶有KGB痕跡的年輕人，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送你那輛張揚的越野車，就是為了掩蓋你上未來可能不經歷出的痕跡，但如果你能在你的專業領域出盡風頭，附帶的環能幫你掩蓋掉很多東西。”

不等衛燃再說些什麼，尼古拉轉再次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好了，我要回去發的我的哈雷托去城里轉轉了。”

目送著尼古拉蒼老但拔的背影消失在林蔭路的拐角，衛燃回頭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雪板和旗幟，卻仍舊沒有沖的做出決定。

他承認尼古拉的話或許沒錯，但尼古拉畢竟不清楚自己的調查過程到底有多危險，甚至別說尼古拉，連衛燃自己其實都不清楚，會面臨怎樣的險境。

不過話說回來，在去紅琴林場學習之前，他就考慮過，利用牛皮本子回到一些關鍵的戰役里，記錄一些歷史的時刻，這蘇奧穆薩爾米戰役危險是危險了些，但如果自己能記錄下來當時發生的一切，或許還真能引發一些小規模的轟。

到底要不要去？衛燃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拿起手機，順著阿基姆剛剛打來的電話撥了回去。

“維克多，你考慮好了什麼時候過來了嗎？”電話剛一接通，阿基姆便急迫的問道。

“阿基姆先生，我最早明天就能過去。”

衛燃不等對方開口，繼續說道，“但能不能據那副雪板和那面旗幟查到些什麼，我可能需要和您當面聊一聊，順便看看那座房子周圍的實際況才能給您個準確的答案。”

“沒問題！沒問題！”

阿基姆沒口子的答應下來，熱的說道，“你把你的護照發給我，我現在就給你買機票！”

三言兩語掛斷了電話，衛燃將手機丟到桌子上，用力臉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那畢竟是蘇奧穆薩爾米戰役，幾乎打沒了蘇聯兩個建制步兵師的冰封地獄。

可惜了，要是能往那牛皮本子里多塞點兒保命的家伙什就好了。

衛燃暗自嘆了口氣，起走向工作室最深的書架，他要在出發之前再仔細找找關于那場戰役的記載，至也要知道芬蘭軍是從什麼地方包圍過來的，更要弄清楚蘇聯軍死在哪的，甚至等到了那里，他還準備對照地圖，把實際地形清楚，免得到時候真的需要靠牛皮本子回到那場戰役里的時候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跑。

在衛燃的忙碌中，阿基姆很快把航班信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而不久之，季馬也帶著個違章把車送回了工作室的門口。

“你準備出去？”季馬問話的同時，門路的從冰箱里拎出了一瓶阿列克塞教授剩下的杜松子酒。

“去趟芬蘭”埋頭翻閱歷史檔案的衛燃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句。

季馬聞言，臉上立刻出猥瑣的表，“我聽說芬蘭的幾乎滿大街都是，維克多，不如帶上我怎麼樣？”

“帶上你？”

衛燃抬起頭嘲諷的說道，“芬蘭是不是滿大街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在芬蘭還敢像在德國那家酒吧里一樣膽子比人大，絕對會被打死，而且絕對不會有位卡爾普去接應你。”

“誰說我是沖著去的？”季馬死不承認幾乎寫在他臉上的猥瑣目的，“我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順便可以去芬蘭雪看看極什麼的。”

衛燃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剛剛找出來的檔案上，“我去的地方這個時候恐怕還沒下雪呢，倒是極說不定能看到。”

“總之帶我一起去怎麼樣？”

季馬著臉開始了遂自薦，“芬蘭那鬼地方森林里的樹比他們的人口都多，有我這樣一位經驗富的獵人，你肯定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衛燃聞言心中一，這季馬雖然不靠譜而且目的不純，但至剛剛這句話倒是沒說錯，如果自己真打算去蘇奧穆薩爾米戰役的址實地悉一下地形，帶上他似乎還真有點用。當然，前提這個似乎全年都在發晴的牲口別給自己惹麻煩。

“你會不會雪？”衛燃看著對方問道。

“看看你問的愚蠢問題！”季馬拍著脯保證，“我會雪的時候，你恐怕還在讀小學呢。”

“巧了”衛燃丟下手里的檔案，“我會雪的時候，恐怕你也還在讀小學呢。”

“我可沒騙你！”季馬辯解道。

“我也沒騙你”衛燃同樣信誓旦旦，要說打獵自己可能不如季馬，但雪他還真不虛，這可是他為數不多從小就有的好。

“所以帶著我怎樣？”季馬激的追問道。

“我問問我的客戶，如果他愿意幫你支付機票錢，你就跟著吧。”衛燃說話的同時，拿起手機撥給了阿基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