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聞言搖了搖頭，繼續完善著自己剛剛的猜測。站在漢斯醫生的角度，他借助尼古拉家人遇害，暗中將漢娜留在了邊，但如果站在漢娜的角度來看整件事呢？

當漢娜意識到漢斯醫生，也就是蘇聯的報人員安瓿上自己之后，為了避免引起蘇聯KGB的注意，利用殺掉尼古拉家人的方式給漢斯醫生換個線人，也就可以順勢導漢斯醫生瞞過蘇聯，冒險將自己留在邊。

這方式既利用了蘇聯KGB的規則，也利用了漢斯醫生的，但卻完的達到了的目的。而且毫無疑問，能對蘇聯KGB如此了解的，恐怕也只有和他們保持親關系以及報共的東德史塔西！

另一方面，留在漢斯的邊好也顯而易見，首先便是關于西德的報獲取難度降低了至一個數量級，簡言之，臟活累活全都由漢斯醫生來完，漢娜只要監聽他一個人就夠了。而且從漢斯醫生如此信任漢娜，并且兩人還領養了一個孩子來看，他對漢娜基本上沒有太多的防備心。

其次，在必要的時候，東德史塔西也完全可以假借安瓿的名義去做一些事。甚至就算暴了，恐怕這屎盆子最后也會扣在蘇聯的頭上！

想到這里，衛燃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而坐在他對面的卡爾普見前者臉上的表不斷變幻，明智的沒有出聲詢問，而是耐心的等著衛燃自己說出來。

重新把思緒整理了一遍，衛燃抬頭看著卡爾普問道，“我還有兩個問題。”

“問吧”卡爾普抑住心中的好奇，語氣平淡的說道。

“首先第一個問題，關于那位炸毀了沙林工廠的東德特工，你們有了解嗎？”

聞言，卡爾普搖搖頭，“當時因為安瓿的消失，以及準備借機把國人趕出西德，我們并沒有深調查炸毀沙林工廠的特工是誰，，但是據說那位東德特工已經死在了那次任務里。后來東德和西德合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的時間，再加上當時史塔西銷毀了大量的文件。所以...”

不等卡爾普說完，衛燃繼續追問道，“關于那座被炸毀的沙林工廠呢？知道那座工廠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

回答衛燃這個問題的，卻是從門外走進來的達利婭老師，“就在波恩城外的一座二戰防空掩里，那地方當時殘留了大量的沙林毒劑，西德的人清理的很長時間，后來更是直接把那座防空掩深埋才算勉強解除了危機。”

衛燃眼前一亮，“所以那座防空掩現在什麼況？”

“應該還在”

達利婭坐在桌子的另一邊說道，“我記得那座防空掩挨著一座城堡廢墟，當時為了把它埋起來，連那座城堡的殘骸都被推倒當作了填埋材料。不過這麼多年過去，現在那里什麼樣子，恐怕只有親自去看看才知道。”

“維克多，說說你的猜測吧。”卡爾普終于忍不住問道。

“首先，我認為安瓿的失蹤和那個什麼德國青年聯盟的事不開關系。”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其次，尼古拉先生的家人遇害，也和安瓿不開關系。”

“說的更詳細一點兒”卡爾普皺著眉頭催促道。

“先從尼古拉先生的家人遇害這件事說起”

衛燃拿起桌子上的紙筆，畫了一張潦草的關系圖說道，“就像剛剛卡爾普先生說的，如果尼古拉先生遇害，安瓿肯定要回到蘇聯接調查，確保他沒有暴。但遇害的是尼古拉先生的家人，所以被調回蘇聯的變了尼古拉先生，而安瓿只需要換個傳遞報的上線。”

卡爾普點點頭，“繼續”

衛燃拿起筆，在寫著安瓿的圓圈旁邊畫了個五角星，“那麼，安瓿換個線人有什麼好？”

“沒有什麼好”達利婭搖搖頭，“除了要和浪費力和新的上線培養默契和信任沒有什麼好。”

衛燃用筆尖敲了敲剛剛在紙上畫的五角星，“如果有第三個人呢？第三個能從這件事里得到好的人。”

“替換安瓿？”卡爾普說完搖搖頭，“應該不是，如果是為了替換安瓿，他本偽裝不了多久，而且剛剛說過了，他傳回來的報本沒有...”

說到這里，卡爾普和達利婭同時意識到了什麼，異口同聲的說道，“他邊有間諜？！”

衛燃點點頭，將桌子上的草稿紙翻了一面，“現在說說沙林工廠炸這件事。剛剛卡爾普先生說過，沙林工廠炸之后，曾經由安瓿調查后續況，但是在你們的人去給他送去裝備資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失蹤了。”

“沒錯”卡爾普忍住呼之出的答案，耐心的聽著衛燃繼續分析。

“如果沒有人去給他送東西傳報，安瓿會失蹤嗎？”

衛燃如此直白的假設幾乎已經點出了答案，達利婭驚訝的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在那次沙林工廠炸之后，和上線聯系的安瓿已經是假的了？嗯...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

衛燃重新拿起桌子上那份醫療檔案，“我覺得安瓿這樣重要的報人員，應該不會把寶貴的力放在一個新生代那脆的上，他既然殺死了這個人，肯定是因為這個人有問題值得他手。

據卡爾普先生昨天給我的調查資料來看，唯一值得安瓿手的，或許就是這個德國青年聯盟。如果更大膽的猜測，值得他手的很可能是那座沙林工廠。簡言之，安瓿的失蹤和那個被炸毀的沙林工廠八不開關系。”

“如果按照你的分析，安瓿邊真的藏著一個間諜的話，他肯定也會比蘇聯更早知道那座沙林工廠的存在。”

卡爾普轉頭看向達利婭，“既然對方知道沙林工廠的存在，而那座沙林工廠又被功炸毀了，也就是說，這位藏在安瓿邊的特工至不會是西德或者國派來的。”

達利婭臉難看的說道，“不用猜了，能做到這些的，只有史塔西的那些監聽狂。”

“這麼說，藏在安瓿邊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殺死尼古拉先生的兇手？”衛燃試探著問道。

卡爾普嚴肅的答道，“不一定需要那個人親自手，但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件事絕對是史塔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