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還真是有個很用心的提議:“周日晚上,大劇院有一場《春江花月夜》的音樂劇。我記得關老師說過,你出生在這首詩的誕生日,名字也取自這首詩。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風雅一下?”。
江看著被他塞到自己手里的兩張演出票,面為難。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接秦澈這麼大的人。
他買的還是vip座位,一張票輒五六千,對而言過于昂貴。
“怎麼,怕我破費啊?”秦澈似是猜到了心中所想,晃了晃手里的票,指著票面右下角兩個小字,“仔細瞧瞧,這倆字兒念什麼?”
江湊近一看,竟然寫的是“贈送”!
“這是贈的票!”秦澈朗聲一笑,了的小腦袋,“我幫大劇院設計過兩個演奏廳,他們總經理每年都會送我幾張票!現在肯放心點頭了吧?”
江松了口氣,立馬小啄米般點頭,心下對秦澈不免又多了幾分好。
他真是個大暖男,每次討歡心都是那麼的恰到好,不讓反,也不會讓為難。
和他相,每一刻都如沐春風!
不是生活上,就連工作上也一樣。
江在畫稿上很有天賦,有時候的思路連秦澈這個老手都會驚嘆,但是畢竟跟項目的經驗不足,所以有時候想法難免天真。
每當這時候,為組長的bobby總會跳出來冷嘲熱諷幾句。
江也不是氣的人,bobby說一堆難聽的話,就撿著其中有用的部分暗暗記下,保證自己不再犯。
周五晚上,還在為了bobby的改稿意見加班,秦澈照舊和往常一樣,一直等忙完,然后帶去吃宵夜。
今天吃的是串串,江好不容易送走大姨媽,立刻迫不及待的要了變態辣。
秦澈跟個老干部似的,擰開自己隨攜帶的保溫壺,默默給備好涼白開,隨時準備拯救被辣飛的嚨。
“這幾次bobby的事,我都聽尤雪說了。”秦澈狀似隨意的挑起這個不愉快的話題,臉上始終帶著和煦如春風的微笑,“你也別總和計較。這個項目是靠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才拉來的,所以是組長。我為公司的高層,不好總為了你們之間的工作沖突為你出頭。況且職場,你也應該學會獨當一面,否則我以后怎麼提拔你?”
江正大快朵頤擼串,冷不丁聽他說到“提拔”兩個字,一口裹滿辣椒的丸子直接吞進去,差點嗆死。
“咳咳!師兄你千萬別這麼說!”江灌了幾口涼白開,趕回道,“我能有現在這個工作就很知足了!公司里的項目經理都要有接洽項目的能力,我還差得遠!我也沒抱怨bobby,只是對我個人有偏見,說話不太好聽,但提的很多意見也是對的,對事不對人!尤雪是因為被搶過男朋友,所以跟看不對眼,不是故意去找你打小報告的!”
“嗯,我知道。”秦澈捋了一把自己半長的頭發,長舒一口氣,“尤雪的格適合朋友,但如果共事的話,你也不要和打道太多,否則很容易被的格拖累!”
畢竟職場如戰場,有些話不方便在明面上說,秦澈為前輩,也只能提點到這個地步。
江懂這個道理,同時也打從心底欽佩自己這位師兄的城府。
逛一圈夜市,江又被秦澈投喂的飽飽的,仔細一,原本瘦的都凹進去的小腹,竟然都有了小肚子!
江立刻大驚小怪起來:“天哪!我竟然開始長游泳圈了!師兄,我以后再也不吃夜宵了!”
秦澈笑著發車子,邊開邊說道:“那就不吃了!以后加完班,師兄帶你去健,我親自當你的私教,幫你甩掉游泳圈!”
又懶又宅的江立刻拒絕:“別別別!我也沒胖的那麼夸張!最起碼你以前給我買的赫本小黑,我現在都能塞進去呢!”
秦澈心頭一震,眸中閃出不可思議的。
江不好意思的了后腦勺,笑了笑:“沒想到吧?你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我一直都保存的很好呢!哪怕這些年我到漂泊,行李箱里的東西越丟越,那件小黑我一直沒舍得丟掉,畢竟當時花了你半年做兼職賺的錢,我心疼呢!”
秦澈心頭再度一震,繼而緩緩漫出一酸酸的苦水。
他家庭關系復雜,為了在長輩面前多得幾分關注,自小便養了深深的城府,還會時不時的幾分弱勢,好討得他人垂簾。
他并不缺錢,卻在大學期間頻繁做兼職,做出一副努力上進的樣子。
那件小黑也本沒花什麼半年兼職的收,而是他從家族一位長姐的櫥里隨便拿的。
當時關老師想撮合他和小師妹,讓他投其所好,給送一份屬于人的年禮。
他那時對這個暗自己的小師妹,并沒有多深投,只是不反而已,所以送禮上也沒怎麼走心。
但等到真正送禮的那一刻,他的城府便顯現了:“阿,恭喜你正式從花季變了優雅公主。這件紀梵希的赫本小黑是最優雅的人套裝,送給你!這可是我做兼職整整半年才賺出來的,不許不收!”
隨口撒的一個謊,沒想到讓記掛這麼多年。
秦澈暗暗發誓,這一次,他不會再辜負這份純真的!
“我不信,除非你明天穿給我看!”秦澈揚起志在必得的笑,“那就這麼定了吧,明天你要穿著我送你的小黑,陪我去看音樂劇!”
江臉紅了紅,但隨后又一想,那可是價值五六千的vip座,也就只有那條子能配得上這個座。
于是點了點頭,心里也開始期待起來明天晚上的約會。
真的太久、太久沒有過約會的妙了!
還是送到公寓樓下,江看秦澈的水都給喝了,就隨口道:“師兄,要不要上來喝點水?”
秦澈挑起眼角,一雙桃花眼散發邪氣:“現在是晚上十點一刻,你知道這個時間邀請單男去你家是什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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