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做?」小山靈無所謂,只是下意識反問。
「他會趕盡殺絕,不計一切手段。落花谷的花蠱都倒戈了,與他而言,裏面全是對手。當然,這些對手裏,也包括你。」
「你嚇唬我……」
「是不是嚇唬你心裏清楚,其他四位山靈的下場你應該是親眼所見吧?」
見依舊不為所,夏如槿明白了,「看來沒親眼所見,很好,那我可以讓你看看他在外界做過的事。」
話落,夏如槿直接上前。
單手起一個手勢,放在前額面前。
小山靈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眉心擰,神千變萬化。
在某個瞬間,猛的睜開了眼睛。
純真的眼底寫滿了驚恐,聲音震驚,「這,這種事,怎麼可能出自神靈之手!這分明就是魔鬼,比魔鬼還要恐怖!」
夏如槿剛剛給讀取了自己的意識。
意識里閃現的,全是那些被吸干氣的乾,以及幫助厲鬼重生,讓其為他賣命的種種。
小山靈見識面確實狹隘,只知道苗疆發生過的事。
覺得這蠱神雖然存了私心,但終究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於是傻乎乎的相信他的謊言,答應保持中立,絕不手。
即便如此,本能還是覺得這種做法不對,於是將夏如槿等人引過來。
現在看來,夏如槿說的沒錯。
他派人埋伏在外面,就是想趕盡殺絕。
不信任他的同時。
他也從未相信過……
「現在還想袖手旁觀,覺得能獨善其嗎?」夏如槿冰冷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
小山靈猛的抬頭,視線一一掃過面前幾人。
這群人類雖然狡猾多端,但也沒真正的傷害過。
而且面對搖擺不定的行為,還多次給講明要害,想讓站對立場。
就算膽小怕事,也是這片土地孕育而生的靈,有與生俱來的責任和正義。認清現實了還想逃避,就枉為這座山峰的靈了。
「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出去。」
看著那道小小的影走在前面,背影堅決,夏如槿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揚手招呼眾人,自己率先跟上。
霍晨鑫一邊走,一邊悄悄的詢問宋一心,「話說,以前的蠱神都可以通過讓蠱王擁有一巫力,為什麼你不可以?」
不是他懷疑的能力,是真的有點好奇。
宋一心目著前面,聲音意味深長,「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如果有,那一定是來的。」
「……」
不知道怎麼地,霍晨鑫腦子裏不自覺的就想到那些詭異死亡的乾。
嗯,確實是來的。
三巫峰的山靈雖然靈力低微,膽小怕事。但是在某些事上,還是有點用的。
有了的帶路,一行人很輕鬆的找到了出口。
站在懸崖邊,霍晨鑫看著深不見底的崖底,倒退了兩步,「這掉下去得碎骨吧?小屁孩兒,你是不是對我們懷恨在心,假意投誠,實則算計?」
小山靈翻了個白眼兒,已經不計較他這欠扁的稱呼了。
轉頭對夏如槿解釋,「這是障眼法,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先走。」
「那不行,你要是跑了怎麼辦?這是你的地盤,你要躲起來,我們上哪兒找你去?」霍晨鑫想也沒想就反對。
小山靈無語得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自屏蔽掉他的聲音。
雖然這想法有點狹隘,但在現在這種時候,夏如槿也很贊同,小心總是沒錯的。
抿思索了片刻,「我跟你一起走。」
小山靈詫異,細眉微挑,「不怕我乘機報復你了?」
夏如槿往前邁了一步,頭也沒回,「畢竟是七百八十九歲的人,我相信你能衡量孰輕孰重。」
小山靈,「……」
邁著小短兒跟了上去。
出小爪子剛準備去抓夏如槿的手,側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了過來,先一步握住了的手,「我跟你一起。」
小山靈轉頭看著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一路上話是最的,但卻是讓人最難以忽視的。
霍晨鑫還敢懟幾句,但這男人的意見,是一句都不敢反駁。
自覺的繞到夏如槿的另一邊,小爪子握住的手,「走吧,我們先去探路。」
眼看著是懸崖,但是當三人踩上去,才發現如履平地般。
霍言深心底升起幾詫異。
小山靈悄悄瞥他,想在他臉上找到一其他神。
毫無疑問失敗了。
默默扁了扁,提醒道,「這條路表面上看起來是懸崖,實際上真的有懸崖,只是在懸空的二十米開外。你們別走太快,跟著我的節奏走,我倒數二十個數,我們就立馬停下。二十、十九、十八……」
三人步伐一致,一步步往前走。
因為小心翼翼,所以走得極其緩慢,忽略腳下詭異的懸空的話,還悠閑的。
霍晨鑫盯著那兩大一小的背影,突然冒出一種詭異的錯覺。
像極了一家三口。
在極其張的氛圍里,他悄悄湊近原殊然,低聲道,「你看他們,像不像一家三口。」
周圍都很安靜,他聲音在空靈的夜晚格外清晰。
在場的幾位都不是尋常人,自然也聽到了他這句奇怪的比喻。
特別是那小山靈,腳下趔趄了一下。
轉頭狠狠的瞪他,「你真的好討厭!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討厭的人類!」
霍晨鑫聳肩,眼神無辜,「你聽見啦?」
小山靈,「……」
耳朵又不聾!
霍言深角了,轉頭看了一眼霍晨鑫,淡淡的目掃過炸的小山靈,嗓音清冽沉靜,「放心,你這種閨我們也不敢認。」
夏如槿慢半拍,等霍言深這話出來,才明白霍晨鑫那話的意思。
後知後覺的點頭,「嗯,我老公說的對。」
小山靈,「……」
「知道就好!無知的人類,還想占老的便宜,想得!」
「我也覺得你這把年紀不適合當我們閨。」霍言深可能對這個話題很興趣,難得的又補了一句。
小山靈咬牙切齒,憤憤的瞪著他,敢怒不敢言。
心裏暗暗想著,要不要走到最後一步不喊停,讓他們掉下去摔死算了。
還想當爹媽,下輩子吧。
等等。
剛剛走到多步了?
看著小姑娘臉千變萬化,從氣憤到無奈,再到狠厲。
最後滿臉迷茫……
「怎麼了?」霍言深擰眉詢問。
小山靈臉有點不自然,聲音尷尬,「我好像忘記還剩下多步了。」
夏如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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