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抬頭看看天,時間還早。
畢竟才剛吃了晚膳沒多久,都還不到宵的點。
於是便決定現在就去,省的去晚了,那皮子出了問題可就麻煩了。
唄用掉了不太可能,但是被破壞了,對白一弦可就沒用了。
跟艾薩克說了一下,今晚有事,讓他願意等的話,就在府裏等一會兒。
這件事又不是什麽大事兒,不會忙一晚上,可能一兩個時辰就回來了。
如果不願意等的話,可以先離開,等白一弦回來。
艾薩克點點頭,表示先在這裏等一個時辰。
如果白一弦能回來,就繼續,如果還沒回來,他就離開。
不然等兩個時辰,都已經夜深了,也影響休息。
“行。”
白一弦點了點頭,就帶著言風跟時頌離開了王府。
時頌恭敬的問道:“王爺,我們是去哪兒?
陳記商行?還是直接去南侯府?”
白一弦想了想:“去陳記。”
那皮子不是普通東西,要的就是它的完整。
由於貴重,所以要一件一件的仔細檢查。
這短時間應該完不。
所以此時韓家的人可能還在陳記。
於是白一弦便先去了陳記商行。
韓家的人果然還沒走,他們剛清點並檢查完了貨,正在跟掌櫃結算價錢。
一個年輕的公子,看上去有些瘦弱,還有些病容,時不時的拿著絹帕捂咳嗽幾聲。
他麵有些蒼白,站在那裏,看上去有些嫻靜。
看此人衫還算華麗,但料子和款式明顯就已經是去年的款型了。
再據上的配飾,還有周圍的人對他的態度。
白一弦略一琢磨,便猜出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南侯的兒子韓。
心道這南侯家果然是敗落了。
不然堂堂的侯爺之子,也不至於會穿這樣過時的服。
倒不是白一弦學會了以取人。
實在是京中的這些顯貴家的公子小姐們,那服真的是多的如山一樣。
不管是綾羅布料,還是品服,但凡出了新品、新款,他們都直接換。
別覺得人家浪費。
在這些大戶的眼裏,穿著過時的料子、服,那都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
除非就是像韓家這種,敗落了。
府中也實在沒有多餘的銀錢,能那麽奢侈的去置辦行頭。
也難怪,京中的顯貴,如今也都不將南侯府放在眼裏呢。
白一弦如今也是頂層,對於這一切,自然是了如指掌。
你像是白一弦如果穿著過時的服,人家可能隻會覺得他節約,不拘小節,而不會覺得承親王府敗落了。
所以,服過不過時,還是要看主人的。
白一弦心中也是歎息不已。
想想當年,看電視的時候,電視上的小侯爺,多麽的威風凜凜。
就往那裏那麽一坐,或者一站,那氣場就出來了。
南侯五代世襲罔替,隻有嫡長子才能繼承侯位。
所以韓不能被稱為小侯爺。
但也好歹是侯爺之子。
如今但看這韓的樣子,可一點侯府公子的氣勢都沒有。
就隻是像個普通的貴公子一般。
不過,顯然掌櫃的是知道他的份的。
南侯府的名頭,雖然在顯貴眼裏不怎麽樣,但是在普通人眼裏,還是很唬人的。
所以那掌櫃的,對韓很是恭敬。
韓正在跟陳記商行的掌櫃談,在說了幾句之後,就示意後的人,上前銀子結賬。
那掌櫃的拿了銀票清點了一下,點點頭,表示銀貨兩訖。
韓也算是大主顧了,他剛要跟韓寒暄幾句,拉拉關係,一抬頭卻看到了白一弦帶著言風跟時頌走了進來。
掌櫃的便急忙跟韓告罪了一聲,先走到了三人的麵前,點頭歉意的說道:“客,您來了。
快請坐,請坐。”
掌櫃的急忙給兩人看座,又命人上了好茶。
白一弦沒有急著去跟韓涉,而是先坐了下來,接著才不聲的掃視了韓那邊一眼。
韓看到白一弦,臉上的表有明顯的一閃而逝的驚訝。
白一弦心中一,知道對方這應該是認出了自己。
這到正常的。
南侯府又不是沒參加過宮宴,對於如今如日中天的承親王,還是認得的。
不過奇怪的是,白一弦覺得這個年輕人,好像也有點眼,似乎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但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最後甩甩頭,也就不想了。
隻覺得可能是在宮宴上的時候見過吧。
韓站在不遠,一臉的猶豫,似乎正在糾結,要不要過來跟王爺問好。
但顯然他有些顧慮,又怕白一弦會覺得他是過去拍馬屁的。
眾所周知,承親王不喜歡別人討好、拍馬屁。
所以韓一時之間,也是拿不定主意,隻好站在原地躊躇。
白一弦也是沉得住氣,見狀便不聲起來。
此時那位掌櫃的開始陪著笑臉跟白一弦說話。
之前白一弦並未跟他亮明過份,因此掌櫃的並不知道白一弦是誰。
他臉上擺出職業的熱歉意笑容,說道:“這位客,實在對不住。
這個,想必您這位管家,應該都將事的經過告訴過您了。
這個,確實是本商行的錯。
那夥計實在心大意,才導致出了這麽大的紕。
本商行一向是誠信為本,在發現紕之後,也曾經試圖補救。
但客也知道,您要的那批貨,貨源實在是張啊。
所以……也確實沒能及時的彌補這過錯。
不過客放心,這些責任,本商行都願意承擔。
之前也給了您這位管家,兩種解決方案,一個是,要麽您再等幾個月,到時候來了貨,先優先給您,並且給您打八折。
第二種是,按照咱們合同上的約定,我們願意賠償。
合同上寫了多,我們就賠償多。
客,您看,您意下如何?”
撇開別的不談,這陳記商行,在不知道白一弦份的況下,這態度和理結果,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畢竟那合同上的賠償金,可不是個小數目。
他們沒有想著賴掉,掌櫃的主說出的解決方案,也是代表了其誠意。
但白一弦不缺銀子,他要的是貨。
因此,他淡淡的說道:“掌櫃的,實不相瞞,我要那批貨,是有大用。
你應該也能看的出來,我不缺銀子。
我隻要貨。
你這發不了貨,耽誤了我的大事,賠償再多的銀子也沒用。”
掌櫃的也是一臉為難之:“這……客,這實在對不住。
但現在,真的沒有貨,你為難小店,我也是沒有辦法把貨給變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