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余至明被普外科副主任崔志潭醫生請去,給他的幾位親朋做了檢查。
這一次,余至明沒檢查出令人震驚的大病,也就發現了幾個需要注意的小問題。
周五下午,他又被婦產科柳主任抓去做了半天的苦力。
過了下班時間,余至明匆忙回到亓越醫學研究中心,先去病房看了看患者徐峰。
經過這兩天的治療和恢復,他上的皰疹小水泡已經有部分出現了結疤。
但距離徹底恢復,還得繼續煎熬幾天,到好在每天都在好轉……
余至明又回到大辦公室收拾東西,發現周沫還沒有下班走人。
“余醫生,經過我非常努力的勸說,我媽終于同意接檢查了。”
“你明天有時間嗎?”
周沫又補充說:“我媽想在的工作室接檢查,在浦江南路東段那一塊。”
余至明沉著說:“明天上午要送小雪去濱海大報到,下午應該能出一些時間的。做一次檢查,也不需要多時間。”
周沫語帶躍然道:“余醫生,那我們就說定了,明天下午我過來接你。”
余至明點頭應了下來。
他收拾好東西,又把白大褂掛在儲柜里,與周沫一起離開了大辦公室。
兩人一邊走,一邊隨意聊著天。
剛走出醫院大門,余至明被一個忽然冒出來的黝黑,又壯實的平頭小伙子,從后面給攔腰抱了起來轉圈。
這嚇了周沫一大跳。
很快,發現余至明的臉上沒有什麼驚嚇表,才放下心來。
“臭小子,你趕的把我放下。”
余至明用力拍了幾下對方的手,又呵斥了一句,才被小伙子放下。
余至明瞪了傻笑的小伙子一眼,又整理一下服上的褶皺,才對周沫介紹。
“周沫,這是我的外甥,小雪的哥哥付曉博,只比我小兩歲,平時一貫沒大沒小。”
黑的如紅糖水般可人的付曉博,嘻嘻一笑,觍著臉對周沫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孩,真的,我從不騙人。”
“哎,你是我小舅的友嗎?”
余至明直接手一揚,練又快捷的拍了一下付曉博的后腦勺。
“說什麼呢,這是我同事。”
付曉博趕遠離了一步,沒點正形的喊道:“,我強烈建議,你最好早一點下手拿下我家小舅。”
“你看他,個子是不是高?”
“模樣,是不是也很帥?”
“才華,我就更不用說了。”
“格,我家小舅也很好的,除了有些不護晚輩之外。”
余至明想踢付曉博一腳,卻被這個小子靈活的躲開了。
他看向笑得花枝的周沫,有些尷尬的道:“周沫,你別聽這小子胡說。”
“哎,你怎麼回家啊?”
周沫止住笑,手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家商場,說:“我在醫院沒有停車位,只得把車停在那邊商城的地下停車場。”
這個時候,馬路上的信號指示燈,由紅燈變了綠燈。
趕的對余至明揮手道:“余醫生,我們明天再見!”
“明天見!”
余至明目送周沫走過斑馬線,轉頭看向來到邊,比自己矮上三指的付曉博。
“才幾個月沒見,你怎麼又變黑了?這樣下去,你演包公就只差一個月牙了。”
付曉博不在意的說:“這段時間,經常往建材市場跑,曬得比較多。”
“冬天捂一捂,就會白回來的。”
付曉博又花花道:“小舅啊,你這位同事堪稱極品啊,以你的條件,稍微努力一下,拿下肯定沒問題。”
“你可要抓啊,這樣的一個極品人,惦記著的狼肯定有不的。”
余至明橫了他一眼,說:“你還是先心一下你自己的終大事吧。”
“哎,就你一人來接我?”
付曉博嘻嘻笑道:“他們和小姑、表妹先去了飯店,我就自告勇來接你了。”
“小舅,車在那邊……”
余至明跟付曉博走了十多米,帶著一臉濃濃的嫌棄,坐進了停在路邊,掛著魯省車牌的五菱面包車。
很是出于他的意料,這面包車的里面竟然干凈的很,沒有看到半點灰塵和泥土。
“明天,還要開著這車送妹妹去大學報到呢。昨晚,我和老爸費了老大的勁,徹底的把車里車外清理了一遍。”
余至明呵呵笑道:“小雪的那些同學家里,可都是不差錢的。”
“你開著這破車送學,可就一下子就暴了家底,還不如打的送去呢。”
付曉博一邊開車,一邊不在意的道:“沒錢就是沒錢,還能打腫臉充胖子嗎?”
“咱家小雪可沒有那麼虛榮,都說了,很高興我們開這車一起送學呢。”
付曉博忽然把右胳膊到了余至明的近前,顯擺道:“小舅,你看一看。”
余至明注意到,這小子的胳膊上戴著一塊嶄新的機械手表。
看到手表上的logo,余至明就是一怔。
“勞力士?高仿?!”
“小舅,我是那種虛榮戴高仿的人嗎?這是真品勞力士,近十萬呢。”
余至明輕哼一聲,語帶鄙視道:“騙鬼呢,就你這一的農民工氣質,戴正品十萬的勞力士,誰會信啊?”
他停頓一下,問:“你小姑送的?”
付曉博用力點頭道:“嗯,不僅是我,我爸、我媽、小雪,還有小姨,都給了禮。”
“他們是翡翠飾品,也都不便宜,說是至幾萬一件的。”
余至明不住出一句“臥槽”,又問道:“你這小姑是大富婆?”
付曉博嗯了一聲,“我爸說,我這位不省心的小姑嫁給了一位廣深的本地拆遷戶。”
“說是前不久離婚了,分得了幾套房子什麼的,要是在廣深市區的房子,那應該是很有錢了,家沒有一億,三五千萬至……”
近半個小時后,五菱面包車停在了一家裝修有排面的飯店前。
余至明和付曉博下了車,一起來到了飯店二樓,走進了十號包間。
一進包間,余至明就察覺到一目灼灼的投在自己上。
他迎著目,看到了餐桌主賓位置站起來一位略發福,卻風韻猶存,畫著致妝容,留著一頭酒紅波浪長發的婦人。
在婦人的邊,跟著站起一位小巧玲瓏,容秀麗的孩。
余至明曉得,這兩位應該就是小博的小姑付春華和表妹曾妍了。
余至明的大姐夫付春安是贛省人,早年與大姐在外地打工時結識相。
后來,大姐夫和大姐結婚后,就隨大姐回到了娘家生活。
大姐夫的個頭只比大姐略高一些,年輕時也長的頗為順眼。
只是歲月這把殺豬刀,還有生活的磨礪,讓大姐夫變得滄桑不。
他的皮倒是沒有付曉博那麼黑。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余至明先告罪了一聲,幾步來到了四姐邊的空位。
“大姐夫,大姐!”
余至明先招呼了一聲自家人,再看向付春華和陳妍,很是客氣的道:“付姐姐、曾妍,你們好,我是余至明。”
“你好,你好……”
付春華眼睛放道:“我就是你大姐夫的妹妹,親妹妹,一直聽哥哥說,你是一表人才,又才華出眾。”
“今天一見,果然是如此呢。”
付春華又把一個印著勞力士標志的致小禮盒遞了過來。
“知道你在大醫院做了醫生,都說名醫配名表,區區見面禮,每人都有。”
“你不要嫌棄!”
余至明和對方不,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要是一般小禮也就算了。
但這是價值不菲的名貴手表。
再加上因為聽覺問題,他對手表向來是不冒的。
余至明一直推辭不。
最后還是大姐和大姐夫發了話,他才不得不再三謝收了下來。
余至明接過手表就放在了餐桌上,沒有打開來瞅一瞅。
坐在一旁的付曉博,心生好奇的手拿過盒子,打開了盒蓋。
他小聲道:“小舅,勞力士綠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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