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這酒怎麼樣?"
"剛口時辣,嗆,再品香醇但......味微苦。"
"現在呢?"
"似乎冇那麼苦了,還有一縷甘甜縈繞在中。"
副族長輕輕抿了一口,發出陶醉的表,笑道。
"這酒啊就跟人生一般起起落落,剛遭逢挫折時,激憤,燒心,不甘,恨不得全部摒棄,重新來過。過了一段時間後所思所想皆是苦,恨。可你要若乾年後再品時,其實早已過眼雲煙,仔細回想,甜早已超越苦難。"
溫宜轉著酒杯,仔細回想副族長話中的意思,揣測他的意思。
"來,再喝一點。"
溫宜舉杯與他對,便想一飲而儘,卻被副族長再一次攔住。
"好酒不可糟蹋,咱們一人抿一口便可。"
溫宜好笑道,"壇中不是還有很多。"
"今天嘗一些,明日還可以再嘗一些,往後的日日夜夜都可以嘗一些,嚐了後,心裡也就不苦了。"
"副族長,你的心意,宜明白了,宜......"
"明白就好,以後族長有什麼好酒,可得記著我。"
副族長不拘小節,豪爽乾練,不等溫宜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
溫宜也不再多說了。
他知道,副族長是想勸他,勸他天焚族已然被毀,再恨再怨也無濟於事,到事了,不能總想著仇恨,也應該多想想甜的往事。
也提醒他,跟暴君聯姻雖然苦,再苦中有甜,日子過著過著就甜了。
可仇不報,能甜嗎?
娶一個自己不,甚至極度厭惡的人,能甜嗎?
想到婚事,溫宜執起酒杯便想一飲而過。
副族長搶過他的酒,"喝太快如何能品出酒味,分五次吧。"
"五次......"
就這麼一小杯酒,還要分五次?
"這酒,我品不來,副族長慢慢品吧。"
"很多酒,品不出來也得慢慢品,這也是生長必須經曆的,族長還是慢慢品吧。"
"......"
溫宜不願與周旋,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要聯姻的對像是冰族帝,還是必須是?"
"冰族帝。無論冰族的帝是誰,隻要是帝即可。但......天焚族不能乾預誰當帝,否則......你要聯姻的對像依舊是。"
副族長輕輕抿了一口,著皎潔的月,角微啟,提醒道,"聯姻是你的承諾。"
"我從未忘過承諾。我不否認,我不想親,尤其不想跟親。隻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我非得跟冰族帝聯姻,帝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天焚族不惜切也要聯姻。"
"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如果能取消,他也不願看到族長因為娶一個不的人而如此痛苦。
"夜深了,我先回房了。"
"族長,除了聯姻一事,往後無論你要做什麼,天焚族一眾人等,無不聽眾號令。"
"副族長的提醒,宜記下了。"
"你的酒還冇喝完。"
"酒中的酸甜苦辣我已經記住了,這些......便棄了吧。"
"棄了多可惜,我留著,等你下回想喝的時候再給你。"
溫宜一步一步的離開,走了許遠後又折了回來,問了一句讓副族長沉默的話。
"聽說副族長跟彩娘青梅竹馬,兩相悅,彩娘等了你四十多年,從墨發等到白髮,副族長為何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