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打開，張湘雲和沈芳菲走了出來，兩人輕聲談著關於老人的健康狀況。

「這棟老房子照不行，通風也不好。如果有條件，最好置換一下。飲食方面，我列在這裏面，至於用藥，我得仔細詢問我父親，我還不敢開藥。」沈芳菲道。

「十分謝你姑娘，那接下來半個月就有勞你了。酬金方面，我們家陳川和你是朋友，你們都是年輕人，你們慢慢談。阿姨的意思是，希你能收下我們的心意，真的非常謝。姥姥頭不痛了，我這做兒心裏才輕鬆了。」張湘雲道。

「阿姨別見外，我這人外冷熱，也是熱心腸，雖然和陳川沒見過幾面，但是稔亦如老友，老人家的偏頭痛，我會儘力而為。酬勞方面，真的不要談了。除非我能從父親那裏討來一份藥方，但他為人刻板，開方就要收錢的，多隨意。」沈芳菲道。

「明白明白。」

……

當晚，陳川請了沈芳菲吃了一頓晚餐。

當然，也一併把何婧嵐了來。

因為無論是陳川還是沈芳菲，兩人都心照不宣，隔著何婧嵐私下接，雖然兩人明磊落，但也不像那麼回事。

在一家音樂餐廳，何婧嵐因為表姐的到來太過開心，到了舞臺上彈奏了一曲鋼琴。

沈芳菲笑看錶妹，道：「你看，是不是理想中的友模板？材好，值高，氣質佳，才藝全，家世也好，他們何家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的。娶回家裏，進得了臥房，下得了廚房，多完。哎，問你，進過臥房沒？」

陳川喝一口白水，笑了笑，沒回。

「問你呢，你進過臥房沒？」沈芳菲很興趣的追問。

「還沒。」

「真的呀？發現寶藏了……」沈芳菲眼睛蘊含笑意，盯著陳川，又道，「怎麼樣，你和我表妹，要不要確定下關係？認真接下？」

陳川看看舞臺上彈鋼琴的生，長發垂肩，氣質不凡，彈奏時俯仰之間，盡顯魅力。

但陳川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呢？你完全配得上表妹。」沈芳菲道。

「看不到缺點的人，難以對其產生親近。可能婧嵐太過完吧。」

「哦？也就是說，你沒有心咯？不是你的意中人？」沈芳菲有些詫異，「那你喜歡什麼類型呢？」

陳川認真想了想，無奈的搖搖頭：「好像目前沒有？」

「哇哦，你這回答過分了耶。據我所知你們琴大滿校園，你沒遇到心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心是一種什麼覺。」

「真的？我試試你的心跳。」沈芳菲探手過來，輕輕按住陳川。

嘭，嘭，嘭。

沈芳菲原本是嬉笑之意，玩笑之舉，但了一會兒，面詫異：「好強大的心臟哎，心跳沉緩有力，心率竟然如此之低，而且非常有力量。如果普通人是1.5L發機，你這就是V8的4.0帶T呀，怪不得氣材這麼好，原來是有顆這麼強大的心臟，當真是寶藏男孩。最主要的是，這麼優質，竟然還沒進過臥房。」

「這就是你婚禮上張口結舌的理由嗎？」陳川開玩笑道。

沈芳菲推了陳川一把，嗔笑道：「打趣我，不過當時見你一西裝，筆材，確實舌頭打結，丟人了。這事，你可不許再提。」

說話之間，何婧嵐回來，嗔道：「喂喂，沈芳菲小姐，你一個已婚幹嘛對陳川手？」

沈芳菲攤攤手：「我替你試試他的心臟強不強，

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這是我見過最強大的心臟，心跳太穩了，又慢又穩又有力。」

「是嗎？我沒試過……」何婧嵐道。

「那你聽聽試試啊。」沈芳菲吸著飲料說。

何婧嵐附耳到陳川前，臉頰在薄薄的T恤上，閉眼傾聽。

咚，咚，咚。

輕輕嗅了嗅，年輕的，健康的的清香，似乎帶有一果香之氣？

相比於何婧嵐的淡定，陳川倒是覺，妹子絕的側臉就在前一厘米之。

「聽到了。」何婧嵐抬起頭。

「聽到什麼？」

「聽到了三個字。」何婧嵐微微一笑，見對面兩人面好奇，又道，「都別問我，我保，不會說的。」

三人說說笑笑，趁何婧嵐去衛生間的工夫。

沈芳菲又問：「你猜聽到了哪三個字？」

「沒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別聽了。」陳川道。

沈芳菲點著頭道：「吶，現在局勢已經明了。中意你，你卻裝傻，你若不主點，等你失去后，你別後悔。追的人，從渝市排到海琴市……你剛說太完，你喜歡有缺點的，那我呢，有缺點沒？」

「有。」

「什麼？」

「結婚了啊。」陳川道。

沈芳菲噗嗤笑道：「我是不是？……服務員買單，今晚我請。」

……

從餐廳出來，三人分別了。

陳川開車回家，沈芳菲和何婧嵐今晚住一起，都住在培訓酒店。

看著白瑪莎拉開走。

沈芳菲把和陳川的談話，基本都告訴了何婧嵐，並道：「表妹啊，這小伙哪都好，就是不喜歡你，咋整？」

「額，好像沒到不喜歡那個程度吧？頂多是介於喜歡和不喜歡之間？」何婧嵐道。

「你就騙自己吧，如果他喜歡你，你在他前聽心跳，他會有兩個反應。一，臉紅心跳，二，順勢抱住你。這兩個反應，無論是哪個，今晚可能我都得自己住酒店了。」沈芳菲道。

何婧嵐想了想，抬起頭看看夜空，約莫有一分鐘沒說話。

這一分鐘的時間，眨了幾次眼睛，抿了幾次，隨後一笑，「幹嘛在旁邊盯著我看？」

「我覺得你好像有一丁點難過，但我不知道你用什麼理由又說服了自己。不如，我請客，咱們去酒吧放鬆一下？」沈芳菲道，「你帶路。」

「可是我說過再也不去了呀，現在覺得很吵。我想回去睡覺。」何婧嵐道。

「上說吵，卻很誠實。信不信我現在抱你進去，不出三秒，你就跳起來，走吧~那話怎麼說來著，生活就是一個遊樂場~~」沈芳菲拉著何婧嵐胳膊，攔了一輛計程車。

海琴市，深海酒吧。

一首慢搖，何婧嵐長發垂肩，扭腰擺輕輕搖晃，超強的樂和無敵的材讓為方圓十米最靚的焦點，四周人的目都聚焦在上。

微微閉著眼睛，著音樂以及這種目帶來的滿足。

對面，沈芳菲左手拿著一瓶喜力啤酒，也在隨著節奏擺。

……

陳川回家之後，張湘雲問：「小神醫呢，晚上請人家吃飯沒？」

「吃了。」

「哦，那種人多聯繫聯繫沒壞，人家每天還要給你姥姥推拿治病呢，這5000紅包，你改天給，是你姥姥的意思。」張湘雲拿過一個紅包。

「未必要，若要，當時就要了。不用給吧。」陳川道。

張湘雲瞪眼道：「你還小，人世故你不懂，這世道誰還嫌錢多？而且你沒聽出來嗎，人家回家問父親要藥方，那是要給錢的，說什麼他父親的規矩是出藥方必收錢，這你還聽不出來嗎？」

陳川接了紅包，道：「那行吧，我給給試試。」

張湘雲言又止，看著陳川又道：「兒子，今天白天我想了想，你買車的事，好像也沒錯，人生在世嘛，就圖個安樂自在。我們跟你沾的，開上了豪車，到了親朋好友的吹捧，這確實滿足了我們的虛榮心，開心是真的。但擔心也有，知道你現在能賺錢，但是一定不要學壞，不三不四的不要往，煙喝酒的生也要敬而遠之，尤其是那方面，懂嗎？」

「額，都年了，年輕人喝點酒沒什麼吧。」

「喝一點當然沒什麼，你媽也是年輕時過來的，但是得有個度，比方說……」張湘雲直接坐下，準備開嘮。

陳父趕忙進來，給拉走，道：「你快歇歇吧，陳川也累一天了，都早點休息。」

父母出去后，陳川躺在床上，雙手枕在後腦。

想了想白天沈芳菲給姥姥推拿時的畫面，又想了想餐廳里何婧嵐彈鋼琴的畫面，以及側耳聽心跳的畫面。

打開音樂播放，正好放到王力宏那首《心跳》：

「你的眼神充滿麗帶走我的心跳

你的溫如此靠近帶走我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