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昨天你倆親完戛然而止了?!!”夏琳的聲音從開著免提的手機里傳出來。
靜大的讓懷央覺得攤在桌子上的手機險些跳起來。
輕“嘶”一聲,把音量開小了些,繼續涂自己的水。
今天周六, 不用去附院,溫九儒起了大早去公司開會,三分鐘前剛出門, 不然也不能跟夏琳開著免提在這聊天。
“不是啊。”夏琳不能理解,“氣氛都到那種程度了,就這麼‘嘎嘣’停了?”
懷央把護品的瓶子放下,想了想。
跟溫九儒認識這麼久以來, 其實嚴格講, 他們兩個連吻都沒有接過。
細數只有上次親他下, 還有就是兩次親脖子。
還是把咬脖子那回也算上。
而且即使是昨晚,明顯能覺到溫九儒一直很克制。
明明是瘋得不能再瘋的人, 卻無論是親吻還是其它的作里都著克制和抑。
吻最后落在鎖骨時,漸漸停住。
男人頭抵在的頸窩,呼吸稍有些重, 但最后也只是笑著再次親了下的耳垂,把從欄桿上抱了下來。
也一時有些搞不清, 溫九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聽周毅的意思, 他好像一直沒有過朋友, ”懷央回憶了一下, “邊也沒有有過水之的人。”
懷央話音落, 電話那端的夏琳一陣沉默。
“難道跟我是形婚,其實是個gay?”懷央突發奇想, 淡淡道。
不然不該啊, 昨天都那氣氛了, 又沒說不行。
雖然懷央這麼多年也沒談過,但那只是因為不需要,也覺得麻煩。
像溫九儒長得這麼好看,給人驗又這麼好的男人,其實不太介意和他發生點什麼。
畢竟結婚證都領了。
三年后怎麼著都是二婚,不睡一下總覺得有點虧。
“也不會,畢竟親都和你親了。”夏琳猶豫著,“.......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
那面夏琳話音落,手磕門框的聲音從后傳過來。
懷央回頭。
溫九儒穿著剛出門時的服,抱,斜倚著門在看。
懷央:..........
有他媽一尷尬。
懷央眼皮跳了一下,琢磨著也不知道剛和夏琳的對話被聽去了幾句。
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怎麼又回來了?”
“之前那個鉆石的戒托做好了,周毅剛好拿過來。”說著,溫九儒走過來,把戒指盒放在梳妝臺上。
溫九儒沒刻意著聲音,夏琳顯然聽到了這對話。
“靠”了一聲。
戰戰兢兢:“是誰,你那邊有人??”
溫九儒垂眼瞄了下懷央的手機,語氣冷淡:“那個可能中看不中用的老公。”
“............”
聽到這聲,夏琳全上下的“騰”一下全都炸了起來。
在心里瘋狂囂——
你老婆還說你是gay你怎麼不說!!!
老逮著別人訓是不是雙標?!!
但礙于溫九儒的家和威嚴,夏琳沒敢放這個屁,直接把語音通話掐了。
然后世界里,就只剩了剛剛懷疑過面前人是gay的懷央,和站在懷央面前剛被懷疑的溫九儒。
懷央還坐在梳妝臺旁綿綿的圓椅上,溫九儒站在前。
兩人對視了三秒。
懷央開始覺得明河公館這房子有些太冷清了。
有個阿姨、管家什麼的都行,最起碼不用現在跟溫九儒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想了想,懷央往前湊近了點,湊過去之前還朝溫九儒下瞄了一眼。
“夏琳說的不對。”
“怎麼個不對法?”溫九儒兩指屈起,磕在旁的桌面。
懷央眨了兩下眼睛:“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沒試過。”
溫九儒手指停在桌沿,沒再。
目從懷央的眼睛到翹的鼻翼,再到。
這姑娘真就不人不會說話。
非要弄死他。
沒接這胡言語,溫九儒從戒指盒里把那個做好的鉆戒拿出來,握過沒戴戒指的另一只手,幫戴上。
“哪里不喜歡可以直接跟周毅說,再改。”
懷央揚手,對著看了看無名指上那個像冰糖一樣大小的巨大鴿子蛋。
覺得溫九儒這話簡直荒謬。
金錢的味道怎麼可能不好看。
對著又看了兩眼,把戒指摘掉,重新放回盒子里。
再好看也不能一只手戴一個。
溫九儒送完戒指就去了公司,沒提懷央說的那些,也對那話沒什麼反應。
晚上八點,溫九儒回來接。
這次的酒宴也在鼎盛,臨安能被出來的名字的企業都在。
觥籌錯,帶些娛樂質的宴會,趣味比商務更多一些,不然他也不會帶懷央來。
有幾個品牌湊熱鬧,會展一些禮高定。
鼎盛的二樓大廳靠北擺了一些卡座,最角落的位置坐了曹林和李延時。
懷央和溫九儒一起走過去。
曹林抬眼看到兩人,上又開始犯賤:“神姐姐。”
懷央沖他笑笑,被溫九儒拉著坐在另一側。
曹林推過去一杯羅伯羅伊,問懷央:“還要不要來一杯。”
懷央的生理期一直很規律,大概就這兩天。
剛想開口拒絕,酒已經被邊的人推了回去。
“不能喝。”溫九儒說。
曹林抓著頭發“哦”了一聲,也不會強求。
遠南側的臺子上打了冷白的束燈,展了幾件貴的很顯而易見的子。
最左側一條淡藍的魚尾,說不出哪里特別,但就是讓人移不開目。
不過下面的標價倒是和子一樣漂亮。
懷央眼神眼神微,牽著收回視線。
這幾個歷史久遠的奢侈品牌子今天被請來也不僅僅是為了賣服,更多的是調和氣氛。
能來這酒宴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貴,哪家的太太小姐看上了這子,一般也就隨手點了去。
坐了有一會兒,臨安張家的一對兄弟來找溫九儒喝了兩杯。
張家最近有進駐地產的想法,華溫做酒店做了太久,在這方面是行家。
李延時無聊,手里一直在洗著兩幅撲克。
張二公子比溫九儒大三歲,是個爽快人,正事談完,往下就是閑聊。
他看著懷央,手點了下溫九儒:“和他玩兒過□□嗎?我們在座的沒人玩兒的過這小子。”
兩人認識時間不短了,張二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懷央托著腮看過去,小聲問:“你這麼厲害嗎?”
溫九儒抬了手,了的后腦:“來兩把?”
懷央輕揚眉,沒吭聲。
一側的曹林炸呼呼地來了興致:“跟他比比,我指導你,就不信咱倆人還干不翻他!”
懷央覺得曹林真是活潑得可,看著他笑了聲。
溫九儒的胳膊一直搭在懷央后的沙發靠背上,呈一個半包裹的姿勢。
此時他松了手,把李延時手里的撲克拿過來。
邊洗邊道:“設個賭注怎麼樣?你贏了,那條藍的子買給你?”
桌上坐的都是人,兩人挨得近,懷央想也沒想,手拍在他的胳膊上,小聲:“你怎麼總這麼嚯嚯錢呢?”
家里還扔了個一千多萬的鉆戒,轉眼現在又要買二百萬的子。
合著錢對于他來說就沒概念,真只是個數字。
懷央這下把溫九儒拍笑了,他手上還洗著牌,偏頭過來看:“又沒說你一定會贏,這麼著急替我省錢干什麼?”
“那我要真贏了呢?”懷央拉了下上的毯子,趴過去。
溫九儒抬手的耳朵:“那就說明你運氣好。”
□□這種東西,說白了,要贏大多還是靠運氣。
懷央被他說的有點心。
一直都有些賭徒心理,獎,買彩票或者是卡皮這種事總是對有著迷之吸引力。
“那你贏了的話,我也答應你一件事。”懷央著自己的下,提出條件。
“嗯。”溫九儒手里的牌洗好,“我贏的話你欠我一個愿。”
聽到這兩人真的要來一把,曹林忍不住了,站起來繞過茶幾,就往懷央后走。
吵著今天要殺溫九儒個片甲不留。
張二和李延時也在旁邊笑著看熱鬧。
氣氛都被烘托到這種程度了,不來這把是不可能了。
懷央手心朝上,過去。
溫九儒給和自己各分了兩張底牌,接著在前的玻璃桌面上翻了三張公共牌。
□□懷央玩兒過,知道規則。
但玩兒的,不算行家,所以不清楚張二他們里說的,溫九儒這個玩兒的好是怎麼個好法。
鑒于只有和溫九儒兩個人,賭注已經定好,就不用在每次翻牌時再次加注。
手的兩張牌翻開。
的牌還好,和桌面上的一張公共牌組了對子。
旁的溫九儒也看了眼手里的牌,他神不明,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接著,第四張公共牌翻開,懷央出乎意料地拿到一個兩對。
比剛剛的牌面更好了一些。
遠的音樂聲響起,此時的安靜角落氣氛卻有些讓人張。
張二斜側過來,看了眼懷央手里的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曹林更是鼓勵似的拍拍的肩膀,然后探著子,幾湊過去看溫九儒的。
然而,還沒湊到面前,就被站在溫九儒旁邊的李延時拎著領子丟了回來。
曹林揪著自己的領子不明所以:“你跟他一個陣營干什麼,他一個不打咱們幾個?”
李延時瞥他一眼,眼神像在看傻子。
“他這邊馬上同花。”李延時示意了一下溫九儒手里的牌。
同花比雙對大得多。
這句話一出來,懷央有些泄氣。
除非下張公共牌翻出來能跟兩對其中的一對組三條,也就是三張一樣。
這樣五張牌組葫蘆,比同花要再大一級。
不然就輸了。
張二在旁邊笑了聲,手過去住第五張牌:“這張我給你們翻?”
溫九儒笑著點頭。
懷央也表示同意。
第五張牌翻開。
梅花四。
曹林惋惜的聲音響起來:“艸,怎麼不是個三,不然你老婆就葫蘆了!”
張二也點頭:“確實有點可惜。”
說罷,曹林又想頭去瞅溫九儒手里的:“你同花沒?”
“沒有。”溫九儒把手上的牌扔在桌面上,“差一張。”
懷央眼神掃過去。
場面上三張方片,帶他自己的那張,四張,確實差一張。
懷央真心實意地笑起來。
“我贏了?”問溫九儒。
溫九儒的牌湊不同花,就只有一個對子,比懷央的雙對小一些。
“你贏了。”溫九儒半揚著。
曹林走過去,揚眉吐氣地“嘖嘖”兩聲,手拍在溫九儒后的靠背上。
“你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溫九儒不太在意曹林的調侃,向后靠了靠,拍了下懷央的頭:“去找周毅,讓他領你去把那條子簽了。”
雖說作為雇傭關系,懷央不想花太多溫九儒的錢。
不過既然是贏來的獎品,自然沒有無功不祿這一說。
這會兒是打心底里開心。
看著溫九儒,眼睛彎彎:“幸運者的游戲?”
問的是剛剛的撲克。
溫九儒笑了,幫把散落的發掛在耳后:“嗯,你一向運氣都很好。”
說話間周毅已經走了過來。
“去吧。”溫九儒再次攬著的頭。
懷央起,從卡座里出去,跟在周毅后去簽那條漂亮的子。
人的背影有些小孩兒俏,洋溢著小小的歡天喜地。
曹林坐回李延時旁邊,整著自己的領口,抱怨:“你剛給我丟回去干什麼,我就看眼溫九儒的牌,你倆怎麼這麼小氣?!”
“你看了還怎麼幫他給他媳婦兒作弊?”李延時探,把溫九儒手里夾的那張方片出來,扔在桌子上,“見過出老千想贏的,沒見過出老千讓自己輸的。”
溫九儒把桌上的撲克重新整起來:“從進來,看了那子好幾眼。”
他手法雖快,但剛張二也看到了。
張二調侃:“直接買不行嗎?”
還非要搞些這種夫妻間的小趣。
溫九儒修長的手指夾在撲克間,洗牌的手法利落漂亮。
“直接買怕不要。”笑著輕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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