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天天去紫竹林擾我們,為何不能罰他!打他個十雷鞭都不夠!”
外門刑罰殿門口,郭穎兒拉扯著魯究站在殿外,云錦凡在旁邊鼓勁附和著,在們前面站著刑罰殿的弟子,被郭穎兒懟得直冒汗。
“這位師妹,罰不是這麼罰……”刑罰殿弟子抹著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郭師妹,別難為人了。”魯究無所謂著,“我既沒有輕浮你們,又沒有行下濫之事,只是經常的拜訪而已,并未犯宗門規矩哦。”
“魯究!”郭穎兒氣急,眼神冒火,若不是不能同宗爭斗,金蛟剪早就拿出來,將對方減兩半了。
魯究一挑眉,見奈他不得,輕浮地挑挑下頜,示意郭穎兒放開他手臂。
“魯師弟雖說未犯擾弟子之規矩,但數月未好生修煉,恐是忘宗門修煉為上的第一要義。”
忽而有聲音從他們后傳來,幾人都循聲看去。
郭穎兒驚喜萬分,甩開魯究手臂,幾步奔來,“招凝,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話沒說完,眼神上下一掃,見招凝一月白弟子服,登時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什麼時候了門弟子了!”
外門刑罰殿的弟子趕拱手,“見過門小師姐,不知小師姐來外門有何要事吩咐。”
一見刑罰殿弟子這天差地別的態度,郭穎兒冷哼一聲,拉著云錦凡過來,聲音也不掩著同招凝告狀,“就這魯究最近來我們紫竹林可頻繁了,點卯似的,隔幾個時辰就來錦凡面前晃一下,我看他就沒有按什麼好心思。”
魯究顧忌招凝這門弟子服,說話沒有剛才那般底氣了,還解釋著,“郭穎兒,你不知窈窕淑君子好逑嗎?我看你這樣的母老虎,是沒有君子求之了!”
“我呸,就你還算君子?!”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招凝看云錦凡,作為這場爭吵的核心,看起來很局促,“云師妹,可有怨否?”
招凝覺得此事可能藏著你我愿之說,畢竟云錦凡識海中藏著一個實力高深莫測的神人,只招凝懷疑云錦凡就收到警告,更何況云錦凡被擾呢?可是事實是魯究糾纏了數日。
云錦凡低著頭揪著擺,嗡聲嗡氣地說,“我前幾日找魯究師兄請教功法的問題,可能……可能讓師兄誤會了。”
郭穎兒一愣,但也很快釋然,又指著魯究懟道,“魯究!人小姑娘請教你功法問題,你就蹬鼻子上臉,自個給自個金,以為錦凡給你機會了?你太不要臉了。”
“郭穎兒,你說什麼!”
“別……別吵了。”刑罰殿弟子到兩人邊,趕忙阻止劍拔弩張的兩人,生怕他們打起來掌事找他問責,這兩人在門都是有門路的,面前還站著一個門小師姐,他后悔今日站在這了,心里幾番糾結,只好求助的看向招凝。
招凝目在幾人上掃過,不急不慌地出聲,“這是既然說不清誰對誰錯,也沒有到違反宗規的地步,但是魯究師弟和云師妹這般糾纏,卻誤了修行,如我剛才所說,修煉乃宗門第一要義,就請二位自住所,抄寫宗規十遍,自行思過吧。”
刑罰殿的弟子連連點頭,“小師姐說的對”,“就按小師姐說得辦”,他手作請勢,“兩位師弟師妹早些回去抄宗規吧,刑罰殿日之后會派人檢查。”
郭穎兒哼哼兩聲,也認可了,畢竟這般把煩人的魯究趕走了,們也能靜心修煉了,只是上還不放過,“便宜你了!”
說話間,刑罰殿安排兩個弟子將云錦凡和魯究都帶了回去。
郭穎兒將人都走了,心思便轉到招凝這門弟子服上,好奇極了,“我還以為你在閉關修煉呢,沒想到一晃你就門小師姐了,快和我說說這其中發生了什麼神奇的事。”
招凝并未回答,郭穎兒抿著知趣地沒有追問。
“不知前月靈霧森林外來黑袍人尸之事可有結果了?”招凝問刑罰殿弟子,這位弟子微愣,好半響,恍然想起來什麼。
“此事由趙掌事親自置,小師姐請先殿,我去請趙掌事過來。”
招凝頷首,同郭穎兒一起進刑罰殿。
這還是招凝第一次進外門刑罰殿,刑罰殿說是懲戒不守宗規弟子的地方,事實上殿上供著的卻是宗門歷代祖師的牌位,牌位自下而上,傳承數百代,創宗祖師雕像立于上首,腳踏星辰,手持長劍,長須白發,眼神犀利,姿態威嚴,只一眼似有蜉蝣窺視浩宇之震懾。
招凝瞬間回視線,聽見郭穎兒在耳邊說話。
“……問了,好像說是落霞宗蘇師叔也被蒙蔽了,這幾人不是朱州修真界的。”
招凝并未覺詫異,“可知是哪里的?”
郭穎兒搖頭,“明師姐上旬去問時,還沒有結果。”
“原來是沈小師姐。”這時,趙掌事走了進來,含笑拱手至近前。
趙掌事修為已至練氣巔峰,但年歲已高,頭發胡須皆花白,難怪不再嘗試晉升筑基,反而做了刑罰殿的掌事,門與外門之間有著鴻,哪怕他已經練氣圓滿,見到門中的練氣弟子都要喊一聲師兄師姐。
招凝回禮,“趙掌事認識我?”
趙掌事笑道,“犬子隨侍在赤霄峰劉師兄旁,小師姐丹院時,曾遠遠見到過。”
招凝大致了解,便問他關于黑袍人之事,“聽說趙掌事查出那四人份另有異常,不知是什麼況。”
“回稟小師姐,確有異常,這幾人行的是朱州修真界常見的招數,但其實是南修真界紫焰宗的人,紫焰宗藏得好,但是我們刑罰殿有回溯法,不僅能回溯生前影像,還能回溯靈,他們有紫焰宗功法特有的紫焰火種,這才被我等查出來。”
九州修真界分九州,凡俗界在中央,昆虛修真界在上古稱蒼州在東方,南修真界在東南方,史稱州,與昆虛毗鄰,而朱州修真界在西南,與昆虛修真界隔著東南方的南和正南方的炎州,朱州修真界上接西極魔荒,因此慣來人嫌棄和排斥。
“他們想要把事推到朱州修真界,有何謀劃?”
趙掌事答道,“我們猜測他們在找昊墓。”
一句話仿佛冥冥中有一炸聲。
郭穎兒掩,“昊上人不是數千年背叛昆虛修真界的罪人嗎?”
招凝問道,“據說當年昊上人以及五十萬凡人大軍同其師尊同歸于盡在戰場上,怎會有墓?”
“小師姐知之甚廣,聽宗長老說,當年戰場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后來不知從哪流傳出消息,昊上人未死,而是遁陵墓中,并流出枚昊軍令,持軍令不僅能召喚五十萬凡俗大軍冤魂,更可開啟陵墓。”
招凝不神,寂靈之府中那枚昊軍令靜靜置放著。
“而這個消息的開端,真玄真人是其一,昊上人數千年前是火系天驕,擅煉丹,便又有說法說真玄真人煉丹之可能傳承于昊上人。”
“你的意思是,真玄真人有昊軍令,曾進過昊墓?”
趙掌事拱手贊道,“小師姐聰慧。”
郭穎兒在旁邊聽的云里霧里,“可是,昊上人不是我昆虛修真界之人,他們紫焰宗遠在南,他們為什麼會知道?”
趙掌事笑了笑,他認識郭穎兒,“郭師妹的兄長前些日子剛從汴州回來吧。”
汴州為九州修真界之一,上古稱變州,在東北方,與昆虛修真界僅隔著千仞山脈,但千仞山脈有古陣法,非元嬰上人不可逾越,往來汴州與昆虛需通過靈霧森林,從凡俗大岳國繞去汴州。
“對啊。他好劍,汴州修真界劍宗極多,便以清霄宗門弟子份去汴州利劍門流論道。”郭穎兒說完便是恍然,“趙管事是說,昊上人還是宗門弟子時,也曾代表宗門去紫宗流論道。”
“正是。”趙掌事點頭,“不僅如此,這位上人當時與紫焰宗圣有一段緣。”
這也難怪紫焰宗對昊上人的消息知道的這麼清楚。
招凝明了這一切,思忖著,“此事有和落霞宗告知嗎?”
“尚未。”趙掌事遲疑,“落霞宗的蘇茂言應是巧遇此事。”
招凝默然片刻,還是說道,“若是對方奔著昊墓而去,比不會就此罷休,而且當年昊上人之事涉及吾宗與落霞宗,當真被他們尋到昊軍令,先不說打開昊墓之事,召喚出五十萬凡俗大軍的冤魂,整個昆虛都無法安寧。”
趙掌事恍然,“小師姐說的對,既然非我一宗之責,其他宗更無法避開。我這就上稟通傳。”
趙掌事躬退去。
郭穎兒在旁呢喃,“我怎麼覺昆虛要了。”
招凝安,“暫時不會的。”軍令之一在這兒,寂靈之府中的東西除非死絕不會被他人奪得,五十萬冤魂昆虛那是說的夸張了,怕只怕紫焰宗的人打得是其他主意,因此,必要讓四大宗先把事扼殺在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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