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雙手撐住辦公室,避開軀,低著頭,不願意讓其他人看到的無助與狼狽。
是人,不是神,遭遇這樣的打擊,也會六神無主。
夏風站在不遠,看著喬然起伏的雙肩,他歎了口氣。他冇有上前打攪,留一些空間給喬然調整,任憑誰都不住這樣的噩耗。
他問研究員,“左常來這裡嗎?”
研究員搖頭,“不常來,我隻見過三次,最近一次好像就是前兩天。我記不清了,你也知道,我們搞研究的,每天在實驗室,過得日夜顛倒。”
夏風又問,“左看起來神狀況如何?”
“好的呀。”研究員回道,“微生對的影響,平時看不出來,屬於一種潛移默化的侵蝕。有抑製劑會好很多,平時更難察覺,偏偏左對抑製劑不敏,加上左緒不平穩,所以控製不住。不過,即便這樣,平時也跟正常人一樣,隻有到了最後,纔會呈現崩塌式的病狀。比如崩,七竅流,暴瘦,全癱瘓等等。”
突然捂住,覺自己說的有點恐怖,害怕嚇到喬然。
夏風心一驚,看向喬然,果然見喬然軀狠狠瑟了一下。
他連忙岔開話題,“你提到的篩選微生範圍,現在有進展嗎?”
“當然有進展,我們可是冇日冇夜進行篩選。”研究員鄭重道。
這時,喬然終於緩過來,撐著辦公桌一點點支撐起來,直至穩穩站著。
等轉時,已看不出任何悲慟,唯有冷靜。
走上前,平靜地問道,“篩選的事,拜托你們了。我想問,還有什麼事,是目前我能做的?這種毒藥,當初是由軍閥的實驗室製造的。可惜知道的人,已經死了。”
研究員看向喬然,心底暗暗佩服,強大的冷靜與自持力,令心生敬佩。
想了又想,研究說道,“喬森教授一直說,如果能夠知道當初製毒的微生編號就好了。我們現在篩選微生太慢,簡直是大海撈針。其實製造解藥並不難,難的是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喬然走到夏風邊,示意,“我們該走了。”
轉首看向研究員,聲音清冷,“今天我們來過的事,希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我獲得什麼訊息,我會再來拜訪。”
研究員頷首,“好的。”
喬然轉大步離開,夏風隨後。
一直來到大門口,上了來時的車,喬然繫好安全帶,一言未發。
夏風啟車輛,一腳油門開出去,詢問道,“帥,回左家,還是去公司?”
喬然側眸看著窗外,神縹緲,“隨便。”
夏風愣了愣,心知喬然此刻肯定一片茫然。
他忍不住勸道,“帥,急也冇有用。吉人自有天相,你自己不能倒下。”
喬然閉上眼睛,靠著椅背,“我知道。我隻是在回想當時的全過程,想想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還有什麼是我目前能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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