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燃將照片發過去,對于馬賽克的地方相當滿意,奈何某人卻遲遲沒有回復。
這個時間門點不算晚,祝星燃猜測,霍庭恩要麼在加班,要麼在應酬,將手機放在一邊,小輕盈的子又緩緩浸溫清澈的池水中,雪白的皮泛著嫣然清的淡,水珠晶瑩剔,亮閃閃的。
不多時,屏風外有人過來,是會館的侍從,送來了店的招牌甜品。
祝星燃最喜歡吃這種糯嘰嘰的酒釀小圓子,淺嘗了一口,一淡淡的桂花香在舌尖蔓延開,味道竟然還不錯,一旁的手機屏幕在這時亮了一下,祝星燃懶懶趴在池邊,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小周發來的消息:
“老板,小酒館真的好熱鬧啊!你不來真是太可惜了!”
白天的古鎮靜謐安寧,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番景象,酒館坐落于煙羅河邊上,不僅可以喝酒聽歌,還能看到窗外偶爾經過的烏篷船,別有一番味道。
跟著,小周又發來一條駐唱歌手抱著吉他在臺上彈唱的視頻。
祝星燃點進去聽了幾秒,是一首很耳的民謠,歌手還有些低沉的煙酒嗓,只是背景音略顯喧鬧嘈雜,還有隔壁桌猜拳游戲的尖聲。
祝星燃淡淡挑眉,順手拍了張面前甜品的照片,然后發給小周。
“老板!你這是去泡溫泉了嗎!”小周還以為祝星燃晚飯后便回了客棧休息,本來擔心老板會無聊,現在看來,老板的夜生活相當愜意。
祝星燃單手撐著小巧瑩白的下尖,紅勾起抹盈盈的笑痕,和小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卻時刻留意著另一個對話框。
見某人遲遲沒有靜,祝星燃努努瓣,一時沒忍住,白清的指尖在屏幕上打字:“霍先生,我這可是在哄你誒。”
祝星燃長這麼大,還被哄過人呢,霍庭恩算是第一個,于是又道:“你要是不表態,我可就當哄好了哦?”
就在祝星燃以為消息又會石沉大海時,某人終于用他金貴的手指頭打字,回了條消息:
“一張照片就想打發我?”況且還是關鍵部位打了馬賽克的。
霍庭恩斂起角那抹極淡的笑痕,微不可察的淡淡輕哼了聲。
霍太太:“呦,終于肯回我消息了,還以為日理萬機的霍總失聯了呢[攤手]”
對話框中彈出新容,霍庭恩抬手了眉梢,眼睫下籠著的瞳仁墨黑如漆,看不清緒,這一次沒再回復。
兩分鐘后,黑商務轎車緩緩停在溫泉會館門口。
此時會館總經理和幾名管理人員紛紛佇立在臺階下等候,當看到車上下來的男人,總經理帶著人忙不迭地迎上去。
從經理那要來霍太太的房間門號,霍庭恩遣退了跟在后的一群人,獨自進了直達電梯。
此時的祝星燃還泡在湯池里,見微信那頭的霍先生又玩消失,沒再理會,恰好小周又發來一條視頻。
祝星燃點開看了眼,小周的鏡頭正對燈匯聚的舞臺,正在演出的是個清瘦拔的年,白白凈凈,斯文秀氣的長相,卻滿的桀驁張揚,懷中還抱著把電吉他,隨著鼓點強烈的搖滾樂,一邊晃著,一邊高舉左手和臺下的觀眾互,現場的氣氛似乎已經到達高、,臺下的觀眾蹦蹦跳跳地跟著唱。
小周的鏡頭也隨著沖擊極強的節奏一晃一晃,和臺上的歌手同步。
祝星燃黛眉輕挑,隔著屏幕都能覺到小周雀躍的心。
很快,小周又發來一條語音,祝星燃點開,孩驚喜激的聲音飄進耳朵里:“啊啊啊啊老板!這個歌手材好好!他剛才起服汗,腰好細,好啊啊啊啊啊!”
祝星燃不小心誤了揚聲,小周喜悅的尖瞬間門放大,似乎自帶360度循環特效,刺激著的耳。
小周又發來好幾張照片,都是剛才唱歌的那個吉他手,奈何距離有些遠,祝星燃指尖輕點屏幕,將照片放大,愣是沒看清楚這位吉他手的。
小周這麼激,勾得祝星燃心也的,于是拇指按下語音鍵,慵懶溫的聲線含著幾分好奇和八卦:“你再拍一張近距離的,我想看看他的腹!”
霍庭恩進私人湯池,空氣里浮著淺淺淡淡的熏香,靜心凝神,他長邁開,不急不緩地沿著側的屏風向前走,還未看見霍太太的影,那道悉的聲音率先傳了過來,在朦朧水霧縈繞的湯池尤為清晰。
霍庭恩走出屏風,明亮的視野中終于出現老婆窈窕曼妙的背影。
人懶懶倚在池邊背對著他,幾縷垂落的黑發被水打,噠噠的黏在泛著暈的白皙肩膀上,細細的肩帶顯得脆弱不堪,似乎輕輕一扯就會斷,單薄翩躚的蝴蝶骨一半沒清澈的溫泉中,像是麗靈的水妖。
的吊帶睡全部被水浸,著祝星燃韻有致的材,隔著幾明的布料,白皙的盡顯,得似能出水來。
霍庭恩眸深斂,幽暗沉寂的目清清淡淡落過去,停在人纖細如柳的腰肢,沉著嗓子不急不緩地開腔:“霍太太想看誰的腹。”
此時的祝星燃正專心致志地等待小周的回復,聽見這道悉磁沉的男聲,呼吸暫停,心臟也重重跳了一下。
靠,怎麼聽見霍庭恩在說話?!
祝星燃愣愣地回頭,沒有毫防備地直直撞上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眸。
湯池邊的男人量高而拔,穿著一件干凈到一塵不染的白襯衫,肩線筆直利落,有種骨骼料峭的清瘦,此時手臂彎中搭著一件西服外套,斯文斂。
霍庭恩波瀾不驚地垂眸,漆黑剔的瞳仁映著人只半攏了一層薄紗披肩的子,不慌不忙的地迎上老婆震驚的視線。
兩人目相撞,看清男人俊如畫的面龐,祝星燃的心跳如悶雷,甚至覺得緩緩浮的水霧都有片刻的凝固。
霍庭恩怎麼會在這?而且準的找到了的包間門?還毫無障礙的進來了???
祝星燃抿著,黑亮潤的杏眼不安地轉,好半晌沒作聲。
氣氛很沉默,霍庭恩眉梢輕揚,眼尾的弧度很長,漫不經心的眼神里噙著抹若有似無的淡笑。
他懶懶垂睫,深斂的目不聲地緩緩過人出水面的鎖骨,勾了勾角:“霍太太怎麼不說話了。”
祝星燃深吸一口氣,用不可思議的表看著他:“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溫泉會館對顧客的**保護也太差了吧!!!
霍庭恩取下臂彎的西服外套隨意搭在一旁的沙發上,冷白修長的手指不不慢地解開前的領帶,瘦削的薄輕啟:“那張副卡有消費提示,我以為霍太太應該有所了解,整個度假村都是霍氏的產業。”
“包括這家溫泉會館。”男人手中的深灰領帶應聲掉在沙發上。
祝星燃貝齒輕咬著下,愣愣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繼續去解白襯衫領口的扣子,這人是打算跟一起???
忙將子往溫清澈的水流中了一點,像只孤立無援的小鵪鶉,不滿地小聲嘟囔:“.....說話就說話,你服干嘛?”
霍庭恩并沒有立刻回答,在祝星燃慌張又警惕的目下,換上了那條嶄新的浴袍。
許是預到即將來臨的危險,祝星燃秀麗的眉心輕蹙起一道淺淺的褶皺,猶豫著是繼續待在溫泉里,還是出去,偏偏自己的浴袍剛巧就在霍庭恩的位置,而上此時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真睡,沾了水之后,可以說是完全明的,肩上攏著的薄紗本起不到半點遮擋的作用。
一番斟酌后,祝星燃老老實實待在湯池中,耷拉著腦袋,朝霍庭恩的方向輕輕一瞥,著他半邊立俊的側臉,又迅速收回瞄的目,掌大的小臉愈發沮喪。
來古鎮之前,可是真實到被某人榨是什麼覺了。
這樣的榨要是再來一遍,祝星燃嚴重懷疑,自己明天還能不能起得來去拍攝。
霍庭恩眸深斂,長睫低低的覆蓋出一道淡淡的影,將老婆的小作收眼中。
他就著臺階不慌不忙的踏溫泉池,平靜清澈的水面被闖的高大軀漾攪開,一層一層的暈出一圈圈漣漪,像是風雨來,快要掀起驚濤駭浪。
祝星燃垂眸,看了眼霍庭恩的位置,莫名有些,纖瘦瑩白的脊背著溫泉池壁,退無可退,哭無淚的樣子。
現在跑是不是來不及了。
下一秒,男人傾俯,修長有力的臂膀攬住的細腰,輕而易舉地將帶懷中,連帶著堅實膛近的熱度也傳遞過來,沁著幽淡好聞的木質香,干凈烈然。
“不是說要哄我?”
霍庭恩的聲線得很低,沾染了點砂礫,在溫泉細流,水汽彌漫中,顯得曖昧繾綣。
祝星燃的脊背一僵,整個人像是過了道電,渾麻麻,白清的指尖都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克制著紊灼熱的氣息,微微掙扎了一下,試圖離霍庭恩遠點,至不用像現在這樣,僅隔著薄薄一層的睡,相,奈何霍庭恩嚴合地困著,本不給掙的機會。
祝星燃閉了閉眼,不知是被溫泉池中的水汽熏的,還是被霍庭恩的溫燙的,此時的臉頰泛著兩坨艷的嫣紅,溫度高得驚人,流的空氣中都多了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給你發過照片了呀.....”祝星燃垂眸,纖長濃的眼睫被水汽打,掛著幾顆細小晶瑩的水珠,在下熠熠生輝。
霍庭恩緩緩勾,置于老婆纖腰上的手臂一寸寸箍,溫醇清越的嗓音有點啞:“一張打馬賽克的照片就想敷衍我?”
祝星燃癟著角,漉漉的眸子一眨一眨,心虛又:“這怎麼能是敷衍呢,那可是我挑細選的照片,一般人可看不到。”
見懷中的人說得一本正經,霍庭恩低低笑出聲:“是嗎?”
祝星燃小啄米似的點頭,聲線綿綿的:“當然啦!”
的真心,天地可鑒!
霍庭恩慢條斯理地俯,修長明晰的手指輕挑起老婆雪白肩頭那細長又脆弱的肩帶,端著一張俊的臉,笑得溫無害,淡聲開口:“可惜我不太好哄,只能辛苦霍太太力行地再哄一次了。”
祝星燃:“???”
哪有人上趕著跑過來讓人哄的呀?
分明是專程來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