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來燕國是為了求援,現在援兵沒有弄到,還險些把命搭進去半條,怎麼想都不劃算,如果還要因為南宮羽一句話永遠留在這裡,那才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說什麼都不願意。
「但如果作為殿下隨的醫,民可以出席。」蘇夜闌低著頭道。
沒有去看南宮羽現在臉上的表。
當然也沒有必要看。
知道這是躲不過的。
燕國皇帝下葬,新皇必定會採取行,而前往皇陵那條曲折山路就是最好的機會。
但那即是新皇的機會,也是南宮羽的機會。
兩人究竟誰能為燕國的皇帝,大概那個時候就能見分曉了。
蘇夜闌上輩子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燕國,也不知道在這個時間線上,燕國新皇究竟是如何應對南宮羽的。
只知道最後兩人都相安無事。
但如今肯定不行了。
南宮羽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新皇在此之前也數次採取了行。
所以兩人所要面臨的,只會是魚死網破的結局。
蘇夜闌現在已經做了選擇,那就沒有再反悔的餘地,不管怎麼說,下葬那日,都是必須去的。
已經被捲這場洪流之中,無法。
「豈有此理,殿下願意讓你暫時呆在準王妃的那個位置上,是看得起你,你還不知好歹,簡直找死!」玄衡怒道。
在他看來,南宮羽本不可能娶這個醜。
只不過在眼下的況,想了個權衡之計。
但即是如此,對來說也是無上榮了。
竟然還不知道恩。
實在不識抬舉。
蘇夜闌低著頭,看樣子是很認真在聽他說話,但實際上是懶得理他。
連個眼神都沒遞過去。
南宮羽也不說話。
似乎也在等蘇夜闌服。
但蘇夜闌不服。
其實他們心裡都知道,醫,還是王妃,本沒有區別,只是他南宮羽手裡的一個棋子,或者一個祭品罷了。
關鍵時刻,需要的時候,就必須要派上用場。
不然,留來做什麼呢。
當初答應去救人,不就是為了的用。
現在的用到了。
如果下葬那日分不出個勝負,按照燕國新皇對昭國皇帝的承諾,他南宮羽就要帶兵去助昭,到時候是死是活,更說不清楚。
要麼就是在下葬當日,新皇隨先帝去了。
皆大歡喜。
「殿下,我只能是醫,不能是您的王妃,我也從沒想過要當殿下的王妃,而且醫的份會更好活,於殿下來說,也更方便不是嗎?」
「不,醫只能在隊伍中隨行,但如果是王妃的話,就能站在本王邊,怎麼,難道你不想與本王並肩而立嗎?」
「……」
不想。
「就算你不想,你也必須站在那裡,因為到時候本王會跟南宮淵同行,到時候,還煩請『準王妃』找個合適的機會,將匕首刺進他的膛,好他去黃泉路上,陪著父皇。」
南宮羽說這話的時候,刻意低的聲音。
就連離他最近的蘇夜闌都沒太聽真切。
可又的的確確聽到了。
這個人,是想讓去刺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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