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發生的事並未傳出去。
但在端王府的南院里,也有人正在焦急。
蘇夜闌的頭一天比一天痛。
一開始,還只是在深夜焦急的時候會到疼痛,但到了後來,卻已經是整夜的疼痛難耐。
「姑娘,你先回床上去休息一下吧,總這樣著急也不是辦法。」清影的況好了很多,現在已經可以下床。
蘇夜闌的葯,藥效顯著。
「就算我等得,父兄也等不得了。」
知道南宮羽防備心重,但現在距離來到這裡已經過了三四天,對方卻沒半點兒靜,可見的確很有耐。
蘇夜闌本來昨天就想行,但無奈半夜頭疼得厲害。
今天清影的況要比昨天更好一些,如果南宮羽那邊再沒有反應,就只有讓清影去替做那件事了。
不知父兄那邊況怎麼樣。
希還來得及。
「清影,你……」
「這人居然還沒死?」
蘇夜闌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房門外忽然傳來聲音。
蘇夜闌頓了頓,過去開門。
端王南宮羽和一個穿著暗衛裳的人站在門口。
他們似乎也沒想掩飾自己的行蹤,就那麼大剌剌站在那裡。
蘇夜闌看見他們,稍微詫異了一瞬,但也沒那麼詫異。
畢竟南宮羽把放在這裡,不是用來觀賞的。
既然早晚都回來,那就沒什麼好奇怪。
「殿下。」
「你倒是淡定。」南宮羽這才開口。
他臉上依舊帶著笑。
只是那笑從不曾抵達眼底。
那暗衛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太大,連忙捂住後退幾步,企圖用這種辦法消除自己的存在。
南宮羽懶得看他。
他只是盯著蘇夜闌,那雙狐貍似的眼睛暗藏著最不容易察覺的狡黠,似乎想將看穿。
「民愚昧,不太明白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夜闌低著頭。
「不是殿下讓民們暫時安置在此,沒有殿下的命令,我們也不敢跑,更不敢忤逆殿下的話。」
「舌燦蓮花?」
「民不敢。」
蘇夜闌站在南宮羽面前,看似恭謙,實際上那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是讓南宮羽心裡舒坦的。
南宮羽過來一趟,門都還沒來得及進,就已經了無數個釘子,臉不可謂不難看。
半晌,他只是笑了笑,道:「好一個巧言善辯的醜,不過看來你的本事不僅僅只是皮子上的功夫,你的這個婢,是你給治好的?」
他說著,忽然抬手指向蘇夜闌後的人。
「殿下說笑,這婢子不懂事,還多虧了殿下親自『教導』,殿下心善,留一條命,怎麼能我救的,該是謝殿下不殺之恩才是。」
「本王這次過來,可不是跟你打哈哈的,你也不蠢,該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也該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南宮羽冷哼。
他沒有太多的耐。
蘇夜闌聞言,連忙躬拜下,「殿下息怒,民不敢。」
但那眼中的華卻明亮起來。
等了許久的魚,終於咬住了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