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樓在自以為說蘇夜闌之後,很快去來顧陶之兩人,他回的時候,清影正在抹眼淚。
他見狀,也只能嘆息。
蘇夜闌談話的時候並未迴避他,甚至連當前的況都未告訴他們,只是說自己有事要去一趟鄺北,問他們兩個願不願意隨行。
獨孤岳是個莽夫,聽完之後一臉莫名的看著蘇夜闌,道:「你去就去啊,上我們幹什麼,鄺北遠離前線,安全著呢,讓你哥拍幾個護衛隨行不就行了。」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主要任務。
他是來建功立業的。
蘇玉樓看他一眼,蘇夜闌卻只是一聲嘆息。
末了又轉頭看向顧陶之,問他的意見。
那眼神清澈真誠。
蘇玉樓盯著看了片刻,只看到那片拳拳善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挪開目。
顧陶之也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道:「既然縣君有事要辦,鄺北也不危險,我們就不隨行了,只是欣瑤和阿艷也在那裡,縣主若是過去,還請幫忙照看一二。」
「先生放心。」
「你專程我們過來,就是說這些?」獨孤岳的腦子幾乎可以用打結來形容。
蘇玉樓垂眸置於事外。
蘇夜闌看他一眼,才道:「是啊,就這件事,看你們願不願意與我同去。」
「不願。」
「多謝縣君好意,我們就留在這裡就行了,縣君兒,在這大營中的確不太方便,還是在鄺北等我們的好消息吧。」顧陶之沖著抱拳道。
蘇夜闌聞言,點了點頭,「好吧。」
「晚晚。」蘇玉樓見該說的已經說完,忍不住開口。
「哥你放心,我這就開始收拾東西,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就出發。」蘇夜闌站起來。
「那我也去準備一下。」
蘇玉樓說完,帶著獨孤岳和顧陶之一起離開。
走到校場,幾人分道揚鑣。
獨孤岳還出於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的懵中,等蘇玉樓走遠,才小聲跟顧陶之嘀咕,「你說這縣主什麼病,屁大點事,為什麼要專程我們過去?」
顧陶之翻個白眼,「你都說了是專程我們過去,那又怎麼會是『屁大點』的事,你才進營多天,好的一點兒沒學,倒是把軍中之人那糙野子學了個十。」
「啊?可我……那……」
「出大事了。」
剛才進去的時候,他就發現蘇夜闌手放在膝蓋上,用最不起眼的語告訴他當前況。
匈奴大軍居然有二十萬。
那除非天降神兵,否則他們恐怕真就兇多吉。
蘇夜闌要去請援軍。
而他們,要留在這裡協助蘇氏父子,如果有突發況,也好與通氣。
畢竟此去燕國,也會是九死一生。
但這件事顧陶之不能直接告訴獨孤岳。
他腦子太簡單,怕壞了大事。
「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神神?」
「總之,今天之後,我們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神,不然,這頭上的腦袋真有可能在睡夢中就被人給踏爛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