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將使用之法傳給了小玄。
小玄滿心歡喜,連連道謝。
玉桃娘娘喚人取來一只青瓷瓶兒,里邊著支獨蕾桃枝,笑道:“小玄啊,你既要下山了,大姐也有樣東西送你。”
小玄見那桃枝剔,蕾如,驚喜道:“這桃枝怎么如此獨異?好漂亮呀。”
玉桃娘娘道:“它是這谷中一株千年老桃之上的唯一一,與眾不同,至于為何獨異,我也不大明白呢。”
朱微,似念了什么訣兒,眾人眼前一暈,不知從哪忽然生出縷縷淡霧。
玉桃娘娘道:“夭夭,你來為大家斟酒。”
桌心的酒壇子竟然隨聲而起,平平穩穩地飄浮著,自行向眾人杯里一個個倒酒。
眾人俱詫異,黑無霸張著大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玉桃娘娘微微一笑,朝酒壇子道:“夭夭,你現出來吧。”
眾人旋見酒壇子上現出一雙晶瑩如玉纖巧秀氣的手兒來,接著是雪似的皓腕,綠的羅袖……隨著淡霧消散,席上已多了個似桃花紅齒白的小孩,如煙若紗地懸空飄浮,正抱著灑壇子往眾人的杯子里斟酒。
黑白公子微詫道:“夭夭?桃之夭夭……這姑娘是桃枝上的靈么?”
玉桃娘娘微笑道:“正是,眼下只是初初煉化人形,尚且不太會說話,但我已教了一點點幻和一些簡單的事兒,譬如端茶倒水,做點什務事兒什么的。”
轉面對小玄道:“你就把帶回去吧,路上也好有個人服侍。”
小玄一愣,趕忙搖手道:“這怎么可以,我不用別人服侍,而且我師父也不會同意的。”
玉桃娘娘笑道:“夭夭初人形,每日至多只有一個時辰能出來,其它時候皆得待在桃枝里邊,你只要小心些兒,別人誰會知道。”
小玄只覺大大不妥,連聲道:“不行不行,大姐的意我心領了。”
綺姬笑嘻嘻道:“這小丫頭模樣可好了,你當真舍得不要?”
小玄道:“姐姐莫取笑,我當真不能要。”
玉桃娘娘道:“夭夭天生異質,一人形就霧化之能,而且還算有點資質,學東西甚快,乃我千百個孩兒里邊最得意也疼的一個,我把送給你,實是抱有點私心,你能把帶去外邊走走,或可遇得機緣,永遠化人形,乃至修真果,小玄你真的不肯嗎?”
“這個……”
小玄頭大如斗,心忖此事若給師父知去,那可不是說笑的。
夭夭正在往他杯里斟酒,天真甜清純如水,極是可人。
玉桃娘娘舉起桃枝一招,將夭夭收了回去,若有似無地嘆息了一下,不再說話。
黑白公子搖頭道:“郎心如鐵哦。”
鬧海大帥哼哼接道:“薄寡義呀。”
黑無霸怪氣再道:“慘絕人寰吶。”
小玄終于崩潰,啞聲道:“好吧,那我帶出去試試,萬一不行,只好趕快送回來。”
玉桃娘娘大喜,傾附到他耳邊,傳與召喚之,末了道:“夭夭很好帶的,平時只用清水養著就行,若有閑暇,則采集:些干凈水給最好。”
小玄連連點頭應是,將桃枝青瓷瓶,一同收如意囊,系在腰里。
眾怪紛紛舉杯,齊來敬酒,仿佛他做了件大善事一般。
綺姬坐在小玄旁邊,更是慇勤勸酒,問東問西聲語,惹得年面紅耳赤。
不覺天漸暗,園子里上了華燈,玉桃娘娘又命人擺上晚膳,膳罷接著再飲,眾怪皆是酒中高手,此時也不由有些醉意,飛天將軍忽道:“痛快痛快!真是痛快!往時不是缺這個就是那個,難得齊聚,何不趁今日都在,咱們來個金蘭結義,往后彼此照應齊逍遙!”
黑無霸一聽,立道:“對對對!我們都居千翠山上,早就該一家人了!”
黑白公子道:“我覺得不錯,誰有異議么?”
綺姬笑道:“我沒有。”
一雙目向小玄。
小玄大為踟躕,心忖:“他們雖非惡類,卻屬怪,我跟他們混在一起,已是不妥,倘若再與他們結拜,給師父曉得,還不把我一腳踢出門墻去……”
綺姬又道:“我是沒有,只怕有人不大愿意哩。”
眾怪已瞧出小玄在猶豫,一時俱默不作聲。
小玄冷汗悄冒,不知如何是好,干笑了兩聲。
飛天將軍終于忍不住開口,大聲道:“罷罷罷,算我多事!人家是名門正派仙家子弟,豈肯與咱們邪魔外道糾纏一起,結義之事,再亦莫提!”
小玄最不了這話,心中突突狂跳,猛然豁了出去,大聲道:“我愿意同大家結義金蘭,禍福共當!”
黑白公子乜目道:“你可想好嘍,莫待明兒酒醒了后悔。”
小玄堅決道:“絕不后悔。”
眾怪大喜,黑無霸在對面大:“好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當下柱香齊跪,拜天祈地,結義金蘭。再又論長道序,尊已過千歲的玉桃娘娘做了大姐,接下依序為袁自在、飛天將軍、鬧海大帥、綺姬、黑白公子、黑無霸,崔小玄最末。
諸禮行畢,黑無霸高擎酒盞,歡呼道:“來,為我們千翠山八仙今日結義……”
飛天將軍截住道:“我們哪里是仙,為何要往那仙字上靠,俗!俗!還是八圣吧!千翠山八圣,豈不愈威風耶?”
雖說更俗,但眾人齊聲好,放懷痛飲,不知幾時,已是個個酣暢人人酩酊。
綺姬半支軀,用肘了旁邊伏桌的小玄,吃吃笑道:“喂,不行了么?”
小玄掙扎撐起,沖沖道:“誰說的,咱們再戰三百杯!酒!酒在哪?酒來!”
綺姬搖搖頭,煙目斜乜著他道:“輸你了,不喝啦。”
小玄哼哼道:“也罷,誰再來戰?無霸!無霸?”
游目四顧,卻見席間東倒西歪了一片。
綺姬笑嘻嘻道:“他躺地上呢,小弟,你也別喝了,姐姐送你一樣禮要不要?”
小玄大咧咧道:“要啊,快快獻來!”
綺姬起,一把牽住他的手腕,道:“這里可不能給你,跟我來。”
小玄勉力支起,踉踉蹌蹌地跟在后邊,隨離席而去。
轉眼到了桃花深,綺姬四周,笑道:“這里好不好?”
小玄如置花海之中,大舌應道:“很漂亮,好多花啊。”
“坐下來。”
綺姬拉他坐在如茵的碧草上,一臂支地,雙橫并,擺出了個優而人的姿勢,輕紗似的月過頂上繁的花葉斑駁地灑在上,如夢似幻。
小玄隨之坐下,迷地瞧了瞧:“五姐姐……禮在哪?”
“就在你跟前啊。”
綺姬笑的,削肩一,半邊羅衫落,出了如凝脂般的。
小玄心頭驀爾劇跳。
綺姬上緩緩傾去,妖的眼里滿是,微道:“姐姐就做你的禮好不好?”
兩人得太近,小玄不由自主張臂將至前的人扶住,立覺一雙臂蛇般纏繞上脖子,接著上一,已給兩瓣甜甜的燙粘住,他何曾嘗過這等滋味,不口干舌燥百脈若沸。
綺姬將小玄輕輕推倒,朱游移,從他脖子、膛……一路慢慢吻下,兩手隨程松解衫。
小玄覺不妥,但他正值年,氣方剛,此際又是酩酊酣醉,哪里還能多想,迷糊道:“五姐姐,你……你做……做什么?”
綺姬在底下膩聲道:“良辰景,豈可白白辜負,咦……”
隔著了一出奇巨碩的東西,滾燙而堅。
小玄一聲,渾繃。
綺姬滿面訝異,急急松了他的腰帶,下子來瞧,頓時一陣,低呼道:“天吶,上邊斯斯文文的,怎么底下卻有這樣要命的寶貝!”
小玄要去捂,掙扎坐起,卻見綺姬長而起,在上,春漾道:“想要抱姐姐是么?幫我把裳了。”
小玄戰戰兢兢地依言而行,手忙腳。
綺姬吃吃笑道:“怎么這樣笨?難道沒過人的服嗎?”
小玄面燒耳燙地點了點頭。
“你沒……沒有過人?”
綺姬盯著他,眉梢眼角盡是驚喜。
小玄又點了下頭。
綺姬大喜,原只貪他是仙家子弟,元純,不想還是個子,暗忖此君的必定奇補,笑靨如花道:“無怪你笨手笨腳的,來,莫慌張,姐姐教你。”
自解霓衫,半褪羅,只余一件小小的杏肚兜兒,牽著他的手往上各探。
小玄只所無不如脂似玉,膩,鼻間盡是人香甜,周焰如焚,仿佛夢中。
綺姬趁著月瞧去,見他劍眉星目神采秀異,心中更是汲汲恣恣,騎坐在男兒上,翹起雪阜,用荑把住,輕輕引往自己的玉蛤,滴滴道:“來喲,姐姐讓你嘗嘗天地間最妙的滋味……”
小玄模糊睨見人花底的妙,心臟幾蹦出腔,戰戰迷迷地朝前去,突綺姬后似有什么晃,抬頭去,猛見一條奇形怪狀的異,還道是醉得眼睛花了,用力眨了兩下,定睛再瞧,剎那目瞪口呆,全俱僵。
原來在風萬千的人后,竟豎著一條通青碧、如水桶的尾狀怪,如鉤前彎,末端還有一無比詭異的可怖巨刺,正于月前巍巍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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