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私底下都暗暗嘆,果然,才是最好的補品。皇煥發第二春,整日緒高漲,張燕昌在耳邊撒說東都太熱了,皇當即拍板,今年去行宮避暑。
避暑不是小事,皇帶著新歡去行宮,總不能不帶伺候的人,這些、太監也需要人手伺候,林林總總越帶越多。而且皇避暑兩三個月,朝廷不能不運行,辦事機僚同樣要跟著搬去行宮。
毫不意外,路上安保的事又歸李朝歌負責。李朝歌一邊在心里罵多事的張燕昌,一邊帶著鎮妖司的人加班加點,一遍遍確定沿路安全。等皇和二張兄弟高高興興抵達行宮,李朝歌和鎮妖司都要累癱了。
顧明恪也跟著搬到行宮。行宮不比東都,地方有限,李朝歌下榻的宮殿比公主府小了好幾倍。公主府的侍們忙里忙外,安置行李,李朝歌坐在窗前納涼,輕輕啜了口茶,發現自己的寢和顧明恪的放在了一。
李朝歌眼睛都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往那個方向瞄,一副想說又不好說的表。的眼神實在太明顯了,顧明恪跟著回頭看了一眼,說:“行宮地方有限,床榻不如公主府舒適,你忍忍吧。”
問題是床榻嗎?李朝歌以前也不是沒過過苦日子,讓睡木板都沒問題,但是……
顧明恪的枕頭被子為什麼放在同一張床上?那張床本來就不寬敞,兩副寢一放,幾乎邊挨著邊。
李朝歌不知道顧明恪是沒注意到還是不在意,他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倒把李朝歌噎得說不出話來。李朝歌有心讓侍把東西搬走,但是周圍人來人往,好些是外面的宮人。李朝歌和顧明恪分床睡雖不是什麼大事,但被人聽去也有些麻煩,李朝歌沒法說,只能眼睜睜看著侍將錦被并排放好,還心地拍了拍。
李朝歌絕地閉住眼,不敢想象今天晚上是什麼場景。自從那天和侍對話被顧明恪聽到后,就一直在尷尬致死的邊緣。
一個黃宮人快步走進來,對李朝歌和顧明恪行禮:“盛元公主,駙馬,今晚酉時皇設宴,請公主和駙馬準時出席。”
李朝歌點頭,示意他們知道了。行宮不必講究宵,又沒有京城那麼多條條框框,向來是達貴人最喜歡的玩樂場所。李朝歌已經能想象到,這兩個月該是何等醉生夢死,夜夜笙歌了。
以前宮里一直有出京避暑的習慣,但是前些年高宗不好,沒法離京,去年又不斷,直到今年夏天才真正安穩下來。生活一穩定下來,宮廷就又興起樂了。
李朝歌在宮殿里等到日暮,然后換了服,和顧明恪一起去參宴。李朝歌和顧明恪都是第一次來這行宮,路上,引路宮興沖沖地介紹道:“公主,駙馬,這是花園,這是湖泊,但對面是皇的宮殿,湖里不準嬉戲。公主和駙馬要是想納涼,可以去更遠一些,后山上有天然泉眼,還有好大一片草場,公主駙馬玩累了,還可以去草場上騎馬箭。”
李朝歌點點頭,但知道是不會去的。宮殿里有顧明恪在,本不必擔心悶熱。
李朝歌和顧明恪踩著點到。他們去時,宴會廳已經有人玩開了。張燕昌和武元慶正在玩雙陸,皇邊最得寵的一個親手給他們搖骰子,李常樂在旁邊記籌碼。周圍圍著許多人,起哄聲不斷。
李朝歌和顧明恪一進去,熱烈的氣氛就頓了頓。眾人紛紛給他們行禮,李朝歌也不是這種沒眼力的人,手阻了阻,說:“今日是家宴,不必客氣。你們繼續玩。”
李朝歌雖然這樣說,但棋局還是很快散了。眾人各自落座,李朝歌和顧明恪走到自己的座位邊坐下,李朝歌整理好擺,湊過來低聲和顧明恪說:“我們倆像不像抓賭的,一進來局子就散了。”
李朝歌說完,自己拍了下手掌:“別說,鎮妖司和大理寺還真有這個職能。”
這句話不知道中了哪里,顧明恪突然笑的不可自抑。他單手撐著眉心,腔輕輕振,笑了許久都沒有平息。
李朝歌默默看著他笑,頗有些莫名其妙:“很好笑嗎?”
顧明恪對擺擺手,依然笑的說不出話來。李朝歌倒了杯茶,放到他手心:“你差不多行了。”
他們這里的靜早就引發旁人注意。張彥之看了一會,笑著問:“盛元公主和駙馬說了什麼,二位為何這樣開懷?”
李朝歌同樣很迷,很不爽地哼了一聲,說:“不知道,他可能比較喜歡抓賭吧。”
顧明恪本來都忍住了,聽到這里又沒掌住笑了。李朝歌都惱了:“你有完沒完?”
顧明恪手覆住李朝歌手背,深吸氣,勉強忍住:“沒事,只是覺得公主剛才的形容……很可。”
李朝歌冷冷看著他,完全理解不了他的笑點。旁邊一個接道:“盛元公主和駙馬真好,奴家在宮廷侍奉這麼久,從沒見過顧寺卿笑。沒想到,私底下寺卿和公主這樣隨和。”
的話說完,寥寥響起幾聲應和,其余人都不說話。李常樂一到這種場合就要和武元慶坐在一起,瞥了眼自己邊的人,實在連個笑臉都欠奉。徐氏欣羨地看著李朝歌,和武元孝是盲婚啞嫁,夫妻如賓客,連溫都不曾有過,自然沒法想象李朝歌和顧明恪這種隨便一句話就能笑許久的。張彥之本是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和李朝歌搭話,但是說完后,他的心反而不好了。
張彥之暗暗打量顧明恪,旁人都說他像盛元公主的駙馬,張彥之之前沒見過顧明恪,聽人說多了,便覺得自己應當不比的駙馬差。但是今日一看,他頓生慚穢。
有這樣的正牌駙馬在,難怪那日見面,一眼都沒有多看他。
張燕昌最是黏兄長,他早就發現兄長的注意力頻頻往另一個方向移了,現在親眼看著兄長對一個子搭話,他心里不爽,立刻嚷嚷道:“圣上怎麼還不來,我都了。”
張燕昌一說話,宮殿里的注意力立刻匯聚在他上。李朝歌見怪不怪,張燕昌年脾,總是咋咋呼呼的,偏偏皇喜歡。
雖然以李朝歌的審,覺得張彥之要更好看一點,但皇明顯偏張燕昌。反正也不是送給的男人,李朝歌無所謂,皇寵誰寵誰。
皇聽到傳話,哈哈大笑,很快來到宴客廳,吩咐開宴。舞臺上竹陣陣,張燕昌和武家兄弟不斷鬧騰,李朝歌這一頓飯吃的非常忍耐。
李朝歌忍無可忍,低低抱怨:“真吵。”
顧明恪借著給倒酒的作,遮住的口型:“你小心點,不要被人聽去。”
李朝歌抿著,眼睛中滿是兇。被人吵得沒胃口,沒一會就放下筷子。這時候曲子更換,霓裳飄飄的宮下去,換了一隊著白鶴的男子上來。
李朝歌緩慢吹茶,百無聊賴地等著,就當陪皇盡興。鼓聲響起,男子們開始跳舞,李朝歌低頭飲了口茶,并沒有放在心上。
大唐興歌舞,不論男老都能歌善舞,沒點詩詞歌賦、樂才藝傍都不好意思出門參宴。所以,宴會上有男子助興很正常。
李朝歌毫無準備抬頭,恰好看到那群男人下外面的白鶴羽,出里面輕薄的襯,開始地扭。李朝歌一口茶嗆住,趕偏頭咳嗽。
顧明恪也覺得有傷風化,他借著給李朝歌拍背的作轉,避開那些臟眼睛的表演。皇正看得興起,突然聽到李朝歌咳嗽,疑問:“朝歌,怎麼了?”
李朝歌是真的沒想到還有這種項目。好容易順了氣,說:“剛才喝茶喝太急了,圣上恕罪。”
雖然這樣說,但眼睛還是刻意地避開宮殿中央的舞蹈。一個見狀,笑道:“盛元公主和駙馬婚已經兩年了,怎麼看到男人的還這樣?”
李朝歌頓住,就沒見過不穿服的男人,怎麼可能面不改?在場其他人聽到靜,也好奇地看過來。看到李朝歌的神,捂笑道:“盛元公主看起來很是放不開,就像沒什麼經歷一樣。”
顧明恪暗暗皺眉,正待說什麼,就聽到李朝歌說:“也不是,只是不習慣看駙馬之外的男人。”
顧明恪手指頓住,一下子沒法反應。眾人唯恐天下不,一個笑道:“哎,顧寺卿是不是臉紅了?”
李朝歌說完那句話自己就尷尬的不行,都不敢回頭看顧明恪的臉。突然聽到眾人說顧明恪臉紅了,李朝歌回頭,驚詫地看著他。
真的假的,顧明恪竟然會臉紅?
顧明恪臉極白,稍微染上點緋意就顯得很明顯。顧明恪接到李朝歌的視線,一路紅到耳尖。周圍到都是看好戲的笑聲,李朝歌自己也被看得不好意思了,連忙補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顧大人私底下很正經的。”
李朝歌說完,覺得有些歧義,專程補充:“我并非掩飾,他是真正經,不是假正經……”
越描越黑,顧明恪面無表地從碟子里挑了塊栗子糕,直接塞到李朝歌里。
李朝歌猝不及防被塞了口糕點,剩下的解釋沒能說出口。滿堂見狀哄笑,掉眼角笑出來的淚,說:“我們明白了,顧寺卿和公主私下相是趣。顧寺卿嫌公主話多,這是不讓我們聽了呢。”
李朝歌覺得自己很冤枉,默默把里的糕點吃掉。剛吃完,都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顧明恪又塞了一塊。
他是真的很害怕李朝歌繼續說。
李朝歌里含著一塊糕點,瞪大眼睛看顧明恪。他瘋了嗎?
顧明恪同樣覺得李朝歌瘋了,他靜靜瞥了一眼,用型道:“多吃東西,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男寵弟弟名字改張燕昌了,原來的名字讀起來不通順,前文已經替換,大家接著看就行,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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