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間房子裡，雷布斯總算把心緒穩定了下來。

早上出門前，清楚後面的事有多重要，他已經把公司裡的事安排了一下。

雖然新一代的小米手機上市在即事很多，但畢竟早有計劃。

所以他就乾脆安心在這邊思考了，想了想幹脆走到葉中旁邊坐下，緩緩說道：“顧先生之前倒是跟我談過後面ICT行業這一塊的計劃。”

“哦？”葉中提起了興趣，他們兩人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

其中一個大佬乾脆說道：“雷總，你跟顧先生一起過來的，不妨展開談一談他的想法。”

雷布斯點了點頭說道：“顧先生談到，做兩手準備。短期，利用現在幾乎沒有研發本的價格優勢，擴大我們國家終端電子產品在世界市場的份額，藉此提高對行業供應鏈企業的影響力。同時，從現在就迭代工藝，爲過渡到量子計算機的下一代碳基芯片佈局。”

“幾乎沒有研發本？”

“碳基芯片？”

“雷總，請詳細介紹一下！”

房間裡一時響起幾個聲音。

雷布斯說道：“顧先生說，現在硅基芯片以及以此爲基礎發展起來的計算設備和相關產業，在短期競爭裡很難繞開深厚的專利壁壘，容易被對手卡脖子。我想他手上應該是有非常、一整套的技，在工藝門檻、規模生產、本價格、能水平方面都有更強競爭裡，只是略需要時間，也是後面量子計算時代必要的基礎。”

他就開始把昨天晚上顧言所說的ICT領域怎麼做，從戰略方向上開始講述起來。

這裡面，也沒有避諱顧言說的，以他爲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推手。

到這裡來，最大的機會不就在這裡嗎？

ICT行業的規模太龐大了，整個信息通信技行業，狹義的說也包含組建通信和互聯網的設備、搭建、運營，廣義的來說，與通信和互聯網沾邊的行業都影響。

通信行業因爲互聯網的組建，也開始煥發出新活力，開始追求廣泛和連接和傳輸的速度。

以其中的基石之一半導行業來說，現在產業規模有多大就不用說了。

可整個半導行業，現今的集電路又構建在硅基電子管的基礎上。

如果整個基礎材料都更改了碳基電子管，又有更強的能和更低的本，那就是整個行業的本改變。

這邊房間裡進了以雷布斯所出來的信息和計劃的討論主題。

雷布斯思考過之後，覺得自己說的這一部分不會是核心的，而是立刻著手就會推的事，才先拿出來討論。

這樣既能樹立好自己的位置，也讓大佬們能有一個思考的主方向，然後打開思路類旁通去考慮他們自己負責的工作。

顧言那邊，已經大概先把自己的戰略規劃講解了一遍。

就算是在聽慣了頂級智囊們彙報的唐遠峰心目中，這也是視野最遼闊、站位最高的一次頭腦風暴。

說得不好聽一點，有點像在看天馬行空的電影中未來的圖景，而不是切實可行得著行得通的方案。

但穿著制服拿走了盤的那位已經回來了，彙報了裡面資料的可行度和價值之高。

毫不誇張地說，節省了不知道多億的研發本，更重要的是節省了難以想象的寶貴時間。

這份見面禮就太重了，面前的戰略規劃，其背後做支撐的技更難以用金錢來衡量。

唐遠峰看著在喝茶潤的顧言說道：“顧先生，住到燕京這邊來吧？”

顧言搖了搖頭笑著說：“元老，真就這一個要求。我想，相對我來提供的價值來說，這個要求算不得什麼吧？”

“……當然是算不得什麼，但……”唐遠峰有點無奈地說道，“太不嚴肅了……”

餘秋也在心裡笑，顧言非要說就開個價一次打包了，然後要把遊樂園建起來做掩飾，從此就在那邊先教授安排過去的人各種技。

一些重要的項目需要技支持的，他就以出差的方式去幫忙就行。

顧言笑著說：“我這樣一個特別的人，還是深居簡出一點好，況且這也是我的願。這點細節，相比便捷的通和通信手段，不是麻煩。”

唐遠峰看向了另外幾位：“大家覺得呢？”

顧言在觀察著這一切。

如今在臺面上最重要的幾人，都有重要的發言權和影響力。

既然準備站出來做這個事，上面最終形一致意見是肯定的，不可能捨棄令人難以拒絕的收益。

至於說強迫什麼的，顧言不是沒有後手，他們也不可能輕舉妄。

弄巧拙怎麼辦？

坐在這裡的人，哪一個傻？

反而，顧言確實會爲可以左右局勢的一個人。他的態度，不能不認真對待。

顧言那句話一說，就是表明態度，不想參與上層權力格局，真正跑到陳家灣那邊過點深居簡出的小日子。

其中一人就笑著說道：“顧先生爲國家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爲了長遠的未來，還是尊重他的態度吧。當然，我們也需要建立特別的聯繫通道。顧先生，也需要給予特別的待遇。”

唐遠峰看著顧言問：“就先把你提議的人類科學院的架構搭建起來，你來領頭？”

“我未來的公開份，最多也限於此。等消化完了我能教授的容，涌現出更合適的人，我也無所謂這個份的。”

唐遠峰擺了擺手：“像你說的，不能排除這個世界可能出現別的變數，你也是個有責任的人，該挑的擔子還請不用刻意避嫌。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國家的復興和發展，同胞的福祉和未來。在這條道路上，我們都是同志。”

顧言笑而不語。

唐遠峰意味深遠地說道：“你的能力，絕不只是所帶來的科學技。在那邊，既然你跟高層都非常悉，自然也肩負了重任。時間還長，咱們慢慢增進對彼此的瞭解，逐步解除通的隔閡。你先坦然走了出來，我們自然也先要讓你覺得不枉這一番心思。大方向就這樣定下來，那，顧院長，這幾天得先留在燕京吧？太多事商議的時候，要聽你的意見。”

“應當的。”顧言當仁不讓地先把這個頭銜認下了。

“時間也到中午了，先吃個工作餐吧。下午，再召開個擴大會議，把最要的工作先商議一下。”

風暴的中心，氣氛是非常激又充滿期待的。

在這樣的位置，餘秋是最的一個。

但從樞海出來之後，他整個人也不一樣了。

有專門的車子送他們到安排好的住，顧言正在看著手上極速辦出來的份證，笑著說：“嘿，哥在燕京都沒個住，居然就有了燕京戶口。這個地址是分配給我的房子嗎？浪費啊，估計一年也住不上兩天。”

“……”餘秋不知道說什麼好，把頭歪過去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吐槽道，“拍得難看！”

“呵呵。”顧言斜著看了一眼，“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開車的安全人員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看領導們關照要特別保護的人，看上去……真年輕。

顧言注意到了他，笑著問：“高城，哪一年的？”

“報告院長，75年的。”

“別這樣嚴肅，反正後面要長期打道，就你老高吧。”顧言笑呵呵地說，“老高，要跟著我到陳家灣，老婆孩子怎麼辦？”

高城淡定地說：“謝謝院長關心，家裡的事一直都有安排的。”

顧言搖了搖頭，懶得糾結他一直這麼一本正經了，就問道：“你現在帶著多人負責這個事？”

高城回答道：“一共是四人小組，還配了調兄弟單位力量的權限。”

“到了陳家灣，請你們一起吃個飯。”

高誠點了點頭，專心開車。

餘秋覺得特別神，但顧言好像很悉這一套的樣子。

回頭私底下再問吧。

安排的住，餘秋跟顧言都有自己獨自的套間。

在樞海里呆了一整天，也不方便打電話。

回到住，兩人就分別給自己家裡打電話了。

何詩問道：“怎麼樣了啊？”

餘秋慨道：“顧言有把握得很，事也很順利。今天一整天都呆在樞海，陣容好誇張啊！”

這一天的經歷對餘秋來說顯然有太多可以分的東西，非常興地說著見聞，當然一些不合適說的他心裡有底。

何詩聽得津津有味。

這樣的經歷發生在跟自己關係這麼切的人上，也不自與有榮焉。

餘秋特別有興致地說道：“顧言現在份就要了！對了，因爲咱們都知道這個況，也安排了人暗中保護的。要是有相關的人找上你，配合就好，大概會對我們家周圍有些佈防。”

“啊？”何詩呆了，“那……不就是監視嗎？”

餘秋笑道：“質不一樣，顧言說了，不是監視，是特殊待遇的保護。”

何詩一時還理解不了，只覺得變化已經到了邊，而還有點不理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要幾天吧，很多會要開，明天一早繼續去樞海。”

“……好吧。”何詩頓了一下就說道，“想你了。”

餘秋溫地說：“別怕，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就是需要個習慣的過程。我有自己時間的時候就給你打電話。”

“嗯……”

一對年輕夫妻都還在消化著新的變化，顧言卻很輕鬆地對方欣雨說：“大倉庫蓋得怎麼樣了？”

“地基要打那麼深，機又得從另一個方向開上去，但現在速度已經加快了。”方欣雨不滿地說，“你給我打電話，就只關心這個？”

“也關心你啊！嘖嘖嘖，這麼想我？”

“不想，我事多著呢！”方欣雨口是心非。

“下次再過來就可以帶你一起了。”顧言像暴發戶一樣顯擺，“已經在燕京分了一套房給我呢！咱們專車接送，想去哪裡玩都行！”

“……你這是先上了我的車，然後補票談的意思嗎？”

“是不是也很帶勁？”顧言笑呵呵地說了一句，然後輕聲問道，“對你來說是太快了，對不起。”

“那你要好好彌補！”方欣雨的語氣聽上去不是很在意，反倒有點藉機講條件的意思。

“好，等我回去就開始好好彌補！”顧言又用特別的語氣說話了。

“……你就想這個？”方欣雨很無語的樣子。

顧言很認真地說：“你看現在這個時間，除了想你，想這個，我在想別的你樂意不？”

“別再說這個啦！”方欣雨有點嗔怪，“睡不著就去衝了涼早點睡！白天多消耗力啊，你應付得怎麼樣？”

“什麼應付？”顧言輕鬆地說道，“我回來之前就全部準備好了，其實現在的過程對我來說無聊的。”

“……把你能的哦。”

“怎麼辦？我聽你用的詞，還是想那個。”

方欣雨語調提高了不：“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不行，算了，明天跟元老說他們商量好就行，我先回去。才離開你兩天，我要不了了。”

“……我信你個鬼！”

顧言正道：“真的，開會很無聊，反正我的想法建議都給他們了。”

“國家大事啊！”方欣雨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無奈。

“你是我心裡最大的事。”

“……再說一句好聽的？”

顧言笑嘻嘻地問：“什麼獎勵？”

“要獎勵才說？”方欣雨很乾脆地說，“那算了，認識你了。”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都高興，多好？”

“……咱們打電話不會有人聽到容吧？”

“絕對不會！”顧言非常有把握的樣子，循循善，“放心地說，麻一點我更喜歡！”

“你真是給憋壞了，我說的是正事啊！”

“這就是我心裡最正的事！喜歡聽你說想我，我，想我。”

方欣雨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過一會才發了個微信過來：【你這麼會哄人，趕回來！放外面不知道明天會誰！】

顧言帶著微笑，回道：【好的！】

臉皮又又薄的妞啊，還有待調教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