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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孽怨》 第四章 參岳見責

  到進一覺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他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卻見霜靈,仍在夢中。面對迷人的冰玉骨,進不得意起來,這玉般的以后就歸他用了。目在霜靈上瞄來瞄去,只見下的床單點點落紅,忍不住笑出聲。

  不過頃刻間便笑不出了,那些紅點不尚未凝固,手一竟有微溫,細察之下,卻是鮮進湊近霜靈下,只見道口有些微破裂,仍有鮮點點滴滴滲出,知道昨晚那一陣暴式的猛已令霜靈創不

  這時傳來幾下輕輕的敲門聲,進知道是霜靈的丫鬟云兒,應聲道:“是云兒嗎?進來!”

  云兒應聲而,手里端著一臉盆熱水,正是來侍候小姐姑爺起床洗臉的。這云兒十六、七歲年紀,鵝蛋形的小臉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卻是個小人兒。一進門,只見床上兩人赤的,臉上一紅,忙轉過頭去,將盆子放在桌上,不敢出聲。

  進也不去理覺,命云兒拿點金創藥,給霜靈傷口上涂了一點。創口其實甚小,藥一上立止。進知無大礙。但霜靈兩片卻是紅腫不已,進略歉意,也給那兒涂上一點藥,耳邊相應傳來一聲輕呼。抬頭一看,原來自己在忙時霜靈已然醒來。一醒之下,下便陣陣傳來,雖然剛上了藥有點清涼,但給進這一,仍然忍不住出聲來。

  進見雙眼紅腫,顯然曾經哭得厲害,心中一憐,輕聲問:“怎么樣?還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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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霜靈戶給他拿在手中,見此問與昨晚語氣大不相同,一時之間不知如何置答,輕輕點了點頭。

  進甚抱歉,知道對自己仍心有余悸,勉強措辭說:“孩子的初夜就是這樣啦,以后就不會痛了。你聽我話,我會疼你的……”扶起來,命云兒服侍二小姐穿

  趙霜靈子一,下又痛起來。忙道:“我……我……我自己起來,云兒你先出去吧。”待云兒出去,輕輕挪,穿好服。這般一陣折騰,又是痛得厲害,一雙目怨怨地看著進,雙眼銜淚。

  進本想好言安,但轉念一想,此乃仇人之,我此行是來報仇,可不是來憐香惜玉的。冷冷道:“洗個臉,去見爹娘了。”轉念間卻怕向趙老兒告狀,想了想,又哄一起吃了早點。

  趙霜靈行仍不太便,進半扶半拖地,兩人出得廳來。迎面上來一人,大聲說道:“房過得可愉快么?”

  進面上一紅,認得他是趙昆化的長婿,自己的襟兄盧杰,揖手說:“盧兄早!”

  盧杰見趙霜靈一拐一拐的,心中一怔,略明其理。笑道:“新娘子昨晚定是給新姑爺欺負得厲害了!哈哈!”

  進瞪了他一言,說道:“兄弟是個人,不會憐香惜玉……”盧杰心想多半確是如此,一路說笑,與進夫婦一起去見趙昆化。

  趙昆化夫婦早在廳中相候,一見他們,趙昆化笑道:“兩位賢婿早啊!”盧杰與進忙跪下拜見,趙霜靈在丈夫攙扶之下也拜見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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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昆化三十娶妻,今年五十有余,他外功夫均練得頗為高深,雙目耿耿有神。那趙夫人看來年近四十,臉上不見一皺紋,保養得甚好。當年也是出名的人,給趙昆化強搶來作了押寨夫人,生下三個兒后也就死心塌地而心安理得地做起趙夫人來。現在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

  趙昆化見兒行怪異,皺眉想:“進這小子看起來斯文有禮,閨房之中卻也這么魯!”但這是他們夫婦間事,不便多問。霜靈本來一見父母,便想撲上哭訴,但心想在大庭廣眾須不好看,等會獨個兒再與母親細說。當下也忍住不言。

  趙夫人也瞧見兒雙目紅腫,走路不便,心中甚為慍怒,當下問說:“乖兒,你夫君沒欺負你吧?”一向不喜丈夫所為,這個進是出自龍神幫,估計不是好人,素來不為所喜。這下忍耐不住,說話便不留

  進搶著說:“沒有沒有,我疼都來不及呢,怎么會欺負?哈哈!”干笑幾聲。

  這一來霜靈也不好投訴,低聲說:“我想著娘才哭的……”進說:“傻丫頭,又不是出嫁遠門,以后你每天都可以和娘在一起,哭什么!”心想這丈母娘可不好對付。

  趙昆化呵呵一笑:“就是了。”對妻子說:“他們小兩口的玩意兒你就別管啦,你也管不來啊,哈哈!”趙夫人心想倒也不錯,道:“我也沒說什么啊,他們小兩口恩,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又瞪了瞪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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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給瞪得心中有些發,頗悔昨晚出手太重,干笑一聲,心中一定,順著丈母娘的目對過去,做出一副心不虛的模樣。眼見丈母娘似顰似笑,神頗為嫵,心中一,想像二十年前的絕

  趙夫人仍喜怒不,一對目一進的眼,瞪了一下,不再理他。進知道厲害,心想此刻我是婿份,不可造次,連連陪笑,跟霜靈額,裝出一副恩無比的模樣來。趙霜靈見他這樣,心想這人終是自己終生所托,告狀之心也就淡了下來。

  進也老大沒趣,聊了幾句,便說:“靈霜子不太舒服,我們先退了。”

  趙昆化點點頭。

  退到門口,趙昆化忽道:“你新婚燕爾,幫中你手頭上的事就暫時給阿杰吧。”盧杰說聲“是”,進只好說道:“那等下我再跟盧兄參詳參詳。”頗為不愿,心想這一娶老婆,幫中勢力只怕多要給盧杰搶了一些去。諾諾連聲,卻也沒可奈何,扶了霜靈回房去。

  那云兒早上收拾床單,看到那些事,正自臉紅,一見他們兩人進來,害起來,便想走。了一肚悶氣,正自無可發泄,見這小妞避著自己,不惱怒,喝聲:“云兒!急著去哪里,我好可怕么?”

  云兒忙道:“沒……沒有……我是不想煩著姑爺和小姐休息……”責之下小臉漲紅。

  進一瞧,這小姑娘長得還標致的。心中一樂,說道:“你幾歲啦?過來我瞧瞧。”云兒不敢有違,走到他面前說:“再過四個月就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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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臉蛋,笑笑說:“你一直都是服侍你家二小姐的嗎?”云兒應聲“是”。進一把將摟到懷里:“那你二小姐嫁了給我,你當然也陪過來的,是不是?”手在前撈了一把。

  趙霜靈見眼前丈夫竟然在自己面前調戲自己的侍婢,心中怒極,又懼怕他威,聲道:“云兒還小,過幾年再說吧,好不好?”

  進反手摟住霜靈腰肢,雙手各抱一走到床上坐下,對霜靈說:“你吃醋了,是不是?男人三妻四妾理所當然,這小丫頭就先做做填房吧。你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乖!”霜靈心想事已至此,再說也是無用,當下默然不語。可是新婚次日新郎便要上別的人,心中卻是氣苦,肚中暗暗掉淚,只他花心歸花心,對自己好就行。

  進“哈哈”一笑,捧住云兒的臉,埋頭親了一下,笑了笑:“好香!”云兒紅著臉不敢說話。進命道:“把了上床來。”雙手抱了霜靈,鉆到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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