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子管著香作坊,凌娘子在衙門管雜務。
們兩個都不是沒主見的人,這種大事,還是要跟家人商量更好。
誰料縣丞縣尉相視一笑:“們倆要是知道能跟著您,肯定支持。”
可能知縣大人都不知道扶江縣的百姓如果知道,能跟他一起做事,估計要搶破頭。
不過這事到底先放下,大家也知道知縣大人離開的事不能更改,只能更加用心做事,讓大人的心不白費。
他們在扶江縣收尾的時候。
劉教瑜帶著的三個學生已經到了潞州城學門前。
最近學十分熱鬧,各地考生都已經到了此,學特意把西院分出來,給下面來的考生們住。
江春等人在扶江縣或許是前三名,但跟這邊的學子相比,差別可就大了。
特別是潞州城本地學生,至也是學過好幾年,跟他們一起州試,怪不得知人都沒信心。
可他們出發之前,紀煬就對劉教瑜說了,這次過去流學習就行,不要給他們太大力。
反正頭一年,以后有的是機會。
這倒是沒錯。
所以劉教瑜格外輕松,帶著三人住下,又放開讓他們三個出去找同齡人。
劉教瑜則去看看老朋友們,他好歹也是潞州城學撥過來的。
但沒過多久,劉教瑜便帶著跟凌縣尉一樣的表回來。
想必他知道的消息,跟凌縣尉一樣。
沒辦法,關于紀煬的事早就在潞州城傳開,學這邊也一樣,誰讓他們學剛開,拐到韓家當夫子。
潞州城學都羨慕不已,以韓家的名聲,也就是現在許多人戶還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只怕要到扶江縣求學了!
韓家教學,扶江縣肯定會有秀才舉人的,劉教瑜更是沾。
沒等劉教瑜笑得眼睛都看不到,有關系好的人故意道:“可惜,你們知縣確實厲害,但等到五月底,就要到我們潞州城了。”
“說不定他也能幫我們拐幾個韓家人。”
什麼???
五月底,紀知縣到潞州城?
詢問清楚之后,劉教瑜什麼好心都沒了。
這可是紀煬啊!
他走了!那扶江縣?!
雖然不會差吧,但他是紀煬啊!
三個學生興高采烈回來,看來認識不好朋友。
年真好,不知愁滋味啊。
劉教瑜也沒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只拘著他們好好讀幾日書,馬上要州試了!
雖然知道你們會落榜!但萬一爭氣一個呢!
大家下意識看向江春,其他兩人拍拍他肩膀:“江小五,靠你了!”
劉教瑜剛想說,你們兩個不能這樣講,誰料江春竟然也認真道:“靠我了!”
不錯,你們三個還有自知之明。
知道他們心態不錯,劉教瑜便沒說什麼,只道:“考過州試,甚至可以留在潞州城學讀書,這機會可不多見。”
江春卻道:“我聽說咱們幾位韓夫子比這里夫子都厲害。”
劉教瑜語塞,這個倒是。
“也是,到時候再說。但州試之后很快便是第一次院試,希你們能多留一段時間。”
考過的留下準備第一次院試,沒考過的捕快帶著回扶江縣。
這是早就安排好的。
潞州城這邊考試慢慢張起來,等到三月十二考試當天,三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張。
等十五號出來,這次顯然比之前還累。
劉教瑜覺,還是要趕把紀知縣說的育課加上,或者讓學生們跟著知縣縣尉他們天天早上跑步都行。
不然這怎麼熬過科考。
三個學生出來會便睡了一整天,等二十號績公布,這才神好點。
這次州試,下面縣城加上潞州城學生,一共有一百一十二人參加,只選其中二十二人參加院試。
按照以往來看,其中大半都是潞州城學的學生,下面縣城能考上的極。
這種況很正常,一般績好天資高的學生,都會被鄉里送到最好的潞州城學讀書,下面的學生好苗子,好夫子也不多。
去看榜的時候,劉教瑜原本沒放在心上,等看到第二十二名時,準備看到江春的名字!
江春!
二十二名!
這是進院試了?!
劉教瑜興極了,還是江春趕小聲道:“教瑜,您沒看這次科考題目嗎?”
他還真沒看,前幾日就想著紀知縣要離開扶江縣,哪有心管別的。
等江春把懷里紙張拿出,劉教瑜差點驚呼出聲。
九個題目里,有七個是韓家夫子跟知縣大人出過的!
正是臨時抱佛腳的時候做的題!
大人出題的時候,還道:“做著玩玩。”
以前只聽說有厲害的夫子會押題,原來是真的?
可他們知縣沒有經過科考,怎麼會知道這些?
題?
這也不可能啊。
劉教瑜再去看其他兩個學生名次,一個在四十五名,一個在六十六名。
雖說沒進院試,但在學習一年,頭次參加州試的學子當中,已經非常不錯。
果然,已經有眼的夫子過來恭喜他,羨慕不已道:“正好,頭一次縣試就有三個人才出來。”
“一個進了院試,另外兩個也不算墊底。”
那麼多學子,能有這樣績很好了,再說兒郎們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
可他們三個其實有些傻眼。
不過有江春帶頭,這事誰也沒講。
他們知縣,他們韓夫子,真的好厲害!
下面的縣學有這樣的好績,不人又提到扶江縣這個名字。
提到扶江縣不由自主提到紀煬。
江春三人還沒來得及興,就聽周圍有人道:“紀知縣?聽說他要到我舅舅所在的憲司。”
“憲司?怎麼可能,明明是漕司,我叔說了,漕司特意想要他。”
“你們以為倉司就不想要嗎?他五月底來,去哪隨便挑。”
“要是來我們學也好的,還能找好夫子!”
“對!來學吧!”
“布政使大人可想讓他做副手,你們沒聽說?”
這都在說什麼?
向來穩重的江春看了一圈。
他們知縣大人,要來潞州城當了?
劉教瑜看著他們的表,幽幽道:“原來我之前是這樣過的臉,怪不得倆捕快天天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了。”
在看旁邊護衛的捕快,他們同樣震驚。
知縣要走?
江春過了州試,要進行院試的好消息徹底被打散,他本人更是高興不起來。
或許他從未說過,可他想讀書,想科考,最大的力并非是免田稅,好吧,也是一項。
最大的力是想學知縣大人一樣,做個好,做個能讓當地百姓吃飽喝足的好。
這會江春忽然明白韓家夫子們為什麼會連連嘆氣,他也想連連嘆氣!
劉教瑜早就得了消息,這會挨個安,不僅學生們要安,捕快們還要安。
可要送州試不過的學生們回去時,五個人還是萎靡不振。
劉教瑜自己留下陪著江春。
那兩個捕快送學生回扶江縣,眼看著江春明顯想跟著一起回去,劉教瑜趕拉住他:“院試!沒幾天就第一次院試了!不能走!”
江春再次嘆氣,他也想回去問問知縣大人怎麼回事,他都不想考院試了!
急急忙忙趕車回去的其他四人,馬車跑得飛快。
他們一定要問清楚!
知縣大人五月底真的要走了嗎?!
四人沒發現,他們馬車直接掠過旁邊同樣架著馬車的書生。
那書生慢吞吞道:“就算路很好,不至于飛奔吧?”
“許是有什麼急事?”旁邊小廝開口,“公子,馬上要見紀煬了,您怕不怕,他的名聲。”
書生趕道:“不要說,以訛傳訛是什麼好事嗎。”
書生說話慢半拍,可他去年登科,名列二甲四名,策論寫得極好,十分厲害。
“扶江縣被他治理的極好,咱們,咱們要以禮相待。”
小廝立刻解釋:“公子,不是那個意思,是他的名聲聽起來太兇了。”
“兇,就兇,咱們和點。”書生拍拍小廝,“好好跟紀知縣學,好好學。”
不管外面什麼怎麼說,但憑借紀煬這三年來的績,已經夠書生敬仰的了。
他一定好好學,不會辜負紀煬在這里的辛苦!
只要自己在任期里能有紀煬十分之一能力,他便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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