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煬啊紀煬,真有你的。”
“怪不得你不在汴京,汴京還有你那麼多好戲。”
等會,汴京又怎麼了?
眼看還有段路途,兩位大人干脆一左一右,跟紀煬講起汴京鳥糞刺繡的事。
聽得紀煬臉都綠了。
怎麼他的制方子沒被發現?
反而鳥糞所的山澤稅被陛下拿出來損人了?
他冤枉啊!
他可沒想辱長公主!
這位長公主是陛下親妹,年過四十,半點苦也沒吃過。
鳥糞刺繡,只怕是最大的辱了。
常平使布政使難得見紀煬吃癟,笑瞇瞇道:“沒事,你怕什麼,反正制方子馬上公開,長公主早晚都要知道。”
“對啊,你這麼聰明,肯定應付得過來。”
“別送了別送了,回去想想怎麼辦吧。”
“長公主原本就在為宗室占地的事求,你這樣一來,更讓生氣。”
看似安,明明在往他傷口上撒鹽!
明明都離開汴京,怎麼樹敵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他這輩子也別回去了!
送走潞州城一行人,再面對衙門吏們,紀煬見他們臉上帶著喜,可還是等他一句話。
紀煬看看邊沒離開的夫子劉平原,跟大家介紹道:“這便是以后咱們扶江縣學劉夫子,昌盛二十七年的舉人,原本在潞州城學當夫子,如今撥到咱們這了。”
劉平原趕客氣:“鄙人在潞州城學不過是替補夫子,那邊人才濟濟,還未曾當夫子呢。”
“您別謙虛了,您可是舉人老爺!”
“對啊,您可是舉人!我們扶江縣連個秀才都沒有。”
“就是,劉夫子我給您行禮了,我家有兩兒一,都想上學,您看。”
劉夫子自從中舉之后,再也沒人對他如此熱切。
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原本等到年后再來即可,但在學門外,聽到此地紀知縣為黎民百姓請命,心下一時激,直接跟常平使大人說,反正如今扶江縣學已經修繕好,他不如就在這幫忙添置東西。
等到開春,直接招收學生。
常平使大人自然不會拒絕,心里卻道,又個被紀煬蠱的,也行,誰讓紀煬有這個本事。
學已然了。
那接下來便是道?
劉夫子都跟其他扶江縣人一樣,熱切看向紀知縣,他也覺得,扶江縣百姓值得這樣的道。
雖說他已經大致知道答案,可還想再激一次。
紀煬笑:“常平使大人跟布政使大人說了,等他們回潞州城后,便派工匠前來,沿途探查道況。開春之后,立刻派人來修。”
年前看路況!
年后開始修!
這就是了?!
道也了!
明明是看似不可能的事,一件件的,都了!
紀煬看著他們歡呼雀躍,心里那塊石頭終于放下。
還好,沒有夸口。
等會,總覺得忘記了什麼東西。
他的考核績?
是不是還沒說?
說好的來考核呢!
從縣路口回衙門,紀煬直接抱起看熱鬧的江乖乖跟江小子。
“這次你倆做得也不錯,一人獎勵一個,怎麼樣?”
“給妹妹兩個!”
“好,乖乖兩個,云中也兩個。”
“咱們去張伯家挑兩只幸運公,中午就吃!”
至于汴京因他引起的風波。
那還是事嗎?
他招惹的還差這一件?
這算不算虱子多了不怕?債多了不發愁?
再說了,鳥糞刺繡的事鬧得越大,對他越是有利。
這說明,陛下快注意到制方子了。
他不得再出幾件“趣聞”,好讓化之事名揚天下。
不過長公主的鳥糞刺繡,只怕要跟化一樣,傳遍整個承平國了。
然后更恨他了。
好像傷的只有自己?
紀煬嘖嘖幾聲,讓江乖乖江小子去挑的大公。
先慶祝一下再說!
讓他看看哪只幸運公今天上桌!
紀煬忽然想到什麼,糞也是鳥糞的一種?
他要不要寫封信回去拱拱火,只怕長公主家連都不吃了。
好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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