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魏嬈收到了元嘉帝的回復,允蓄養五百家兵。
等陸濯休沐回來,魏嬈喜不自勝地將蓋了玉璽的折子拿給他看。
事已至此,陸濯唯有全力支持妻子。
陸濯提議魏嬈通過府張告示,吸引想去郡主府當府兵的年輕男兒自來報名,魏嬈可是見過他如何給神武軍招兵的,軍營的練重要,兵源素質同樣重要,所以,魏嬈安排趙松、趙柏兄弟倆去甘州一帶的村鎮征兵,一切都按照神武軍征兵的標準:擇優挑選六百,訓練一個月后淘汰至五百。
陸濯笑道:“郡主也想練出一支神武軍?”
魏嬈道:“總要試試看,我這興趣不知能持續多久,如果他們夠爭氣,等我不想養兵了,可以安排他們進神武軍,免得浪費了一好本事。”
陸濯詫異地看著。
他知道魏嬈有多驕傲,既然在他面前放下這話,那肯定是真的想練出一小隊神武軍了。
魏嬈讓陸濯自去軍營,與趙松、趙柏商定征兵的計劃,包括兵餉、軍規等等。
一切敲定,趙松、趙柏就出發去征兵了。
“甘州這邊的夏天倒是不熱,只是太烈了,世子爺都曬黑好多了。”
趙松兄弟倆出發當日,碧桃端水從外面進來,自言自語似的道。
柳芽在旁邊笑:“你真是擔心世子爺曬黑呢,還是擔心趙松他們曬著呢?”
碧桃的臉刷得紅了。
魏嬈早看出碧桃與趙松之間有點什麼了,見碧桃答答的,魏嬈跟著打趣道:“他們兄弟倆出發之前,我承諾他們,只要能征到好兵,回來我必有賞賜。趙柏只是笑,趙松卻好像準備跟我討別的賞,可惜我竟猜不出他看上我這邊的什麼了。”
柳芽拿眼睛瞄碧桃:“這時候桃子都了,可能趙侍衛想求郡主賞他個桃吧……”
“要你碎!”碧桃再也聽不下去,撲過來要打柳芽。
柳芽趕跑到遠,免得兩人玩鬧了郡主。
魏嬈看著們鬧在一起,別說,碧桃滿有致,紅臉龐的樣子,還真像顆水的桃。
七月初,趙松兄弟倆還沒回來,英國公夫人給魏嬈挑選的兩個嬤嬤終于坐著馬車到了。兩位嬤嬤都是英國公府用慣的,一位姓孫,擅長伺候有孕的婦人,一位姓馬,擅長伺候新生的小兒。尤其是這位馬嬤嬤,之前還在伺候四夫人生的小七公子,乃四夫人關心魏嬈初胎,特意派來照顧魏嬈的。
魏嬈心中激,忙給京城寫了兩封回信。
孫嬤嬤、馬嬤嬤一來,白日自然就陪伴魏嬈左右了。
魏嬈適應地很好,聽孫嬤嬤說說在別家伺候時的趣事,再聽馬嬤嬤說說照拂小寶寶的趣事,都是與切相關的,魏嬈便聽得津津有味。只是苦了陸濯,原本家中沒有資歷老的嬤嬤,他白日與魏嬈待在室也不忌憚人說,如今來了兩位老嬤嬤,陸濯便克制了很多。
這日兩人待在書房,打著講解兵書的幌子,陸濯狠狠地親了一番。
他十日才回家一次,自然要珍惜與魏嬈相的短暫時。
“假正經。”魏嬈將輕薄的衫往上拉了拉,微著嗔他道。
陸濯看著似水的眸子,越發艷的臉,只恨孩子不能今晚就瓜落。
魏嬈著他的下,看看左臉再看看右臉,對比他領口里側的脖子,還真比在京城的時候黑了。
“再待兩夏,你會不會變蒙副將那樣?”魏嬈笑著問。
陸濯著的額頭:“真變那樣,你可還喜歡?”
魏嬈試著想象,想不出來,陸濯這人,哪怕見過他半死不活的丑樣子,現在也忘得干干凈凈了,只記得他好看的時候,龍舟賽上的英姿颯爽,騎馬行于坊間的風流倜儻,以及他俯瞰兩軍戰的氣定神閑。
“不告訴你。”魏嬈飛快在他上啄了一下,笑著從他懷里離開了。
陸濯了手,可想到抓回來也只是折磨自己,便又放了下去。
待到七月中旬,趙松、趙柏帶著六百新兵回來了,每一百人為一都,整整齊齊地站在將軍府門外。
魏嬈沒帶丫鬟,只在趙松、趙柏一左一右的護衛下出現在了這六百人面前。
一襲裝,容貌艷,連京城的世家子弟都要驚艷于的貌,更何況這些從村鎮挑選出來的連小家碧玉都沒見過幾個的新兵?
六百個新兵,全都瞪大了眼睛盯著魏嬈,仿佛看一眼便再也沒機會見了。
魏嬈笑笑,朗聲對這些新兵道:“我是孝仁郡主,你們便都是我征招的府兵,跟著我,我能讓你們吃飽穿暖,能帶你們去京城見世面,將來也可能會送你們去戰場建功立業,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愿意當我這個郡主的府兵,愿意聽一個子的號令,是你們不怕練的辛苦,愿意遵守我定下的軍規。現在,我最后一次問你們,是不是真的要做本郡主的府兵?”
那六百個新兵互相看看,異口同聲地道:“是!我等愿為郡主差遣!”
其實趙松、趙柏去征兵時,就把各種事項都待清楚了,給郡主當府兵,將來是有可能進神武軍的,有可能去戰場拼殺的,所以只想在郡主府混混日子的人、膽小怕死的人亦或是不想聽郡主號令的人,本就不要來應選。
既然當府兵的條件都講清楚了,六百人也遠離鄉土來到了郡主面前,誰會臨時反悔?怕郡主看不上自己,淘汰自己才是。
這六百人,平均年齡在二十歲左右,有十六七歲的年,也有二十三四的壯年,有的家境貧寒穿著打著補丁的布,有的穿著上好的綢緞,有的人大字不識一個,有的念過書學過字通數算。
可容六百新兵練武的地方魏嬈早租賃好了,接下來的一個月,這六百人將在趙松兄弟的率領下進行新兵選拔,一個月后,淘汰一百名綜合實力最差的,只要五百。
除了實力差要被淘汰,魏嬈還制定了獎勵辦法,從新兵選拔開始,到后面每個月的月底比武,五百人中的前三名都會發雙倍兵餉。
趙松幾乎都沒在將軍府休息多久,就馬上帶人去了練武場。
碧桃悵然若失。
魏嬈也好奇趙松準備何時找開口。
又到了陸濯回來的日子,魏嬈提前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好菜,軍營中的大鍋菜對陸濯這等世家子弟而言,也就是管飽,談不上什麼味道。
沒想到,陸濯還沒回來,趙松回來了,待在前院跟阿貴說話。
黃昏時分,陸濯一回府,先被趙松攔住了,跪在他面前,說他想娶碧桃為妻。
陸濯道:“碧桃是郡主的人,你直接去求郡主吧。”
趙松肯定會去求郡主,只是世子爺是他的主子,他得先征得主子的首肯。
陸濯自去沐浴更,魏嬈來前院找他,趙松見了,又是一跪。
魏嬈笑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等我問過碧桃,再給你答復。”
趙松頂著一張紅臉告退。
“可能咱們去錦城的路上,趙松就看上碧桃了。”進了室,與陸濯說話時,魏嬈猜測道。
陸濯在系腰帶,聞言看過來,意味深長道:“他開竅倒是比我早。”
魏嬈哼了哼:“開竅早晚沒關系,重要是人家趙松比你討人喜歡,知道人。”
陸濯不解:“他如何人了?”
碧桃與柳芽同姐妹,分了很多小給柳芽,所以兩人玩鬧的時候,魏嬈聽到點話音,當年他們前往錦城的路上,碧桃坐在拉箱籠的馬車上,風吹日曬的,趙松便找來一頂草帽,“借”碧桃戴。大家分餅,趙松也將他的那份都給了碧桃。
都不是什麼大事,可這便是。
陸濯當然也過魏嬈,但他不屑與屬下比這個。
夜里魏嬈口,不想,推推陸濯,讓他去倒水。
陸濯笑著起來,倒了一碗溫水,端過來,一手扶坐好,一手往的邊喂。
燈朦朧,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茶碗的位置,然后又閉上長長的睫,啟去喝。
陸濯突然移開茶碗。
魏嬈喝空了,疑地皺起眉頭,抬眼看來。
陸濯笑了笑:“為夫對郡主,可算?”
魏嬈:……
剛要埋怨他大半夜的戲弄人,陸濯輕輕一遞,拿水去堵的。
魏嬈好不容易喝他一口水,又被他輕著親了好久,這人每次回來,最吃的菜其實是。
越小別越纏綿,翌日陸濯去書房看書,魏嬈才有機會與碧桃說話。
說到趙松求娶,碧桃扭扭地埋著頭,手里的帕子絞啊絞,回答地卻非常痛快:“我嫁。”
早喜歡趙松了,郡主與世子爺和離的時候,還因為以后要見不到趙松哭呢,后來郡主又嫁給了世子爺,做了真夫妻,偶爾聽到郡主與世子爺恩時傳出來的聲響,碧桃就心里.,幻想著有一天也會依偎在趙松的懷里。
如今,可算等到啦!
作者有話要說:松哥要吃桃了呢,哈哈哈
對啦,明天上午要去打疫苗,所以更新在下午5點左右哈,大家中午就別刷啦!若是有啥胳膊腫、頭昏腦漲的反應另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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