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它乖乖的。”林紙回答,“給我玩一下。”
控鷹隼,上前兩步,把地上的邊伽拉了起來。
秦獵嗯了一聲, 手拿起駕駛座旁邊的水, 喝了一口。
兩人隨即意識到, 他們竟然可以這樣合作。
林紙在控鷹隼的作,秦獵在指揮自己的,就像那天晚上, 在天諭的展示廳里,林紙把機械手臂和自己手臂的作完全分開一樣。
他們兩個都是確控制和分離機甲和自作的高手,可以比一個人分開的程度還要更清晰。
兩人的作全然無涉, 各做各的。
林紙用鷹隼的一只手拉起青青,又用另一只手揍了一拳:“這也太好玩了。”
邊伽剛一爬起來, 就又被順溜地打了一拳,往后踉蹌幾步, 徹底氣瘋了, “秦獵, 你今天是林紙那個妖邪上了是不是?”
妖邪?
林紙幾步追上邊伽。
“還能更好玩。”秦獵說, 在躲閃邊伽的進攻時, 控鷹隼的腳, 踹了出去。
林紙:“……”
并不好玩, 鷹隼的上下肢作不協調, 歪歪斜斜地像在打醉拳一樣, 差一點就摔了。
秦獵卻很有興趣, “你只控制鷹隼上半, 我來控制它的下半。”
分開控制鷹隼, 不是件容易的事,兩個人默契不夠,很快就被邊伽撂倒在地上。
秦獵的鷹隼竟然被人摔了,引得整個訓練場的人都在往這邊看。
秦獵并沒有偶像包袱,毫不在意,跟林紙繼續玩這個聯合控制機甲的游戲。
開始的時候,配合得很不怎麼樣,不用邊伽進攻,鷹隼自己都不太穩當。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配合得越來越練,被邊伽撂倒的次數也越來越。
林紙又一次發現邊伽可以攻擊的空檔,向前探。
秦獵知道想干什麼,搶步上前,兩人心意相通,齊心協力,找準空檔,把邊伽摁在地板上。
林紙高興得很想抱抱秦獵,可惜兩個人在同一個上,抱不了。
他們玩了半天,孟教過來了,把大家停,問了問每個人的覺,知道都正常,放心了,“這樣就差不多可以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比賽,今天還是以休息為主。”
大家一起下樓放機甲,每支小隊都有自己獨立儲存機甲的單間,林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赤字。
秦獵試探著問:“我們兩個要不要去試試赤字?”
林紙答了聲“好”。
秦獵鉆出鷹隼,乘升降梯進到赤字的駕駛艙,順口對邊伽他們解釋:“林紙讓我幫找點東西,你們先走。”
等邊伽他們走了,秦獵才坐進駕駛位,戴上頭盔。
和他每次單獨來不同,這次里有林紙在,赤字立刻啟了,好像在歡迎它的主人。
林紙說:“你試試。”
秦獵試著凝神控赤字。
還是不行。
赤字仍然只接林紙的命令,并不聽秦獵的指揮。
秦獵倒是完全在意料之中,“它還是不認我。”
林紙也不覺得意外,看來兩個人的配合游戲,只能在鷹隼里玩。
回到樓上房間,林紙的還躺著,一切正常。秦獵拿了一管營養喝掉,就算給兩人解決了午飯。
昨晚折騰得太晚,林紙抑制不住地犯困,反正教也說了,休息為主,林紙說:“我想再睡一會兒。”
秦獵幫的拉了拉被子,順便在床邊坐下,靠在床頭,“你睡吧。”也閉上眼睛。
在外面走廊的吵吵嚷嚷聲中,林紙又睡著了。
仿佛還聽見邊伽的聲音:“林紙怎麼還沒醒?”
還有安珀的:“沒睡夠,在補覺呢,我們別去吵。”
邊伽問:“那秦獵呢?秦獵去哪了?”
安珀隨口應付,“秦獵說要出去逛逛,邊伽,你來過耶蘭嗎?我們要不要也出去看看?”
一句話就把邊伽哄走了。
林紙足足地補了一覺,再睜開眼時,發現眼前是秦獵的膛。
終于回來了。
不止回來了,還扎在秦獵懷里。
他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呼吸安穩,還垂在床下,只半躺著,靠著床頭,下意識地用一條胳膊攬著。
林紙盯著他的膛。
這已經非常悉了,他穿著服時見過,了服也見過,甚至還跟他一起洗了個澡。
兩個人共,共覺,共一切,不是人,卻比最親的人還親。
出手指,按了按他前的扣子。
秦獵立刻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的額頭,了,“你回去了?還疼麼?”
隨即意識到的覺他也能覺到,又說,“已經不疼了。”語氣放心。
林紙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來——按以前那次喝醉的經驗,過這麼久,難的覺是該差不多沒了。
從他懷里出來,洗澡換服,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秦獵靠著床頭,看著忙來忙去,忽然說:“林紙,下次你痛經的時候,就可以到我上來避難,不用那麼難了。”
那是肯定的。
藍星的一天比母星短,外面已經是晚上,這次連邊伽他們都沒再打游戲,所有人調整狀態,準備明天早起去第一場比賽的賽場。
第二天清晨,教們老早就把學員們醒,給每人發了一套組委會提供的聯賽專用訓練服。
大家換好服,又都喝了一小支濃型營養。
這東西量很,管子比尾指還細一圈,味道也不怎麼樣,像刺激又發苦的藥水,勝在高能高效,一支能堅持一整天不,甚至撐兩天也不問題,機能仍然能維持正常。
教們不會跟著去賽場,叮囑了大家半天,才帶隊員們去乘電梯取機甲,參加聯賽的開幕儀式。
要比賽了,每個人多都有點張。
也有人不太張。
林紙等電梯時,后就一左一右來了兩位。
戈飛和戈蘭跟林紙打了個招呼。
“昨天沒怎麼看見你。”
“我問過你隊友,說你在補覺,有些人換星系后,會不太適應,你沒事吧?”
他們兩個人四只一樣漂亮的眼睛一起看著,里面寫滿關心,林紙回答:“我沒事,睡一覺就好多了。”
兩個人一起點點頭,其中一個忽然問:“那你猜猜,我們誰是戈飛,誰是戈蘭?”
林紙:“……”
這倆玩這個游戲,樂此不疲。
林紙卻意興闌珊,“猜中了又沒有好。”
兄弟倆一個說:“賭一千塊要不要?”
另一個補充:“一千塊,二分之一的猜中幾率。”
不過在林紙這里,可不止二分之一。
既然有錢,那林紙就有興趣了,點頭答應:“好,我跟你們賭。”
先低頭打開手環屏幕,鼓搗了一陣,把掃碼付款的界面遞到兩個人面前,才對左邊那個說:“你是戈飛,他是戈蘭。付錢。”
兄弟倆:“……”
邊伽在旁邊看著,一直在琢磨,“林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林紙不回答。
兄弟倆的一千塊到賬了。
戈蘭納悶:“我們兩個今天認真化過妝,對著鏡子修了所有看著可能有特點的小地方,你為什麼還是能分得出來?”
戈飛不服氣,“我們跟你打賭,以后每次我們讓你猜,如果你能猜對,就給你一千塊,猜不對,就給我們一千塊,怎麼樣?”
林紙當然答應。就沒見過這麼上趕著給人送錢的人。
聯賽的開幕儀式在酒店的會議大廳舉行,一進大廳,林紙就被嚇了一跳。
里面熱鬧非凡,這兩天人影都不見的全到齊了。
“今年的保工作做得不錯。”邊伽慨。
每年聯賽,參賽選手集合的行星和賽場位置都是保的,臨近開幕才會正式宣布,讓大家難得地清靜了兩天。
除了,還有八區的各種頭頭腦腦和聯賽委員會的員,其中不都是聯盟軍方的重量級人,有些沒法到現場,也通過虛擬影像出席。
開幕第一件事,就是向這些年戰場上犧牲的機甲駕駛員和其他聯盟戰士默哀。
然后是流講話,都特別能說,比著賽一樣,一個講得比一個時間長。
尤其是聯盟的旅游部長,熱洋溢地各種介紹這邊的旅游資源,很明顯是講給正在看直播的觀眾們聽的。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總算可以登船了。
軍方的酒店十分闊綽,在酒店后建了個托舉在半空中的巨型停機坪,參賽選手按學院所在區域一批批登上短途飛船。
秦獵很有經驗,一上飛船就說:“新發的訓練服是自控溫的,估計要去的地方不是太熱,就是太冷。”
他說對了。
飛船沒飛多久,就到了目標行星,下面很特別,是一大片冰雪的世界。
雪原萬里,雪山高聳,冰湖晶瑩剔,就像剛剛旅游部長說的那樣,確實——給你冰雪世界的極致。
飛船緩緩降落。
艙門打開,卻傳來很特別的指示:“比鄰星第一機甲學院的隊員,請準備下船,其他參賽選手請留在飛船上。”
雙胞胎和他們的隊友駕駛機甲,冒著風雪下船去了。
飛船重新起飛,飛了一小段,又落下來:“使徒星永恒之機甲學院的隊員,請準備下船……”
飛船就像一只四下蛋的母,把一支又一支參賽隊伍放了下去。
林紙深深地覺得,這麼多支小隊,它這樣逐個下蛋,能下到天黑。
過了好久,終于到了帝國機甲這顆蛋。
林紙他們駕駛機甲,一出飛船,飛船就忙不迭地飛走了,把五個人扔在冰天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