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看清房間里的形, 只反應了半秒,就火速退了出去,還順手重新把門幫他倆帶上了。
秦獵著林紙, “安珀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非常可靠,肯定不會到胡說八道。”
他說得好像兩個人被人撞破了一樣。
他的耳尖上還留著一抹紅,目卻凝視著, 毫沒有躲閃。
林紙忽然想起那天在懸浮車上, 親過之后, 他倆都目視前方,一路都沒有再說過話。
秦獵這次很不一樣。
林紙覺得, 這個抱一下就臉紅心跳的人不知為什麼,今天忽然多了種進攻。
他在盡可能化解尷尬的氣氛。
他站起來, 主把一只手遞到面前,拉起來。
“很晚了, 我陪你一起去食堂吃晚飯, 晚上我們還要一起訓練。”
林紙的注意力轉移了, “一起訓練?”
“對, ”秦獵答,走到桌子前打開腦, “過來看看這個。”
林紙好奇, 湊到他邊去看。
然后默了默。
屏幕上是一張麻麻的訓練計劃表, 林紙掃了一眼時間,發現時間排得見針, 非常可怕。
秦獵說:“院際聯賽之前, 我們還有一小段時間, 我這些天看了你的比賽, 總結出你需要強化的一些容,全都列在上面,我們抓時間,爭取在聯賽之前,讓你的水平更上一個臺階。”
林紙:“……”
“還有,你以后要做主控指揮機甲,一些理論容也要補,這里有我自己總結的一些東西,不一定對,你可以參考看看……”
秦獵把文件列表給林紙看,看文件名就知道,全都是他自己寫的主控機甲經驗。
他的措辭很謙遜,但是林紙心知肚明,這里都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好東西,他不藏私,打算都灌進的腦袋里。
秦獵繼續翻,“還有其他我覺得可能有用的資料,包括安珀總結的歷屆聯賽的分析。”
又是長長一大串。
秦獵說:“我全部打包發給你,你空在聯賽前看完。”
林紙略地估了一下工作量,就知道在每天訓練的況下,就算以的速度,要完都有點困難。
他早就說過要給力,這力真的給得很到位,本沒在客氣。
林紙心想,秦獵要是留校做教,一定是比老杜還嚇人的殺手中的大殺手,殺人王。
落到殺人王手里,也不能就一個人苦難,是朋友就要有難同當。
林紙馬上提醒秦獵:“那邊伽和殺淺呢?你不覺得他們倆也非常需要強化一下嗎?”
秦獵一翻,林紙那張表格后面是另外兩張訓練計劃表,標著邊伽和殺淺的名字,容不太一樣,不過看著一樣恐怖。
秦隊長一視同仁,一個都不放過,林紙滿意了。
秦獵關掉屏幕,低頭凝視著。
好像忽然看到頭頂上有飛出來的雜,他手幫輕輕地順了順,說出來的話卻和眼神完全不搭,一點都不溫。
“今晚開始集訓。今天的容太多,不抓時間的話,我估計午夜之前完不,訓練計劃要嚴格執行,不完誰也不能回去睡覺。”
林紙:“……”
著人家的腦袋說著那麼狠的話,秦獵他一定有點神分裂。
安珀并不在門外,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秦獵跟林紙一起乘電梯下樓,一邊低頭給他發消息。
林紙就站在他旁邊,一掃就看見了。
他問安珀:【躲哪去了?晚上在訓練廳頂樓集訓。】
安珀秒回:【在隔壁。你倆完了?那我能回去放包換服了?】
【完什麼完?】秦獵回他,【胡說八道,林紙是隊友,我就不能友好地抱一下?】
安珀發來一個鬼臉,【這是什麼歡迎新隊員的新規矩麼?我也很喜歡這個新隊友,我能也友好地抱一下嗎?】
秦獵:“……”
安珀接著又發一條:【秦隊長,你剛才都快親上去了,你當我瞎。】
林紙不太好意思,轉開目,余看見,秦獵迅速地看了一眼。
他放下手腕不再回消息,搭訕:“不知道食堂今天有什麼。”
食堂的胖大叔今天做了醬骨棒,香味在食堂外老遠就能聞見。
秦獵這回竟然沒去取營養。
林紙很驚奇:高嶺之花今天打算啃骨頭嗎?
胖大叔看見秦獵他倆來了,如獲至寶,樂顛顛地端上來一大盆醬骨棒,王婆賣瓜,“我燉一下午了,特別,特別爛,你倆嘗嘗。”
秦獵真的試著吃了一,不過最后還是撐不住,去取了管營養喝完,然后坐在對面看著林紙啃骨頭。
他問:“很好吃?”
林紙舉著骨頭默了默:你不是已經嘗過了?
他今天非常不正常,一直在努力地跟瞎聊,說的話比平時都多。
“為什麼看著你吃,就覺得很好吃,”秦獵看著和的骨頭研究,“自己吃反而覺得一般。”
這會兒左右沒人,林紙回答:“因為通嘛。我吃得很高興,你就會覺得高興,這不是很正常?”
秦獵點了下頭,“可能就是這樣。”
他了張紙巾,越過桌子,幫了臉上被醬骨棒蹭出來的五花六花。
林紙自己看不見,一不地讓他,順便逗他,“所以就算為了你自己,你也最好盡可能地讓我高興。”
秦獵很同意,“沒錯。所以快一點吃,我們去訓練廳,如果能拿到聯賽冠軍,你會更高興的。”
林紙:“……”
沒在食堂里看到殺淺和邊伽,兩個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秦獵給他們也發了去訓練廳集訓的消息,等林紙把那一盆骨頭消滅干凈,兩個人才一起去訓練廳。
大三和大四放機甲的地方不同,兩個人各自去取自己的機甲。
林紙把赤字開出來,等在機甲專用電梯門口時,就看到另一架機甲從隔壁出來,向走過來。
和赤字一樣,也是制式的基礎機甲。
涂裝非常低調,像大賽時的裁判機甲一樣,通純粹的藏藍,沒有任何花紋。
有些位置的漆明顯是補涂的,有深有淺,膝蓋這種刮傷最多的部位,就像赤字一樣,只把出底漆的部分蓋了幾道。
秦獵這個學院第一的機甲,比林紙預想的樸素得多。
林紙收到組隊邀請,加隊伍頻道。
秦獵機甲的名字也很樸素,鷹隼。
這是除了上次兩人換后,秦獵駕駛的赤字去賽場以外,第一次看到他控機甲。
林紙認真地觀察,只覺得他的機甲作自然,并沒有很特殊的地方。
赤字和鷹隼一起上樓。
訓練廳頂樓很安靜,幾乎沒有人,林紙從沒來過,東張西。
秦獵帶著林紙走到最里面,刷開門,“這是我們學院隊的專屬訓練室。”
這里地方很大,設施新而齊全,比樓下公用的機甲訓練室好得多。
鷹隼走在前面,“他們還沒來,我們先走你的訓練計劃,今天要訓練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后襲了。
赤字貓一樣悄悄上去,用胳膊去鎖鷹隼的脖子,腳下絆住它的,往后猛地一拉。
秦獵沒有準備,反應卻還是很快,這麼被的姿勢下仍然重心不丟,矮躲過的攻擊,順手扭住赤字的胳膊。
林紙不管他的反擊,找到空檔,直接把力開滿,手肘向他肋間撞過去。
秦獵閃開的手肘,腳下作很快,在赤字上一勾,把它絆倒,反手毫不客氣地把赤字按在地上。
“林紙,”他說,“你和邊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就是真人的架打得太多了。”
“頭部、嚨、肋下、部,這些全都不是機甲的脆弱部位。”
林紙分辯:“我當然知道。我平時很注意。”
“我知道你平時很注意,”秦獵說,“可是你一著急,就會習慣下意識地去攻擊這些地方,只不過以前遇到的對手都比你弱,偶爾浪費一兩招也沒什麼,可如果對手水平差不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松開。
“機甲格斗有自己的很多特殊,我得幫你們把習慣扭過來。”
他說的是沒錯。
可林紙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和這麼多人打過架,頭一次被人幾秒鐘之就撂倒,十分不服。
也不答話,本沒起來,就著現在的姿勢,手拉住鷹隼一只腳踝,向上一掀。
鷹隼向前沖了一步,用手撐地,扭腰反想擺赤字的糾纏,赤字抱住它的腰死不放手,一心一意想把鷹隼也按在地上。
秦獵哭笑不得,才發現,犟勁上來時,死纏爛打,非常可怕。
兩臺機甲踉踉蹌蹌,一起倒在地上,赤字趁機把鷹隼往下,鷹隼卻借著翻的力道,從它下翻滾出來,可惜翻出來也走不了,上又被赤字控制住了。
赤字死不放手,鷹隼干脆反手扣住它的肩膀,跟它較勁。
兩臺機甲用摔跤技法扭打在一起。
沉重的機甲撞在地上,在空曠的訓練室里發出轟鳴。
赤字和鷹隼都想把對方按住,可惜七手八腳地在地面艱難纏斗,誰都不能輕易做到。
秦獵知道邊伽他們一會兒會來,就沒有關訓練室的門,結果邊伽和殺淺駕駛機甲一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種場景。
一紅一藍兩臺機甲,在地上翻來滾去。
邊伽一直和林紙一起上老杜的機甲實課,知道林紙就算和人格斗,也都很有章法,從沒看見這麼毫無形象地和人扭一團。
邊伽有點懵,問殺淺:“這會不會有點**?”